第二百二十四章 君临泰昌朝,就你叫内阁首辅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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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昌朝。

朱常洛坐在寝宫里,狠狠地松了口气。

终于等到了有先祖愿意接手了!

自从知道这些文臣们胆大妄为至极,就连对自己都敢下手之后,朱常洛的愤怒劲儿过去了,取而代之的就是恐惧。

说来让人有些无奈。

虽然他是帝国正统的太子,但父皇万历皇帝朱翊钧并不是很喜欢他,因此朝臣之中,朱常洛对他们的理解也就局限于知道他们的名字,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除此之外,是一概不知。

因此,对于整个朝廷的掌控,朱常洛根本不是很熟。

这也倒是他回来之后,惊愕的发现,这些官员们他根本就掌控不住,满朝上下没有一个是自己的亲信,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自己或许前脚调集军队,后脚内阁的阁老们就能笑眯眯的走过来问自己‘陛下何故谋反’!

自己,无人可用啊!

不过倒是从儿子那里得到了一个叫‘魏忠贤’的太监,只不过可惜的是他找了半天都没在太监名单里找到一个叫魏忠贤的,对此感到分外的遗憾,本来想趁着这次交流,问一下自己的儿子到底怎么个事儿,但正好遇到了世宗皇帝。

因此,朱常洛也就没问,直接向世宗皇帝请求了援助。

有世宗皇帝在,还用担心这些?

什么魏忠贤李忠贤的,都无所谓了,有世宗皇帝在,他泰昌朝的青天就有了。

看着即将进行空间跳跃的世宗皇帝,朱常洛直接站起身来,高高兴兴的朝着殿外走去,同时对着左右太监喊道:“快,诏令文武百官,准备上朝!”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被皇帝陛下突然癫狂的状态给吓了一跳,彼此之间对视一眼之后,也不敢反驳皇帝陛下,因此只能叫苦不迭,前去通知内阁的诸位阁老,请阁老们带着文武百官上朝了。

时间仓促,但皇帝的命令,是绝对的。

“快去敲钟!”

……

“咚,咚,咚……”

午门城楼上的古朴凝重钟声在整个紫禁城上响起,一声接着一声,连绵不绝,倒是惊起了整个泰昌朝官员。

内阁首辅方从哲听到了这道声音之后,不由得心中一喜。

“陛下看来要殡天了啊。”

方从哲喃喃自语的说着,言语之中前所未有的畅快。

他是希望朱常洛死的,如果朱常洛还没死,方从哲甚至想要指挥一个官员去给朱常洛献丹,加速他的死亡。

现在看来,倒是不需要这一手了。

之所以方从哲要置朱常洛于死地,其中的原因也是十分简单的。

在国本之争中,主张废太子的,便是这位方从哲,他可是郑贵妃和福王那头的。

如今天子当了皇帝,方从哲又怎么能不怕呢?

不过如今钟响了,方从哲也就安心了。

至于会不会是其他的事情……方从哲从未考虑过。

前些日子,皇帝病重。

现在午门之上响起了这般急促的钟声,这是为何,想必已经不言而喻了吧!

一念至此,方从哲立马调整了一下状态,摆出一副哭丧的表情,披麻戴孝,立马走出了府中,刚上街便仰天长啸一声:“陛下啊!”

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不明真相之人见了,只道这方首辅真乃忠臣也。

而很快,同方从哲一样打算的忠臣孝子们纷纷都披麻戴孝,一同来到了金水桥前。

寒风拂过金水桥,水波粼粼之下,倒是格外显得这些‘孝子贤孙’们忠心耿耿。

“陛下啊,老臣……”

方从哲哭丧哭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了朱常洛好端端的站在那里,虽然体态虚浮,但显然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而在朱常洛身旁,站着一个十分英俊的年轻皇帝,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龙袍,看上去颇有一种气定神闲的逍遥气息,着实让方从哲有些捉摸不透。

“这……”

周围跟着方从哲一起哭丧的官员们见到这一幕也是大为错愕,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彼此之间面面相觑后,将视线投向了带头的方从哲。

方从哲也感觉到了周围一道道目光,不由感到有些头皮发麻,当即对着面前的朱常洛拱手道:“陛下平安无事,那可真是太好了,老臣还以为,还以为……”

说到这里,方从哲恰到好处的泣泪两声,当真是大明好演员啊。

朱常洛并没有理会方从哲,而是看向了朱厚熜,尊敬地对着朱厚熜道:“世宗爷,您说朕该怎么办?”

“废话什么。”

朱厚熜摆了摆手,他现在还有要事要干,当然要快刀斩乱麻:“你叫方从哲是吧?”

方从哲不明所以,当即点头,接着便求助似的看向了朱常洛,不清楚这位是谁。

虽然朱常洛刚才称呼对方为世宗爷,但方从哲觉得有些荒诞不经。

世宗皇帝?

那都死了多少年了,还搁这儿世宗呢。

这皇帝是不是中毒毒坏了脑子啊?

而见方从哲承认之后,朱厚熜也不和他们多废话,直接道:“拿下,抄家!”

听到朱厚熜的吩咐,隐藏在一边的陆炳立马率领大批锦衣卫赶来,登时引得一阵骚乱。

“你们这群狗东西,要干什么?!本官可是兵部尚书,滚开!”

“放肆!本官要将你们满门抄斩!”

“……”

多年的养尊处优,让他们对锦衣卫感到不屑一顾,这些大臣们纷纷呵斥着周围想要围上来的锦衣卫,试图用所谓的‘官威’吓退他们。

不过对于锦衣卫们而言,这个官威……屁用没有。

这帮人拒不配合,等待他们的只有殴打。

很快,惨叫声在金水桥前此起彼伏的响起,同时也给这片严肃的广场带来了难以清洗的血迹。

而方从哲慌乱不已,但他还是表现的大义凛然:“陛下莫非是要学秦二世、隋炀帝,陷害忠良?”

“忠良?”

朱厚熜都听笑了,笑了两声之后,接着便道:“把这些忠良送到诏狱里,用对待忠良的方式,好好招呼招呼。”

说罢,朱厚熜便转身朝着殿内走去。

他甚至都懒得理会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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