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暗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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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逸走后,雪域在太子的治理下国泰民安万物昌和,犹如日光映射下的雪域皇城。

可是光明的背后便是黑暗,阴阳对立,矛盾相生。

先常乐王为一己私利率宗亲发动政变,夺权失败后被诛灭全家。其子甄桧年幼便被甄逸赦免。

而这个当时仅仅三岁的孩童在十年后的今日再次掀起了动乱……

……

太子府内,院中扫地的下人忽然听到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心中顿感不妙,赶紧锁死府门向寝殿跑去。

“娘娘,太子妃娘娘……”

白芷汐听见呼唤声,便随便披了件丝衣走了出去,看见那慌慌张张的下人皱了皱眉头,问道。

“喂,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下人见到白芷汐直接跪倒在地,白芷汐吓了一跳,随后说道:“快起来,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找我有事就直说,太子府哪有那么多规矩……”

“娘娘,奴才刚才听到了军阵行军的声音……”

军阵……白芷汐摇了摇头,她从未听太子在城中检阅军阵,而今陛下不在,军队不得太子差遣不得调动,白芷汐下意识怀疑这个下人说话的真实性。

“事关重大,你确定听到的是军队的声音?”

“错不了,错不了!娘娘,奴才转到太子府前一直在皇陵工作,这种军队的行军脚步,奴才一听便知。”

“预计多少人,是否向太子府行进?”

那下人趴在地上,耳朵紧紧贴着地面,不一会抬起头禀报道:“娘娘,预计好几千人,最近的一队全副武装,不出一会便抵达太子府,娘娘现在咱们该如何是好……”

下人的哭喊声引来了太子府大部分的围观,因为不知道发生什么,静静听着二人的对话。当听到军队两个字时,如沸水般开了锅。

“军队?什么军队……”

“太子此去朝堂,哪里来的军队?”

“那是为什么……”

“演练,是演练吗?”

……

一片乌泱中不知谁喊了句:“是叛乱,圣轩有了叛乱!”

一时间鸦雀无声,都吓得惊在原地,齐刷刷看向他们的女主人。

白芷汐皱着眉头,吩咐道:“紧锁府门,封死通路,静待时变,太子他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

白芷汐那一瞬间仿佛成了太子府上下的主心骨,太子不在,她知道太子府得有人抗下一切。

白芷汐回了屋内,取了昔日的战甲,看着墙上的太子剑安慰似地笑道。

“当我有危险的时候,你会及时赶回来的,对嘛?”

一定会的……

太子站在宣政殿高台上,台下文武群臣静静候着,准备随时奏明近日的事宜。

“想必诸位早就盼着今日的朝会吧,本该设在初一的事被我硬生生拖到了今日,这是过了几天?”

步凌云在台下轻声提示道:“殿下,已经过去三日了,今日是初四。”

太子点了点头,回身随手翻了翻看案上奏书,淡淡一笑。

“这也是无可奈何,军政繁忙,前些日检阅了驷上、云青、昌华三城军士,并调防了圣轩守将。毕竟一年也就这一次……”

太子解释了缘由,便下了高台坐在自己的位置,对诸臣点了点头:“诸位,有何要事,都来说说吧。”

“殿下,今年又是丰收之年,国库充盈,昨日臣去了圣轩仓储,里面的稻谷均已生虫。新的粮食还在源源不断地送往圣轩,臣不知如何行事,请殿下吩咐。”

国库充盈,粮食生虫?太子愣住了,他征战数年得到的消息尽是仓糜空虚,将士勒紧腰带去战场厮杀,西域纷争五年,他就没吃过一顿保饭,国库怎么可能充盈?

“这些粮食刚送来就发霉生虫,你们怎么管理的粮仓?”

那官员明显也吃了一惊,连忙跪下身回道:“殿下,今年送来的粮食臣已储存在他处,国库里生虫的是近几年来富余的粮食,用以征战和饥荒。”

“不可能!我带着雪域锐士在西域拼杀数年,粮官次次来次次国库空虚,说没有余粮可供战争。难道有人欺上瞒下中饱私囊?”

台下一时间鸦雀无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在避免接上太子的话题。

太子站起身,凌厉地上下打量着群臣,怒道:“你们何时成了哑巴!回答我……”

那官员吓得伏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道:“回殿下,是陛下吩咐只给远征军稍够的口粮,这都是陛下的吩咐……”

父皇?太子轻轻一愣,心中纵使再三不解也在一瞬间消了气。

“户部何在?”

户部官员从群臣中躬身走了出来,跪下回道:“殿下有何吩咐。”

“咱们每年的赋税如何,百姓是否安生?”

“回殿下,百姓交足赋税之余,尚有温饱的口粮,百姓都在称赞当今是盛世。”

“将国库的粮食分发给雪域百姓吧,将新粮装进国库,注意可别让粮食再生虫了。”

“殿下仁爱,臣这就去办……”

其余官员也向太子奏报,太子一一吩咐后,便让他们退了朝。

“那诸君既然没了事,就走吧,本月朝会就此为止吧。”

台下的官员纷纷散去,角落里一个京官和地方官员边走边聊道:“你可知陛下为何不给太子征战的粮食?”

那地方官挠了挠头,回道:“我久居乡野,不太了解朝中之事。斗胆猜测一下,难道是陛下与太子不和?”

那京官摇了摇头,笑道:“不对不对,像当今陛下和太子这般的皇家父子从未有过,陛下对太子的权力根本不限制,陛下做的一切都是为太子铺路,就差退位让给太子了。”

“现在就好像,雪域有两个皇帝,二龙共朝……”

那地方官吓的变了脸色,这还是在朝堂,这人就说出如此忤逆的话。

那京官稍有兴致地笑了笑,接着说道:“陛下限制太子的军粮,无非是为了让殿下知难而退,班师回朝罢了。”

“知难而退?太子出征不是陛下应允的嘛?”

“虽是陛下应允,可等到陛下已经发现事情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太子要谋反?”

“你在下面,难道没听过百姓们对太子的评价嘛?穷兵赎武的暴君……”

“百姓们无非只是想过些安生日子,现在国泰民安吃得饱穿的暖,为什么还要打仗?那些百姓认为太子将他们的父亲丈夫兄弟送往战场,只为了自己太子地位的永固。”

京官轻轻地说着最恐怖的话,时不时还笑着:“太子已经失尽了民心,他们把盛世归功于陛下,而太子择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终有一日,太子将被全国捧杀……”

地方官吓得脸都紫了,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徐兆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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