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1 / 2)
叮,手环发出提示音,马越听到后,把手中宛如杠铃一样的哑铃放在了地上,这里是监管委员会总部出资合建的健身馆,普通人和异能者都可以进来健身,相比于普通人,异能者的健身器材和项目略有些不同,要不就是改良了健身器材,要不就是做了其他调整。
马越轻轻呼出一口气,用袖腕擦了擦额头的汗,总部的三级监管者很多,所以巡逻这种事情基本上用不到他们这些四级监管者的,所以马越也有了更多的闲暇时光,他把脱掉衣服进了浴室,里面的镜子折射出他魁梧的身躯,和隆起的肌肉块,还有那张,略微有点心烦意乱的脸。马越打开开关,冰冷的水浇在了他炽热的身躯上,这个房间是专门为自己定制的,所以从顶部滴落的水滴也是经过冰冻的,冰水顺着马越的头发流淌下来,把他炽热的身体都给浇的有些发抖,他洗干净了身躯,拨动另一个开关,两侧吹来的冷风快速的风干他肉体上的水渍,马越已经很努力了,但脑子里挥之不去还是那天晚上,那个泡在水桶里,像只白猪一样的白琮…
马越穿上干净的衣服,提着包走出了健身馆的大门,外面依旧是稀稀拉拉的小雨,已经从夏天快要步入秋天了,马越似乎都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那种湿寒,他脸色有些发白,因为刚才的冷水澡的缘故,他现在迫切的想喝口热水,不知不觉的,他走到了一个楼下,这里并不是人流量居多的商业区,也不是暗巷子隐藏美味的胡同里,只是一片老旧的居民区而已,马越进了电梯,看了看电梯里的按钮,除了18楼,其他的按钮都显露出了岁月的痕迹,马越按下了18楼,电梯一层一层的上升着,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入眼的就是一堆破旧的书籍,它们杂乱无章的铺满了整个走廊,马越从电梯里出来,闻到的就是空气中散发着潮湿,依旧破旧书籍的味道,走廊两侧的房门都关闭着,只有最里面那一间,还开着门,马越抬起脚,努力的不往书上踩去,他不是不想收拾,上次来收拾了一下,被里面的老头子逮到一顿骂,嚷嚷着马越把所有都弄乱了,所以马越也就不管了,他像只跳芭蕾舞的天鹅一样,踮着脚,小心翼翼的通过了走廊,走到了最里面那套间的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说道:“老师。”
“进来吧!隔着老远就看见你了。”里面端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客厅里跟走廊比起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马越连下脚的空都找不到,不过,这也难不倒自己,只见马越双手撑住门框,后脚使劲一蹬,整个人跳了起来,在空中翻滚一圈,然后用双手撑着沙发,缓缓的把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这么小心干嘛?”胡卫安头也不抬,仿佛就看到了马越的动作一样,他依旧拿着手里的那本书,看的津津有味。
马越这才把悬着的脚放了下来,踩到了地上的书上。还好,今天是通情达理的老头。马越这么想着,就舒舒服服的靠在沙发上说道:“老师,你最得意的学生来看你了,你连口水都没有嘛?”
胡卫安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透过那厚厚的眼镜片看着马越说道:“那你来最敬重的老师这里,还空着俩爪子吗?”
虽然胡卫安嘴上不饶人,不过人已经起身去找杯子去了,老头的动作很缓慢,而且形态也仿佛很苍老一样,可是马越知道,这个被自己称为老师的男人,其实年龄没有那么大。
胡卫安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放到了马越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又回原位看起了那本书,马越也不打扰他,自顾自的喝着热腾腾的茶叶水,杯子里的茶水颜色泛黄褐色,一看就是最劣质不过的茶叶了,跟自己平常在甘雄那里喝的,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臭水沟里,马越记得很清楚,自己成为监管者的第一个月,月底时发薪水的时候,马越跑到了茶叶店,买了一罐茶叶,买完之后自己身上的钱连打车回来的路费都没有,马越抱着那罐茶叶跑了好久,来到了这里,结果老头乐呵呵的泡了两杯,喝了一口就连罐子带茶杯一起从窗台扔了出去,然后警告马越以后再带像坨shi的东西就别进这间屋子,那时候的马越在楼下捡起那罐撒的一地的茶叶,心里略微有些难受,他不是难受自己的钱没了该如何吃饭,而是让胡卫安这么生气,不应该带过来。
在跟着甘雄几个月后,甘雄在年底分红的时候问过马越想要什么,马越就回答说想要一罐喝着不像shi一样的茶叶。甘雄愣了一下,似乎也没想到这个从大学里挖出来的苗子,第一个念头不是金钱美女,名利权利,而是要了一罐茶叶,甘雄想都没想,把自己珍藏了了许久的三罐小茶叶中的其中一罐给了马越,可以说,这一罐的价值,如果让马越拿去卖的话,绝对会让他大吃一惊,可以说是甘雄手底下这么多人,最珍贵的一个奖励了,然后不出所料的,那一罐小茶叶,被胡卫安冲进了马桶里,并且把茶叶罐砸到马越头上骂道:真当老家伙我是傻子吗,上次拿了一坨shi,这次连坨shi都不如!
马越没有生气,只是下楼从农产品市场买了这个十块钱一化肥袋的不知名茶叶,被老头喝到了现在,给出的评价是还不错,至少比shi强。
老头摘下眼镜,揉了揉有些浑浊的眼睛,看着马越说道:“你小子又受欺负了?”
“没有,现在谁还能欺负我…”
“想骗老家伙?”胡卫安咧嘴一笑,喝了一口茶说道:“你哪次来不是被揍到鼻涕眼泪糊一嘴,还要麻烦老家伙我为你撑腰,一两次还行,多了就不顶用了。”
马越停下了喝茶的动作,回应道:“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有十多年了。”
“十多年嘛?”胡卫安也停下了喝茶的动作,挠了挠为数不多的头发,似乎有些迷糊,他看了看墙上的挂着的老旧日历,都有些发黄枯卷了,他挠了挠头说道:“哦…原来现在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