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齐老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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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耀文端着碗,转了个身,正对狗笼,观察着每一条狗。一直到摊主将狗剁成小块,他指了指狗笼说道:“第一层右边第一条黄的,第三条黑的,第二层中间那条花的,去买下来。不要绑狗绳,给它们跑的机会,我只想要跟你回来的。”</p>

戚龙雀点点头,走过去同摊主交涉,以香肉煲的价钱买下三条活狗,省了宰杀和烹饪,钱却是不少赚,摊主自然同意,带着戚龙雀来到狗笼前,按照戚龙雀的指示,先放出黄狗,歘,黄狗四肢一沾地,一溜烟跑了。</p>

接着是黑狗,全身黝黑,田园犬当中的五黑犬,长得虎头虎脑,被摊主放在地上,它先是愣在原地,充满畏惧的眼神盯着摊主看了一会,见摊主没发出任何动静,它转头看向戚龙雀,一眼,两眼,三眼,小尾巴一摇,迈着稍显笨拙的步伐来到戚龙雀脚边,低头嗅了嗅鞋子,尾巴摇得更欢快。</p>

绕着戚龙雀走了一圈,驻足,调整一下站位,右腿抬起,滋滋滋,冲戚龙雀的鞋子连尿三下,随后抬起头,嘴巴一咧,期待戚龙雀爱的抱抱。</p>

戚龙雀看着自己的鞋子,一脸嫌弃,抬脚朝着黑狗的腹下伸去。</p>

“别,等下蹭我身上。”冼耀文出声阻止。</p>

戚龙雀无奈,掏出手绢擦拭一下鞋面,让摊主将最后一条花狗放出来。</p>

谁知花狗比黄狗更加敏捷,两只前肢甫一沾地,两只后肢就是一蹬,嗖的一声窜了出去,不到一秒的工夫就没影了。</p>

见此,冼耀文转过身,将蛇羹摊主叫到身前说了一句,摊主应一声,回到案前,将飞过水的鸡放进锅里煮,腾出手,再取一只鸡进行炮制。</p>

冼耀文点了一道菊花水蛇羹,鸡是食材之一。</p>

戚龙雀回来了,黑狗屁颠屁颠地跟着,来到桌前,眼神锐利的它就看见冼耀文夹在筷子上的一条金华火腿肉丝,它跑到冼耀文身前,蹲坐着仰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冼耀文。</p>

冼耀文将筷子送到它的嘴边,它的双眼紧盯着肉丝,嘴巴却是紧闭,冼耀文往前送,它往后缩,再送,再缩,嘴角的口水已是下垂三四公分,却是不敢张嘴。</p>

冼耀文将肉丝扔在地上,它朝冼耀文看一眼,歘,犹如电闪,肉丝进了它嘴里,瞬间又回到原位蹲着。</p>

冼耀文满意地摸了摸狗头,“不错,有家教,以后你跟着我吃饭,给你取个贴切的名字……小白这个名字不错,同意就汪一声,不同意喵两声。”</p>

“汪。”</p>

“好,你以后就叫小白,不许嫌弃啊,这个名字可是在你自己的见证下,本着公开公正公平的原则而取,符合组织程序,满意度百分百。”冼耀文捏着小白的脖子,往上一提,目光在两只后肢中间一扫,“啧,母的啊,麻烦,还得帮你找个高富帅联姻。”</p>

“节目已经开场了,怎么不去看?”冼耀文将小白放下时,齐玮文已经来到他身前,身边跟着陈燕。</p>

冼耀文看向齐玮文嗤笑道:“一张票五元,还能是天仙跳舞?听说城寨缺水,也不知道肚脐眼有没有洗干净。玮文,要是你跳我就看,别说一张票五元,就是五十万我也舍得给。”</p>

齐玮文娇笑道:“只要你肯拿出五十万,我在这里跳给你看。”</p>

“你是认真的?”冼耀文似笑非笑道。</p>

齐玮文来到冼耀文边上坐下,抛出一个媚眼,“不要告诉我你脚下踩着五十万。”</p>

“被你猜中了,包里还真有五十万。”冼耀文拿开踩在包上的脚,将包踢到齐玮文脚下,“我马上要去出差,走之前,想把你我的关系确定下来,钱给你,怎么用我不管。”</p>

齐玮文抬脚踩了踩包,又勾住包掂了掂分量,冁然而笑,“这是你开给我的价码?”</p>

“不,我更喜欢你叫它聘礼。”</p>

齐玮文咯咯一笑,“下这么重的礼,我要陪嫁多少嫁妆?”</p>

“需要我出面谈吗?”</p>

齐玮文摇摇头,“不需要,我从来都是自由身,想去哪都行。”</p>

“我只要你这个人,不需要嫁妆。”</p>

齐玮文沉默许久,轻声说道:“我留下二十万,其他你拿走。”</p>

冼耀文摇摇头,“说给你就是给你,不用还给我,你想怎么花都行。”</p>

齐玮文莞尔一笑,“我用来盖房子呢?”</p>

“床结实一点,我年纪还小,不知轻重。”</p>

“下流。”齐玮文啐道。</p>

“呵呵,想不想给姐姐敬杯茶?”</p>

“我敢敬,她们敢喝?”齐玮文剜了冼耀文一眼。</p>

冼耀文嘿嘿一笑,抓住齐玮文的手抚了抚,“给你一个代号,齐老四,将来江湖上都称你一声四爷。”</p>

“你还藏了一个?”齐玮文诧异道。</p>

“你是专业搞情报的,我有几条底裤你应该都清楚了吧?真要藏了一个,你会不知道?老三还是那个。”</p>

出于职业本能和多年养成的思维习惯,齐玮文不把冼耀文查个底朝天才怪,香港范围内关于他的大部分事情,绝对逃不过齐玮文的眼睛。</p>

“老四就老四。”齐玮文挣脱冼耀文的手,伸手到桌下,捏住冼耀文腰间软肉,娇滴滴地威胁道:“我不管你将来找老七老八,还是找小十五小十六,我要是吃不饱,有你好看。”</p>

说完,她手指用力,捏着软肉往逆时针方向扭。</p>

冼耀文忍着痛说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p>

“记住啦,我只说一次。”齐玮文说完,又是用力一扭,然后松开手,哄小孩一般摸了摸冼耀文的痛肉,“乖,不痛,不痛。”</p>

吃痛之余,冼耀文脑子飞转,寻思齐玮文通过什么方式得到的“我只说一次”。这句话绝对不是巧合,齐玮文就是故意敲打他,可能亦有显摆之意。</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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