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挖坟掘墓,罪不容诛(1 / 2)

加入书签

夜色深重,明月皎洁。

黑衣人一时间通体发寒,骤然转身,一眼便见到了荀轲。

黑暗不能阻挡他的视线,他能够清晰的看到荀轲满目冰寒。

在此之前,夏朝内怕是无人敢想,墨丘之墓也有人胆敢去盗。

一方面,墨丘的名望已经彻底竖立了起来,且不会再倒下去;另一方面,墨家就算不复开国时的繁盛,那也不是好惹的存在。

就算是如今的儒家领头人荀轲,也是墨丘的徒弟!

更何况墨家推崇节俭,墨丘更是以身作则,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当做陪葬品,盗他的墓,除了彻底激怒一些人之外,根本没有什么收获才是。

但,就是有人这么做了。

所幸,这里其实只是墨丘的一处衣冠冢而已。

纪念意义,远远大于实际意义,只是极少有人知晓这一点。

可正是因为旁人不知道这一点,还胆敢前来挖坟掘墓,才更显得尤为可恶!

就连一向好脾气的荀轲,都难得露出森然的杀意。

若非当初顾先生提醒他们,要跟着万国商会隐瞒下的宗师,恐怕还真就被对方成功了!

哪怕这里仅仅只是一处衣冠冢,也是天大的侮辱!

“该死!”

黑衣人怒骂一声,在看到荀轲的一瞬间,便知道大事不妙。

能追踪宗师而不被察觉者,只能是另一位宗师。

宗师交战,极少能有快速解决的,除非上来就直接舍命一击,同归于尽。

荀轲身上真气激荡而起,浩然而充沛。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之色。

这里是夏朝的皇都,更是墨丘之墓所在,哪怕仅是一处衣冠冢,闹出乱子来,也定会有人急速探查,到时候再想走,怕是都走不了了!

事关大局,容不得心存侥幸。

心念电转之间,黑衣人袖口一抖,黑暗之中,一张符篆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给我死!”

一道明光洞穿黑暗,以宗师都难以企及的速度,激射而出!

顾家小院。

顾担正在修习白莲观想图。

意识沉浸在那三十六瓣的莲台之中,伴随着无形之力的催动,那始终都显得千磨万击还坚韧的闭合花瓣,终于抵不住顾担持之以恒的消磨,徐徐展开。

第四瓣莲花绽开的瞬间,顾担本就凝实的神念更上一层楼,身心通明,像是承接了一场特殊的洗礼,神魂安稳而平和,再次壮大了不少。

以神念内视周围,方圆三十余丈一览无余,无需睁眼,便可知周身之事。

颇有一种民间传说中的“夜游”之感。

他修行这门来自白莲教主的观想图也已经将近四十年,最初进展迅速,越往后也就越是艰难。

这第四瓣莲花,花费了他足足三十年之久。

他在神魂方面的强度,甚至已经抵达了自身境界的极限。

舒适过后,脑海中隐隐间有一种饱涨的感觉。

顾担心有所感。

他的神魂,差不多走到了大宗师境界所能够承受的极限。

如果要用形象一些的说法,那就是软件日复一日的发展之下,开始变得太强,硬件要被灌满了。

再继续增益下去的话,肉身可能有点顶不住。

当然,这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无非是主动收敛一部分的力量,不要催动全部的神魂和神念便可,不然会给肉身带来极大的负担。

“一转眼这么多年,当初镇服诸国的大宗师之境,竟都显得有些不够用了。”

顾担睁开双目,自言自语,但更多的还是开心。

黑暗的房间之中,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恍若有群星在其中闪耀,奇异的光华流转,极富神韵。

如今他杀敌甚至已经可以无需动手,眼眸注视之下,便可用神念横扫。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他这个当世唯一的大宗师,也从未停下过继续向前的脚步。

刚刚突破,神魂漫溢之下,左右是不可能睡得着的。

以他如今的状况来说,十天半个月不睡都没什么,只要神念损失不大,已经很难再感受到疲累了。

字面意义上的寒暑不侵、昼夜不困,大宗师已能做到。

闲来无事,顾担漫步至院落中,在院子中花草的陪伴之下,拿出一壶酒来,静静赏月。

然后酒水尚未入喉,体内的青木液忽然动了一下。

在几乎相同的时间里,他分发出去的青木液,竟有两处出现了颇大程度的损耗!

顾担眼中露出一丝愕然之色。

青木液,效用极佳,说是生死人、肉白骨也无错。

更关键的时,青木液因他而生,他自然会有所感知。

分出去的青木液,也就相当于一种特殊的“定位器”。

当初青木化生诀再次突破后,他曾将青木液赠予后辈,当做给他们留着防身的手段,实则是为了帮助他们温养身躯。

毕竟夏朝之内,谁敢在这里动手?

没曾想今日,竟然真的起到了作用!

借助着体内青木液的感知,顾担也能够察觉到大致的距离和方位。

没有丝毫的犹豫,身形瞬息间便腾空而起,青袍在皎月的银光中划过一道飘逸的弧线,宛若游龙般向着最近的那处急速而去,穿云破空,势不可挡。

墨丘之墓所在。

“你,是人是鬼?!”

黑衣人面色惊异至极,甚至连声音都在颤抖。

那一张符篆的效果很好。

准确的说,那玩意儿就是为了对付宗师而生的,专破真气,更是锐利无比,五金之气绞杀血肉、洞穿肺腑,本该是易如反掌才是。

凡尘哪里懂得仙道的奥妙之所在?

武道宗师在仙道手段面前,也不过是玩物罢了,更别说是从未见过仙道之威的凡尘宗师,手到擒来岂不是理所当然?

他也的确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一张符篆,换一条宗师的命,也不算太亏。

然而这一次,他失手了。

或者说,成功了一半。

在那张熔宗符绽放光辉的时候,荀轲已经有所预警。

在间不容发之际,略略挪移了些许。

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本该直接洞穿心脏的一击,成功被他闪避开来。

熔宗符绽放的光芒融化了他胸膛的血肉,宗师引以为豪的真气在那一束光芒面前竟显得不堪一击,直接被绞杀。

但就在那光芒接触到荀轲身体的一瞬间,绿色的光芒骤然在荀轲的体内升腾而起。

完全不同于他的真气,那绿芒充满了无穷的生机,任由熔宗符如何的绞杀,竟都丝毫不落下风不说,反而将熔宗符的力量尽数压制了下去!

一直以来都显得无往不利的熔宗符,转瞬间便已被那绿芒给镇压,消磨殆尽。

只余留下荀轲胸口处,破开的成年人拳头大小的血洞。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