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炎光神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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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点头应是,道:“南海情天在这宋州有一分舵,小老儿时常供应些兵器物件,曾在一机缘之下识得南海情天的少主卫尘泱。那卫少主是一慷慨豪爽之士,几番相处下来,觉得小老儿为人不错,就每年赠送一把利剑,以为镇店之宝。南海情天与那炎光神铸常有往来,所以有不少利器。”

掌柜停下喝了口茶后,续道:“据那少主言:‘炎光神铸所铸神品,乃讲究气机相连、人器合一。凡欲求神品者,需得前往不周山,让那炎光神铸感受内息运行,以达神听,方能因势利导,铸出与用兵者相合之兵。神品若成,相合者用之,人器灵心相通,威势倍增,此方乃不世之兵。而炎光神铸所出神品,因其因人而异,或只合于一人一派,内息不合者,就只如普通利剑一般,难有奇效,因而武林中鲜有因炎光神品而发生争斗之事,此亦炎光神铸颇受推崇之因。’不过,神品难成,有时数月甚至经年难出一口,这期间凡不符者,就被炎光神铸或送或贩与相熟者,此所谓‘废剑’也。”

听及此,萧子申赞叹不已,世上竟有这般铸者,端是不负神铸之名,不知自己可否有机会得一神品。掌柜见萧子申不发一语,料是在回味适才之言,也不催促,只自个儿品茶。

过得片刻,萧子申方回过神来,告了声罪,问道:“不知此剑掌柜的算多少银子?”

掌柜想了想,道:“本来此类宝剑一年一柄,往常均是百两开外。今日既与公子有缘,适才又蒙公子之情,免去小店争端,就算八十两如何?”

萧子申心里计算了一下:“买下宝剑,自己剩余钱银,几月生活当无问题,待到岳州,再与师尊计较。且此宝剑可遇不可求,适才之剑,那老头二十两尚接受,此剑胜他不知几倍,还不值八十两么?”就点头答应。

二人交易完毕,萧子申将宝剑用布包了,负于背上,辞了掌柜,出了巧手天工,直投客栈而去。

萧子申在宋州歇息了两日,游览各处风光,随后租了一条小船,沿河南下往越州而去。将临越州时,见一港口名曰“乱石港”,四周风景甚美,有些茶馆酒肆,就吩咐了船家等候,一人上得岸来。

萧子申入了乱石港,但见四周大多临时摊点,人声吆喝,拉客讨价,虽不繁华,倒有几分热闹。萧子申寻了一处露天茶肆,叫了些点心茶水,一人吃将起来。

过不多时,茶肆走进来一年轻姑娘与一老妇,那姑娘生的唇红齿白,清灵秀气,倒也是难得一见的美貌女子。那老妇与那姑娘就坐了萧子申右手一桌,也叫了些茶水。

吃不多时,只听那姑娘道:“婆婆,此处为何称作乱石港?乍一听,怪吓人的!”那老妇慈爱的笑了笑,正欲回话。

这时,只听茶肆外一声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正因此处时常有那横死之人胡乱的葬于四周山野,长年积月,累计甚多,又无人祭祀,一到夜间鬼哭魂嚎,好不吓人,所以名曰‘乱石港’,正是取那乱葬岗之意。还时常有那孤魂野鬼跟着那异乡俊俏的女子回得家去,闹得一家不得安宁的,你说吓人不?”说着又大声笑了起来。四周之人也跟着一片笑语。

那老妇与姑娘一听此嗤笑言语,脸也沉了下来,兀自忍着。

萧子申抬眼望去,见方才出言者乃一二十七八的青年男子,旁边的老者正是那巧夺天工相遇的老者,后面随着六名下属。萧子申心想:“真是冤家路窄,山水有相逢!”

那老者瞧了萧子申几人一眼,嘿嘿一笑,斥道:“国邦,休得无礼,你可知道那姑娘是谁?”那被叫做国邦之人回头一揖,道:“弟子不知,还请师父教导一二!”

老者往那姑娘一指,朗声道:“这位姑娘就是那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相顾无言泪千行泪大姑娘,你以后可小心了!”

那青年做恍然大悟状,应道:“原来就是那追南海情天少主数年而不可得的泪姑娘。”言及此,又转身对泪千行抱拳道:“失敬失敬,久仰久仰!”说罢,又与旁边下属大笑起来。

泪千行如何还不知这一行人乃故意讥笑,心伤之下,不觉眼含泪珠,将滴未滴,凄楚之态,令人动容。萧子申心里一郁,一个念头道:“果然是泪千行!”

原来这位泪千行在数年前的一次争端中遇险受伤,被幼时玩伴、南海情天的卫尘泱所救。那时泪千行受伤不轻,卫尘泱细心照料数日,泪千行感激之下,早倾了一颗心。

却不料那卫尘泱并无意泪千行,泪千行不死心,数年来一直穷追不舍,成为武林中一大笑谈。时常有认出泪千行之人以此讥笑一番,那泪千行又泪点极低,时常心苦,滴下泪来,真正应了那泪千行之名!

老妇听及此,早忍不住,拍案而起,大喝道:“小贼无理!”泪千行连忙拉了拉老妇衣袖,哽咽道:“婆婆,算了,早听得惯了,随他们去罢!”

老妇一听“早听得惯了”,更见悲愤,又见泪千行凄楚如此,哪还忍得住,右脚轻点,往前一纵,功聚双掌,就往那青年拍去。老者见老妇动手,冷哼一声,提起双掌挡在青年身前,二人连过数招。

此时,那青年又对泪千行笑道:“泪姑娘,何苦来哉,要在下看来,你旁边那小子也还将就,不如你换他一换,就此过一生吧。”萧子申听及此语,暗暗冷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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