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上清地阳(1 / 2)
段中赋定下身形后,抱拳道:“好浑厚的功力!不知阁下高姓大名,可是与我断剑山庄有旧?”这个“旧”字,当指的是仇怨!
来人并不答话,兀自背负双手,站立不动,就这么盯视段中赋。
萧子申见来人来后并无只言片语,暗想:“定是师尊他老人家不愿露了身份!”就出口道:“啧啧啧,原来是那不入流的紫衍破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自然是回了先前段中赋所言“原来是那不入流的七星定元掌”之语。
萧子申见得紫衍神掌败于七星定元掌,心里得意,适才自己又颇狼狈,务要讨得些口舌便宜,好捞回些颜面。
段中赋看着萧子申,冷笑道:“这位高贤使来,自与你那三流手法不同!你若不服,可再与我比划过,让这位高贤评点评点。”
萧子申摇头笑道:“我是没什么动手的心思了。你老子使出来,想来自与你那三流手段不同,你若不服,可叫你家老子来与这位高贤比划比划,看到底是哪门子功夫比较厉害!”这一番话,自学了段中赋言语,又故意加重了“高贤”二字之音,更是同时揶揄了二人。
萧子申想到师父上次出现也是袍子笼了全身,心里暗自好笑:“师父啊师父,你果然是个藏头缩尾的高贤!”想到此处,竟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段中赋大怒道:“小子,有甚可笑?”萧子申道:“别误会,别误会,没笑你,真的没笑你。”说完,竟笑得更欢畅!
段中赋一听,以为萧子申故意如此讥笑于他,心下大怒,功聚双掌,径自走向萧子申。那来人一个横移,又挡在段中赋身前。段中赋一时恼怒,喝道:“你!”
正在此时,只听得一沉重脚步声,一声一声响似闷雷,缓缓往此处前来。那脚步声听似寻常,却震得空气乍响,耳鼓生疼,萧子申连忙运功抵挡。
来人近时,萧子申抬眼望去,只见一四十多岁的道者,头束发冠、身披道袍、背挂道剑、手持拂尘,须发飘扬,踏风御气而来!
段中赋一见来人,喝道:“地阳子,怎来的这般迟?”地阳子并不理会段中赋,只眼露威光,看向灰袍人,道:“留下东西,你们离开吧。”
灰袍人稍微退了两步,伸手入怀,摸出一个盒子、一张纸,运劲掷向萧子申。
萧子申连忙接住,见纸条上写道:“臭小子,还不快滚!”果是师尊笔迹!萧子申心想:“师父花样也忒多,隔这么近,居然用传书说话,果然高人风范,就不说一字,咋滴!”
地阳子见萧子申接了盒子,怕是此子要遁走,哼了一声,瞬间移向萧子申。灰袍人见状,亦施展轻功去阻地阳子。
段中赋见地阳子来此,既不回自己话,亦不理会自己,那有把自己视作少庄主,心下大怒,亦追向地阳子,喝道:“地阳子,你站住,本少庄主正问你话!”
段中赋追到地阳子身旁时,地阳子已双掌连击,迫得灰袍人节节败退。
段中赋恼怒地阳子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竟出手攻向地阳子!地阳子见状,哼了一声,一掌接住段中赋来掌,劲道略吐,段中赋吃力不住,蹬蹬蹬直往后退。
段中赋见地阳子竟又无端对自己出手,再加上方才怨气,顿时怒火中烧,大怒道:“好你个叛门弑师的狗贼,竟敢对我出手!”
地阳子一听此言,脸色霜寒,只冷眼看向段中赋。段中赋心头一颤,兀自怕了,脚竟不听使唤,又直往后退,冷汗已湿后背。
地阳子声不带半点感情生气,冷冷道:“这是第一次,亦是最后一次!再敢妄言,就算庄主立于地阳子之前,我亦必杀你!”段中赋心下一寒,忙点头应是。
地阳子又提步走向灰袍人,刚走出两步,却停了下来,过得片刻,方道:“庄主只吩咐在下护得东西,可没说要顾你死活,更不曾言道不能对你动手。你若不岔,日后自叫庄主吩咐清楚些。”段中赋闻言,一时无语,愣在当场!
灰袍人借得这短暂之机,又送出一纸条与萧子申。萧子申接过一瞧,竟又是“还不快滚”四字。
萧子申见师尊不是那地阳子对手,自己若走,失了道义,自己留下,又帮不了忙,一时抓耳挠头,难以决断。
灰袍人见萧子申仍傻站在那里,就一掌扫向萧子申。萧子申知师父让自己走之意,但就此离去,日后还有何颜面与师父相见!况且,师尊也是为自己方现身遇险,自己岂能丢下师父独自逃离!想及此,竟抬脚走向那地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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