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失控(2 / 2)
艾伯特感到稍许羞恼但很快平复了这种负面情绪,与之相反的是对于被阿比盖尔拥在怀里这件事开始觉得十分享受而忍不住暗自窃喜,甚至很快就开始控制不住浮想联翩。
“试着对抗一下自己的本能,艾伯特,你的感知应该比你这位亲戚……嗯,比你这位姐姐更敏锐,多注意周围的环境。对方应该还会让几批人来送死,虽然是送死,但对弱小的你们来说,依然可能是致命的。”安普诺淡淡地说道,开始策马前行。
再次被安普诺从那种状态唤醒,艾伯特感觉脸颊发烫,深吸了口气开始试着摆脱这种脑子一团浆糊被莫名冲动控制的情况,尽可能将注意力集中到周围的环境上。
阿比盖尔看着安普诺开始前行,赶紧策马跟上,另外两匹背负行李的马似乎对钻入地底的藤蚯感到不安,原地踟蹰着打了两个响鼻,但还是老老实实跟在两人驾驭的那马背后一起前进。
随着队伍向前,艾伯特越来越感觉焦躁不安,之前尚能安心享受的他,由于安普诺的话语,开始试图对抗自己这种冲动的状态,然后悲剧地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平稳心绪分散注意力多观察四周。
整个对抗过程就像在拔河比赛中一次次发力挣扎又一次次节节败退一般,除了对抗这种冲动本身的痛苦就是深深无力的挫败感。
“小艾伯……”阿比盖尔看着额头冒出细密汗珠的艾伯特表现得十分担忧,“要不?”
她看了看平静地在前面带路的安普诺想说什么然后又忍住了,只是一副有些心疼的模样用自己携带的手巾替艾伯特擦了擦汗。
“没事……我的意志太不坚定了,应该是需要锻炼。”艾伯特咬牙勉强道,而此时他的脑子里正离谱地迅速根据阿比盖尔给他擦汗这个行为衍生出大量难以描述的剧情。
就在艾伯特逐渐开始觉得原本香艳享受的旅程变成折磨锻打意志的炼狱时,之前安普诺提到的“送死的人”终于赶到了。
最先发现异动的依然是安普诺,他策马转头朝东北方看去,随后示意阿比盖尔带着艾伯特往西南再前进十几米守着另外两匹马停下。
这个过程艾伯特几乎全程是浑浑噩噩,明明能意识到周围大概在发生什么,大脑却无法做出正常的思考,更无法控制身体去做相应的应对。
阿比盖尔看了看策马停在离他们十几米远处的安普诺,心里有些揣测,她翻身下马,将艾伯特也抱了下来,看着另外两匹马老老实实停在附近吃草,松了口气后担心地看着艾伯特。
接着她突然想起以前父亲提起过的技巧,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地面试着仔细聆听,细细辨别下发现东北方传来隐隐的马蹄声。
就在她试图辨别追兵可能的数量时,她感觉艾伯特突然贴到了自己身后。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阿比盖尔愣了一下,感觉到对方磨蹭着仿佛要有进一步动作,她有些犹豫。
想到安普诺的态度后摇了摇头摆脱自己突然升起的绮念,从地上爬起转过头一只手抓住艾伯特的胳膊一只手抓住艾伯特的肩膀控制住他:“冷静一点,小艾伯,现在不是做这些的时候。”
“我也不知道,我好难受。为什么会这么痛苦?阿比盖尔姐……我满脑子都是你,我不知道怎么了……”艾伯特此时看起来十分狼狈,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和鬓角。
阿比盖尔咬了咬牙,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但是你知道么,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只野兽。之前跟你说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你是有以自己的理性骄傲的,喝一点水囊里的冷水,冷静下来。不管你现在面对的是什么,不要轻易被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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