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2 / 2)
说完这些话,林小风转身拂袖而去,留下众人在大殿中面面相觑。他的背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仿佛他背负着整个国家的命运与希望。</p>
四位内阁大臣见状,立刻起身行礼然后离开。他们心中充满了对林小风的敬畏与对未来的不确定。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代,他们仿佛看到了大明王朝的最后一丝希望与曙光。</p>
等他们走远后,林小风才舒了一口气。他并不喜欢赌博,但做决策却常常需要赌运气!慕容炯然部下是否会叛变,需要赌!简明孝能否挡住张献忠,也需要赌!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p>
林小风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的夜色。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银辉。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在这一刻,他背负着整个国家的命运与希望。</p>
不一会儿,郭天阳推开门走进来,轻声禀报:“皇爷,李性忠在殿外求见!”</p>
林小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这可是李成梁的后代,李如松的儿子啊!他立刻吩咐道:“让他进来!”</p>
李性忠身穿戎装,单膝跪地行礼,声音洪亮:“臣李性忠参见陛下!”</p>
林小风摆手示意他免礼,目光锐利地打量着他。这是一个历经沧桑却依旧坚韧不拔的战士,他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p>
“起来吧,知道我为什么召见你吗?”林小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p>
李性忠一愣,随即拱手道:“臣不知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诚恳与谦逊。</p>
“真的不知道?”林小风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玩味。</p>
李性忠一脸茫然,他确实不知道林小风为何召见他。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代,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副将,而林小风却是掌控着整个国家命运的皇帝。</p>
林小风沉吟片刻,目光更加锐利地看着李性忠问道:“你认为大明还有救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不确定。</p>
这个问题让李性忠悚然一惊,他急忙拱手道:“陛下恕罪,臣愚钝,不敢揣测圣意。”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惶恐与不安。</p>
“不敢揣测?还是装傻呢?”林小风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嘲讽与不满。</p>
李性忠沉默不语,他的心中充满了苦涩与无奈。在这个乱世之中,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副将,无法左右国家的命运。他只能默默地坚守着自己的岗位,期待着有一天能够为国家尽忠效力。</p>
林小风见状,沉吟片刻后开口道:“李副将,你认为关宁军还是我的关宁军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关宁军的期待与无奈。</p>
李性忠硬着头皮回答:“是!”他的声音虽然坚定,但心中却充满了苦涩与无奈。他知道,关宁军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关宁军了,它已经姓了吴。</p>
林小风摇了摇头,叹息道:“不是!我大明有三大精锐部队。辽东铁骑在朝鲜覆灭,东江登莱新军在吴桥覆灭。而最后的精锐关宁军,却姓了吴。这难道不可笑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历史的感慨与对现实的无奈。</p>
李性忠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他深深地感受到了林小风的无奈与痛苦。他知道,林小风一直在努力挽救这个即将崩溃的国家,但他也深深地感受到了无力与挫败。</p>
林小风继续道:“李家镇守辽东数十年,到了你这一代,本应纵横疆场,杀敌报国。没想到多年之后,你却屈居在吴三桂之下,担任副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李性忠的同情与惋惜。</p>
李性忠的眼中泪光闪烁,他深深地感受到了林小风对他的理解与同情。他知道,在这个乱世之中,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副将,无法左右国家的命运。但他也深深地感受到了林小风对他的期待与信任。</p>
“唉!”林小风故意叹了口气,眼神闪烁不定,“我想让你重振祖业,你愿意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李性忠的期待与信任。</p>
李性忠一愣,随即不顾身上的戎装,跪在地上道:“臣愿意!乞求陛下赐给我这个机会。”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背负着整个家族的荣耀与希望。</p>
林小风点了点头,对李性忠的话感到欣慰。他知道,李性忠是一个历经沧桑却依旧坚韧不拔的战士,他有着不屈的精神与坚定的信念。他相信,只要给予李性忠足够的信任与支持,他一定能够重振祖业,为大明王朝尽忠效力。</p>
“机会是有的,但我怕你胆怯不敢去做!”林小风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激励与鼓励的意味。</p>
李性忠急了,跪在地上不断磕头:“臣不畏生死,只求陛下赐给我这个机会,让我报仇雪恨!”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p>
林小风看着李性忠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个历经沧桑的战士已经做好了为国家尽忠效力的准备。于是,他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我军俘虏了八千多名流寇,他们都是边军的精锐之师,装备齐全,战斗力不俗!”</p>
“但我还不完全信任他们。我需要派遣一位将领去统领他们。你敢冒着被哗变的士兵杀死的风险去担任这个重任吗?”林小风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李性忠的期待与信任。</p>
李性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一个能够让他重振祖业、为国家尽忠效力的机会。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臣愿意!乞求陛下赐给我这个机会!”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p>
李性忠没有丝毫犹豫,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坚定地回答道:“臣愿意前往!”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p>
“陛下,流贼盘踞在河间,兵力虽不过万余人,但其狡猾多变,不可小觑。臣愿意领兵前往讨伐,誓将此贼剿灭,以巩固京师西南的防线,保我大明江山稳固!”李性忠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国家的忠诚与对胜利的渴望。</p>
然而,林小风却摇了摇头,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轻声却坚定地说道:“不可。”</p>
李性忠闻言,脸色微变,欲言又止,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被林小风再次打断:“记住,贪多嚼不烂!战争不是儿戏,每一步都需谨慎。”</p>
林小风站起身,走到李性忠面前,目光如炬,他缓缓说道:“朕将命令内阁,任命你为保定总兵,驻守良乡。那里地势险要,是京师西南的重要屏障。你曾在关外屡经战阵,深知建奴的战术,也知道如何破解它们。两个月后,流贼必将再次进犯,你需要做好准备。”</p>
“驻守良乡期间,你应当专心训练精兵,打造一支能够克制建奴的铁军。钱粮、器械、战马、甲胄,朝廷一定会优先供应给你,你无需担心后勤之虞。”</p>
“到时候,你就是朕的奇兵,是朕手中的一把利剑,明白吗?”林小风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期待。</p>
李性忠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躬身行礼,沉声道:“臣……谨遵圣命!”说完,他起身告退,步伐中带着一丝沉重。</p>
随着李性忠的离开,乾清宫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殿外的风轻轻吹过,带起一阵阵细微的声响。</p>
林小风望着空旷的大殿,心情稍微安定了一些。他的目光穿过重重帷幕,仿佛看到了大明江山的未来。</p>
军事的布局已经完成,无论是南北的战争,都分为防守、相持、反攻三个阶段。现在才刚刚处于第一阶段,急不得,需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p>
京师周边的防线也已经重新布置:东边有吴三桂守卫山海关,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蓟州则有冀资深和高第,他们经验丰富,智勇双全;西南的良乡则布置了李性忠,他勇猛善战,是抵御外敌的一把利剑;北边的居庸关则立了唐胜宇,他治军严谨,防守有方;京师则由三大营和蒋太微共同拱卫,兵力达到十万之众,都是精锐之士,即使李自成再来,也能正面抗衡。</p>
既然已经解决了李自成的威胁,林小风的心思便转到了建奴身上。他们狡猾而强大,是大明的心腹大患。</p>
“郭天阳,传令工部,朕要去戊字库。”林小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知道,要破流贼,火器是关键。</p>
……</p>
銮驾离开皇宫,锦衣卫在前面引导,勇卫营在两侧护卫,东厂的厂卫则跟在后面。林小风的护卫力量虽不充足,但每个人都训练有素,警惕地注视着四周。</p>
浩浩荡荡的銮驾向着戊字库行进,京师一片肃穆。街道两旁,百姓们面带哀容,但看到銮驾经过时,都跪拜高呼万岁。他们视天子为挽狂澜于既倒的英雄,所以京师并未被攻破。</p>
林小风坐在銮驾之中,掀开帘子向外望去,满目皆是白色。不是雪,而是沿街的门户上都挂上了白布以祭奠亡灵。纸钱在空中飞舞,灰烬随风飘入掌心,还未触及便已经消散。侧耳细听,哭声充满了整个城市。这场战争让京师痛心,但也激发了京师的血性。</p>
林小风心中无悲无喜,他合上帘子,闭目养神。他需要静下心来谋划未来,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好充分的准备。</p>
不久之后,銮驾到达了戊字库,群臣列队迎接。林小风走下銮驾,直接进入库内。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p>
成庆华在内阁处理政务,所以陪驾的任务落在了工部左侍郎陈必谦和右侍郎周堪赓的身上。两人穿着旧朝的官服,陈必谦面带忧色,不时地看向门外,期盼着成庆华的归来;而周堪赓则眼窝深陷,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睡觉,步履飘摇,如果不仔细观察,还以为他是鬼魅。</p>
两人一左一右地跟在林小风的后面,小心翼翼地提醒着:“陛下,请注意台阶。”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这位年轻的皇帝充满了敬畏。</p>
经过一番煎熬的行走,林小风终于坐在了戊字库大堂的椅子上。他的目光扫视四周,最后落在了焦勖和汤若望的身上。这两位是大明火器制造的佼佼者,孙元化已经去世,毕懋康也归隐山林,大明的火器现在只能依靠这两个人了。</p>
“陛下亲临工部,有何旨意?”陈必谦见林小风沉默不语,便出声询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忐忑,显然对这位皇帝的意图并不十分清楚。</p>
林小风沉吟了片刻,然后问道:“工部是否有建奴重步兵的甲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知道甲胄的防御力对于火器的威力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p>
“有的,臣这就让人取来。”陈必谦连忙命人从后库取出甲胄送到林小风的面前。他一边递上甲胄一边解释道:“这是我朝十一年辽西之战时缴获的,后来送到了工部进行研究。”</p>
林小风看着眼前的铁甲,眉头紧锁。这套甲胄由两套组成:一套是棉甲,上面镶有很多铜钉;另一套则是铁甲,看起来像是宋代的步人甲,上面布满了弹痕和箭矢的痕迹,显然工部对它进行了深入的研究。</p>
这套铁甲制作得非常精良,虽然历经多年,但锈迹很少,甚至隐隐泛着蓝光,显然是经过了防锈处理。林小风轻轻地折了一下甲片,眉头的皱纹更深了。这是钢制成的!在那个时代,钢的价格非常昂贵,能够制造出如此精良的铁甲,可见建奴的军事实力之强。</p>
林小风将铁甲放在桌子上,沉声问道:“你们研究了六年,有什么成果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与期待。</p>
陈必谦恭敬地回答:“陛下,能够破开这套甲胄的火器只有三种:鲁密铳、佛朗机炮和火炮。我军的鸟铳虽然数量众多,但很难破开棉甲保护下的重甲。”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遗憾。</p>
林小风回忆了一下,鲁密铳是赵士桢改良过的火绳枪,原本是土耳其鲁密国进贡的。《武备志》中记载:“在所有的鸟铳中,鲁密铳的射程最远,威力也最大。”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可。</p>
陈必谦继续说道:“鲁密铳的射程可以达到百步,我们实测过,五十步外就可以对披甲的敌人造成重创。”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与期待。</p>
然而……林小风疑惑地问道:“我记得万历三十年后,我军就已经配备了鲁密铳,而且还大量发送到辽东,为什么战绩却寥寥无几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与质疑。</p>
陈必谦的面色变得像土一样难看,他欲言又止似乎有所顾忌。林小风见状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声色俱厉地说道:“万历年间的事情你现在还忌讳谈论吗?”他的声音如雷贯耳震得整个大堂都仿佛在颤抖。</p>
陈必谦惶恐地跪在地上颤声道:“臣不是这个意思臣这就说。”他不敢再有丝毫隐瞒连忙将实情说出:“最初我们仿制鲁密铳非常成功工部制造得非常精良。但后来官员们开始偷工减料中饱私囊导致鲁密铳的质量下降经常炸膛所以边军就不愿意使用了。再后来朝廷授权边军自己制造火器但他们要么技术不精要么将领贪污所以制造出来的鲁密铳反而不如工部制造的因此一直没有什么战绩。”他说完这些话后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瘫坐在地上。</p>
林小风听完陈必谦的话后沉思了片刻然后重重地哼了一声。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追究责任也没有意义反而会浪费人力物力。他现在需要关注的是如何制造出能够破开建奴重甲的火器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战争。</p>
“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在不耽误其他火器制造的前提下你最多能制造多少鲁密铳?”林小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他知道这场战争的胜败很可能就取决于这些火器的数量与质量。</p>
“这种鲁密铳需要满足两个要求:一是能够破开这种甲胄;二是必须是自生火铳。焦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关于它的不合理之处我已经写在纸上了稍后郭天阳会给你。”林小风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期待。他相信焦勖与工部的能力一定能够制造出满足他要求的火器来。</p>
最后林小风又补充了一句:“钱不是问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与</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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