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不欢而散(1 / 2)
回到人间,已是次日天明。</p>
崔珏最近一段时间往返地府人间,颇感疲累,已经是大大损耗自己的灵力。可是鉴阳城里的悬案不解决,他也着实不放心,所以只能硬撑。</p>
既然想知道徐霍翁在陈建和死前曾经做过什么,那么查探也应从他开始。</p>
崔珏刚到了唐渊租住的小院门口,就见唐渊突然冲了出来,“咦,崔郎中,你怎么这么早在我家门口?”</p>
崔珏微微点头代行礼,“我是想着,昨天大人已经问过那门房和小厮,都说陈大人死前最后见的人便是徐推官,可是没人知道徐推官进了陈府之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没有人看到他离开……陈府那晚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总归还是令人疑惑,所以我便想和你一起去查探一番。”</p>
唐渊皱着眉,看着他,“怎么你也对查案这个人感兴趣嘛?这么积极地跑过来……”</p>
崔珏笑道:“我倒不是对查案感兴趣,只是脑卒中的发生,除了饮酒之外,有可能是因为情绪激动。这总归是得有个原因,不可能人平白无故就这么死了。”</p>
唐渊摸了摸下巴,“情绪激动……饮酒过量……这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的激怒陈建和……你跟我一起去找徐推官,若有什么不解之处,你便直接问他!”</p>
这正合崔珏的心意。</p>
崔珏便随着唐渊找到了徐霍翁的居所。</p>
徐府修建得颇为豪华,地处繁华地带,三进三出的几个院子,和唐渊租住的那个偏房自然不能相比较。</p>
小厮将二人引到正厅,徐霍翁早就等在那里。</p>
唐渊寒暄了两句,就直奔主题:“徐推官,陈府的门房和小厮都说你在大人死前傍晚去过陈府,见过陈大人。我想问问,那晚的陈大人可有什么不妥之处?”</p>
徐霍翁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转而怒喝道:“你们盘问犯人,竟然盘问到我的头上了,还有规矩没有?唐渊,我敬你是同僚,又是国子监的门生,我劝你不要太过分,我也是堂堂正正的朝廷命官,怎能受你反复侮辱?”</p>
唐渊委屈,“大人,这是哪的话?我怎敢侮辱大人?我不过是想知道陈大人去世的当夜发生了什么事而已。这件事对于他的死因调查很是重要,如果您要是不愿意由我来调查,我可向朝廷申请再派其他人进行调查。”</p>
徐霍翁听了这话,恨得咬牙切齿。唐渊固然讨厌,可是如果由朝廷派人调查,事情便是有理也说不清了!</p>
他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没有不愿意配合!只是,你想调查什么,莫非想对我用刑?”</p>
唐渊笑道:“徐大人哪里的话!我只不过随意问问,也是为了找出陈大人的死因,也向朝廷有个交代。”</p>
徐霍翁突然换了语气,“唐大人,我知道你最愿意追求真相。可是,那郎中也说了,徐大人是死于头风之病,我们就以此结案。哪有什么真相不真相的?”</p>
唐渊端出一个假笑,自是岿然不动。</p>
徐霍翁气得半死,只能更加软和了口气,“是!那晚我的确是求见了陈大人,毕竟咱们府衙还没有同知,我求陈大人向朝廷举荐我,这有什么不妥?”</p>
“自是没有。”唐渊摆了摆手,“只是那晚门房通传小厮将你带入书房之后,直到下钥之前,您都没有出来。之后,小厮去外院找过,您不在;再去里院找过,也不在。那时候,您去哪儿了,能否告诉我们?”</p>
徐霍翁咬牙切齿地说:“还能去哪,自然是回家了!那门房和小厮惫懒得很,没有看见我离开也实属正常,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p>
唐渊狐疑地看了看他,没有接下他的话茬。</p>
此时崔珏问了一句:“敢问大人,当晚您可与陈大人把酒言欢?”</p>
“自然!陈大人与我秉性相投,浅酌两杯,这也有什么问题吗?”徐霍翁的语气越发的不耐烦。</p>
“没有没有,自是没有的!只是想再问一句,大人,你们二人当晚除了饮酒以外,还吃了什么东西?可否告诉一二?”崔珏笑眯眯地问。</p>
徐霍翁显然是压抑着怒火,“这也要问?时隔这么久,我怎么记得!我说,唐渊你要查案,便就自己去查,不要让这些无缘无故的人过来扰我?我高低也是朝廷六品命官,行踪哪是这些阿猫阿狗也能窥探的?”</p>
唐渊赔着笑脸,“徐推官,不要生气!这位崔郎中医术高明,多次协助官府查案,无论是前任知府,还是现任知府,对此都没有什么异议。再说,我也将他的情况上报给书院,书院呈报朝廷,也得到了答复,您只要回答他的问题就好!”</p>try{ggauto();} catch(ex){}
“朝廷,朝廷,你就知道拿朝廷来压我!”徐霍翁终于是忍不住了,愤而起身,“恕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就不留二位了,请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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