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五十六 斩草除根,以绝后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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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红日西坠。

西方的天空漫天晚霞,犹如胭脂一般殷红,让人看的惊心动魄,传闻这是不祥之兆。可惜走进了孙权营帐的周瑜并没有看到。

在孙权亲兵的邀请之下,周侗、周德威叔侄相继前来赴宴,大伤初愈的伍云召也接踵而至,只有张昭迟迟未至,另外也不见朱治的影踪。

“张子布为何迟迟未到?”孙权有些沉不住气,皱眉吩咐帐前的亲兵,“速速去催张子布前来赴筵,今夜给公瑾接风洗尘,不得无故缺席!”

亲兵还未动身,前面派去邀请张昭的人却已经返回,拱手道:“启禀主公,张先生说得了热伤风,现在浑身无力,躺在病榻上起不来,实在无法前来赴宴,让小人代为赔罪,请主公与周都督见谅!”

“公瑾你看呢?”孙权双眸转动,心念电转,把目光落在了周瑜的脸上。

说起来张昭与周瑜交情一般,并不属于周瑜的嫡系,而且还是个手无傅鸡之力的文官,对孙权并没有多大的威胁,之所以邀请他一块来赴筵,只是为了怕引起周瑜的疑心。

既然张昭不偏不倚的得了热风寒,或许是他命不该绝,所以孙权就征询周瑜的意思。如果周瑜不勉强张昭,那么张昭的性命就保住了,如果周瑜执意让张昭来赴筵,那么老头还得给周瑜陪葬!

周瑜略作思忖,心平气和的道:“算了,张子布快五十岁的人了,在交州这瘴气丛生的蛮荒之地水土不服也是正常,给我接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不要勉强他了!”

孙权微微一笑,附和道:“公瑾说的也是,那就不必勉强张子布了,岁数大了和我等年轻人也谈不到一块!”

周瑜话锋一转,询问道:“为何未见到朱君理将军前来赴宴?”

自从程普、黄盖、韩当等人相继战死之后。朱治已经成为孙氏麾下资格最老的武将之一,按照道理自然该来出席。但孙权也知道当今孙军武将之中,怕是只有朱治一人才会对自己忠心耿耿,因此在去邀请周瑜赴宴之前。就找了个借口派朱治率队伍出寨巡逻去了。

“呵呵……我怕喝多了之后误事,万一汉军来劫营,就会被杀个措手不及,故此派遣朱治率领了数千精兵,在寨栅周围加强巡弋。免得酒后误事!”孙权早就想好了措辞,回答的不动声色,应付自如。

周瑜朗声笑道:“想不到仲谋越来越细心了,倒是让人欣慰。不过瑜并非嗜酒之人,大家浅酌几杯,共商破敌之计,我等在大帐里举杯共饮,却让朱将军在外面巡夜,实在失礼。随着黄公覆、韩义公等几位将军的相继辞世,朱将军已经成为了我军中资历屈指可数的老将。必须给予足够的尊重,我这就派一员偏将去把朱将军替回来!”

周瑜话音落下,朝帐外吩咐一声,派了一员叫做陈腾的偏将即刻出营找到朱治的巡逻队伍,把朱治替换回来。

陈腾刚走,孙权就端着酒壶起身:“时候已经不早,我等一边喝一边等朱将军入席也是不迟!”

周瑜想要劝阻,孙权却已经端着酒壶来到了他的面前,情真意切的道:“公瑾啊,这段时间阴雨连绵。我在帐中面壁思过,才发现自己从前实在太幼稚,太独断了,轻敌冒进害死了黄公覆与韩义公两位将军。真是寝食难安。我决心痛改前非,还请公瑾日后全力辅佐我,权对你的话一定言听计从!”

周瑜急忙阻拦:“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虽然仲谋你比我年幼,而且瑜一直拿着你当兄弟。但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等的主公,周瑜岂敢逾礼!”

孙权却执意要倒酒:“这酒代表了我的悔改之意,若你不肯喝,那就是不肯原谅我之前的鲁莽无知,我……我心中不安啊,于情于理,这杯酒必须由我亲自给你斟满!”

“哈哈……既然主公有此心意,那公瑾你就喝了吧!”旁边的周侗抚须微笑,对孙权的改变很满意,“公瑾喝了这杯酒,从今以后就更要全心全意的辅佐仲谋,君臣齐心,其利断金!”

周瑜感慨道:“好,既然仲谋一片心意,那瑜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孙权又端着酒壶来到周侗面前:“周叔父,这两年来亏了你的辅佐,我们孙家才能苟延残喘,小侄还从来没给你斟过酒,这一杯代表了小侄的感谢之意,周叔父绝不能推辞!”

周侗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头上已经生出白发,让年轻的孙权给自己斟一杯酒也没什么大不了,当下也不推辞,拱手道:“既然如此,老夫就不推辞了,自今日之后,侗定然与公瑾、德威尽心竭力的辅佐孙氏,争取东山再起!”

孙权给周侗、周瑜叔侄斟满了酒杯,又端着酒壶来到周德威面前:“周将军,从前孙权年幼无知,有得罪之处,还请将军多多包涵!”

周德威豪爽的大笑一声:“哈哈……我是个粗人,从来都是心直口快,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有失礼之处还请主公莫要见怪!既然你要斟酒,俺也不推辞,喝了你这杯酒,我周德威就算替孙家战死沙场,也是死而无憾!”

孙权端着酒壶,不动声色的给周德威斟满酒杯,最后来到了伍云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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