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一筹莫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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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按正常途径来都是行不通的,就像执法守法、就像合法致富一样,只能停留在口号的层次,真正在实践中行之有效,可未必都是能摆得上桌面的方式。

当警-察久了谁也不会介意这种方式,对于那些游离在社会边缘的各色嫌疑人,道理、法理、情理可能都用不上,那么对付的办法只剩下一种了:不讲理。

张素文被带进了分局,很快遭遇了这种不讲理的遭遇,被三个醉醺醺的搜了身,哎妈呀,光这家伙随身的两部手机里,就拷了二百多部A,V片子,你无法想像,连这玩意都能成了一种谋生方式,就靠在街头兜售。

人先滞留了,余罪不急着审,让鼠标叫了位值班的兄弟,两人连诈带唬,让张素文交待传播淫秽物品的详细案情,他和李逸风去循着得到的地址,直趋张素文的家中。

此行的目的是隐藏的,余罪想找到更多的籍口撬开嫌疑人的嘴巴,卖个小片明显不足。

两人驱车驶到东缉虎营,过了胜利桥,再往西就都成了集赃乱差为一体的老城区,这里和刚开发的盛世地产十几幢高楼交相辉映,甚是奇葩。

路边下了车,一路问着,向东向西穿了七八条胡同,过了两三个臭水沟,到一个堆得比房子还高的垃圾堆旁,不远处就是张素文的家。

“有人吗”李逸风嚷着,进门了。

一家两分地小院子,住了三家人,张素文家里是南房,正阳面,敲门而开时,李逸风和余罪同时傻眼了,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有点紧张地审视着来人,柔声柔气地问:“你们找谁”

问话的邻居说了,这家媳妇在夜市给家摊挡洗锅涮碗,至于男的,有的不务正业,谁也不知道他干什么,每天晚上就留个闺女自个在家,要不是看了证件的话,晚上这种地方是不敢开门的。说话时,邻居还八卦的问一句:“警-察同志,是不是素文又犯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余罪摆摆手,解释了句:“我们是他老乡,来看看。”

“哎,所长,这……”李逸风——句,回头和小姑娘商量着:“姑娘,我们是警-察叔叔,去你家看看行么”

“我爸爸说,没大人不许给别人开门的。”小姑娘不通融了。

“我们是警-察,不是别人。”李逸风商量道。

“我爸爸说,警-察不是好人。”小姑娘警惕地把开了道缝的厚木门,当声关上了。

一句听得李逸风觉得活得好失败,郁闷了。

回头时,余罪已经出院外了,和邻居说着什么,握手告辞时,李逸风追上来问着:“怎么了所长,这不正好有借口搜搜他家以您老这眼光,立马就能看他有没有问题啊。”

“猪脑子呀,什么光荣的事,孩子才多大”余罪斥了句。

李逸风一愣,也是,不过白跑一趟,他咧咧地牢骚着:“他自己干的事,又不是咱们讹他的,他好意思干,咱们还不好意思查呀”

“事情不是这样考虑的。”余罪停下了,也许下午呆在学校看那群稚气未脱的脸对他有了负面影响,他回头训着李逸风道着:“你想想,要是你爸干了既违法又不道-德的事,让你撞见是一种感觉要是这事有可能导致你在周围的邻居眼里都抬不起头,你又是什么感觉咱们可以整人,但不能毁人,特别是还有未成年人呢。”

余罪道了句,又有点为难地踱步走着,背后李逸风愣了半晌,寻思明白了,上来又和余罪叫嚷来了,道理倒是接受,就是尼马不要什么事也拿我和我爸打比喻成不

“不把你爸搬出来,你记忆不深刻啊,哎,狗少,你说你爸为了你,舍不舍得放弃原则。”余罪问。

“那当然,别说放弃原则,放弃我妈都没问题,三代单传,就我一个。”李逸风得意地道。

“这就好,咱们换一种方式,让他自己讲。”

余罪道,拉着李逸风,两人在黑咕隆冬的小胡同里商量着,很快达成共识了……

“张素文,你的行为严重扰乱了社会治安,完全可以构成犯罪行为,说说,从什么时候开始卖的东西从哪儿来的”鼠标拍着桌子叫嚣道,这货色从反扒队到分局,除了长了一身膘,其他方面没什么长进。

张素文嗫嗫喃喃,语焉不详。他现在都没整明白,什么时间分局会对他这种苦逼穷吊感兴趣。

另一位,分局治安队的,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笔,做势记录,不过在看鼠标的眼神,这个蛋疼事一般情况不用记,更不可能立案,正常的处理程序是诈唬出点干货,然后等着家属来交罚款。可这么长时间了,鼠标怎么也让嫌疑人通知家属呢

再者说了,连派-出所都不抓这号人,几块的货色挣不了多少,还不如抓个站街妹有油水呢。他严重怀疑标哥有点走眼。

两人软硬兼施,饶是警威浩荡,也从这位卖片小贩的身上榨不出更多内容来了,就是网上下载然后精心整理的,就是走街串巷换俩小钱,张素文还觉得冤呢,交待渐渐地走向诉苦了。

他说了:警-察哥,真不挣几个钱呐,被派-出所抓了两回,罚一回白干好几个月。

警-察说了,你传播淫秽物品,抓你不应该呀

张素文又说了:应该倒是应该,不过抓了两回都认识我了,那帮协警街上瞅见我就朝我要光盘,我不但不挣钱,还得倒贴啊。

警-察互神一眼,鼠标严肃地说了:与案情无关的,不要乱讲!

张素文不说了,不过一会儿纳闷地问上了:警-察哥,那我讲啥我不都交待了

是啊,连鼠标也觉得没问的了,就是卖片的,你怎么也整不成卖,淫的,加大处罚力度,旁边的治安小伙都看不过去了,起身出了门,向鼠标招招手,鼠标在治安科是治安队的直接上级,他问上级了:“严助理……这一看就是个苦逼穷属,整他有什么意思”对呀,这位严助理可是窥破过地下赌场的聚筹方式的,不应该犯这个低级错误啊。鼠标被问得怪不好意思的,编了套刑垩警队在查其他事的托辞,托辞没编完,电话来了,终于放松了,不过一听又纳闷,居然是把人带走,不在分局询问了。

一带一走,那嫌疑人反而坦然处之了,大不了是罚款和蹲两天拘留的事。到这份上,只能听警-察由命喽。

车又驶出分局,走了不远似乎路不对,拘留所不在这个方向。车上的张素文也不是头回了,发现了这一情况,有点心虚了。

更不对了,这好像是要回家的方向,过了胜利桥,张素文坐不住了,心里慨叹着:

完了,这天杀的,要连我那台可怜的二手电脑也没收不成!

坏了,要去我家。张素文看到熟悉的胡同口时,一下子人像注射的鸡血,畏畏缩缩的表情,慢慢地地变得狰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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