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西州（为新盟主卡夫卡加章）（1 / 2）
煊赫朝野，权倾一世的王甫就这么死了。</p>
阳球自己还有点恍惚，自己就这么做到了当年陈蕃等人都做不到的事吗。</p>
一时间阳球不知道是骄傲还是悲哀。</p>
就在这时，旁边的刀笔吏上前问道：</p>
“校尉，犯人死了，但这判决文书还没画押呢，会不会有问题。”之前，他们埋王甫的时候，没问题，人杀了，倒问起问题来了。</p>
阳球看着刑室内的的刀笔吏，此时这十几个惯于刑名的老手，都莫不知声的望着自己。</p>
阳球知道他们是等自己揽过责任，毕竟自己才当上司隶校尉，还没有和这些小吏结下恩信。</p>
阳球也不在意，摆了摆手：</p>
“死了也能画押，后面让书佐写一份认罪表，你们直接帮他盖。</p>
另外，把王甫的尸体给我悬在夏城门，再给他挂个牌，牌子上就给他写“贼臣王甫”四个字。</p>
他那儿子王吉不是在沛地经常这么做嘛。我也学一学，这就叫，以彼道，施彼身。去做吧。”</p>
众刀笔吏相互看了眼，齐声：“喏！”</p>
他们倒不觉得阳球做的有多严酷，毕竟作为诏狱的刀笔吏，更酷虐的主，他们都见过。</p>
吩咐完后，阳球就回署了，他在想，该拿段颎怎么办。</p>
肯定是要弄死的，这老革别看现在乖，一旦放出去，死的就是自己。</p>
但该怎么弄死呢？</p>
想了一会，他把审配喊了过来。</p>
审配正忙着收押段太尉的羌胡义从，听到阳球相召，忙入署参赞。</p>
阳球把这事和审配一五一十讲了，包括为何一定要杀段颎，但杀了又会有哪些祸患。</p>
他视审配为心腹，自觉没有什么可隐瞒的。</p>
审配是河北人，对段颎这个西北宿将的观感也就那样，相反他还认为此君不如皇甫规甚多。</p>
段太尉的确战功赫赫，在西州凡百多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斩首数万。但是呢！前后花费四十四亿钱，羌胡还是屡叛不止。</p>
而皇甫规，抚定羌胡，为国家省却数十亿钱。这就是差距。</p>
所以当阳球说要弄死段颎的时候，审配除了一点惊讶，并无任何觉得不妥的地方，他想了一会：</p>
“明公，既然段颎必须死，又不能因我们而死，那何不让他自杀。”</p>
“自杀？”阳球眼睛一亮，思路被打开了。</p>
是啊，让他自杀岂不是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吗。</p>
他在军中有威望又如何，他自己因罪自杀，那朝野还有什么好说的呢！</p>
而且，现在这老革正好有把柄在手，带兵入禁，持械拒捕，哪一条不能吓他。</p>
到时候以这些罪名威胁他，逼他自杀，这事就齐了。</p>
想定，他没让审配去做，这类刚直君子，不宜为阴私丑事，让他参赞谋划就行。</p>
他让审配退下后，就找来一随扈，问道：</p>
“府上还有多少鸩酒。”</p>
作为诏狱，自然是不缺这些的。</p>
那随扈想了一会，说道：</p>
“概莫还有三瓶，前日子用了不少，一直没补。”</p>
“嗯，你去取一瓶给我。”</p>
听罢，随扈退下去取鸩酒了。没一会，他就端着瓶子，上来了。</p>
阳球默默将鸩酒放进衣袋，就下去找段颎了。</p>
到地方时，段颎倒吃喝起来，他抱着一桶粟吃着，桌上还有一盆羊肉满满当当，一看就有食欲。</p>
阳球见此，想到自己忙了一天，滴米未进，这老哥倒吃喝上了，暗骂下面的人没有眼力见，不满的哼了声：</p>
“谁给他置的菜？不知道段太尉体胖，正要吃的清淡些。”</p>
旁边的牢子忙哈腰，回道：</p>
“是宫里的黄门送来的，说是国家今天吃羊，想到老太尉素来爱这口，就让小黄门送来给老太尉尝尝。”</p>
草，这段颎是非死不可了。</p>
也罢，就让他吃顿好的，好上路。</p>
想罢，阳球也不急了，也命人在囚室里给他添了个案桌，也备上酒菜，就坐在胡床上也吃喝起来。</p>
一时，段颎和阳球谁也不看谁，只顾埋头吃喝。</p>
到底比不上，阳球吃了一会，就觉得腹胀，看那老革还在吃，便嘲讽道：</p>
“人廉颇老矣，一顿食饭斗米，肉十斤，但顷之三遗矢。老太尉也不服老，就是不知道一顿要拉几次屎。”</p>
段颎这会吃着国家送来的肉粟，心情安定不少。见这讨厌之物，在这里狺狺狂吠，也不惯着：</p>
“乃公就是拉屎，也比你这北狗拉的多，废物。”</p>
阳球，眼睛又眯了。</p>
镇定心神，阳球善诱道：</p>
“老太尉，你不会以为自己这遭能挺过去吧。你自己想想你犯的事，是不是死罪难逃。”</p>
这是刑名惯用的套路，老太尉不熟悉，到底落了套。</p>
“乃公为国家出生入死，抢了几個婆姨又咋了。</p>
再说了，跟着我，这些小娘哪个不绫罗绸缎，锦衣玉食，乃公这是造福，有什么错。”</p>
好家伙，这岁数还强掠民女。</p>
“说的不是这事，你自己好好坦白，别再打岔，不然少不得皮肉苦。”阳球还要继续诈。</p>
“嗯，步辇下的刀兵是我的，和我那些义从没关系。你可以放了他们。”</p>try{ggauto();} catch(ex){}
这会，老太尉还是这么爱兵如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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