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三日阳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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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燕飞雪所赠的上清法术是写在两张黄纸上的,两张黄纸写下了三十六种法术,受篇幅所限,不可能对每一种法术详加论述,只是记载了施展的方法及弊端,以借法乾坤为例,只是告诫此法威力逆天,会折寿十二年,至于施法之后的具体反应则并无记载。

南风此时是有苦自知,先前施展借法乾坤,体内的灵气瞬间暴涨,丹田气海里的灵气增容双倍,经络承载灵气的能力也升至双倍,而今法术时限结束,丹田回收,经络敛缩,大量灵气无处安身,自体内胡冲乱撞,肺腑五脏立遭重创,大量鲜血随着失控的灵气狂泄而出,先是口鼻喷吐,随即诸窍之中皆有鲜血溢出。

天成子离南风较近,见此情形,急忙起身搀扶,惊呼追问,“这是怎地?”

南风有心答话,未曾想刚一张嘴,鲜血便抢先喷出。

而今大殿众人已经尽皆离座,就在天启子闪身来到,试图为南风号脉之际,突然自人群之中冲出两人,同时出掌,疾攻天启子。

天启子猝不及防,被二人击中后背右肩,吐血倒飞,撞上东墙。

“天璀子,你们做甚?”天成子既怒且惊。

二人闻声并不答话,再度出掌,攻向天成子。

此时天德子等人已经反应过来,斜冲靠近,试图援救。

但天德子等人刚一动手,立刻有数人横冲而出,拦住了他们。

天成子虽然有所防范,但吃亏在以一敌二,虽然出掌反击,却仍然被那两个道人协力重创,身形不稳,踉跄后退,撞倒座椅一片。

“天璀子,天玺子,你们要造反哪?”天鸣子惊讶呼喊。

天鸣子话音刚落,天罡子闪身而出,飞起一脚将其踢飞,与此同时阴声说道,“守住大门。”

天罡子言罢,立刻有数人抢到门旁,关闭殿门,封住去路。

“狂徒残害本宗前辈,诋毁太清清誉,罪不可赦,”有一花甲老道怒视左右,“天德天启等人助纣为虐,同罪论处。”

“天斐子,你身为上玄殿主事……”

天德子尚未说完,那天斐老道就向其冲杀过去,与此同时高声下令,“一并杀了,清理门户。”

祸事初起,南风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反了,真反了,先前他顾念同门情义,有心想要稳定局面,便不曾追究玄清玄净党羽的罪责,奈何人无杀虎意,虎有害人心,己方的宽容大度并没有换来对手的感恩悔过,天斐子天罡子等人一直在拖延时间,寻找机会,而今终于让他们等到了机会。

太清宗玄清玄净之下,还有八人是洞渊修为,而这八人多是玄清一党,己方只有天德天启是紫气洞渊,而今天启子已遭偷袭,身负重伤,四十几位紫气真人,己方不足十人。

道人作法是需要时间的,眼下谁也没有机会作法,皆以灵气武功相搏。

对手早有预谋,而己方毫无准备,剧变突生,己方众人只能围在南风周围,勉力抵御来自四面的重围强攻。

对手人数是己方的三倍,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争斗,若是不加阻止,片刻过后天德子等人就会尽数毙命。

见此情形,南风好不焦急,屡次尝试起身动手,奈何体内灵气正在狂泻冲突,不但无法参与争斗,连站立起身都不能够。

就在此时,位于南风左侧的天疏子在数人围攻之下连中两掌,向右歪倒,又有一人上前补招,吐气出掌,震碎了天疏子的天灵。

不久之前天疏子还曾劝导过他,眼见天疏子死在当场,南风怒火攻心,情急之下双手各出二指,同时封住了颈前气舍和颈后风池,将正在狂泻上涌的灵气生生阻住。

灵气不得上涌宣泄,再度反冲经络丹田,生死关头,南风也顾不了那么许多,抓出瓷瓶,将里面的两枚还阳丹尽数服下。

灵气不得泄走,便仍是双倍修为,长剑出鞘,冲入战团,也不说话,电闪腾挪,接连砍杀。

天罡子等人一直在隐忍等待,本以为南风七窍流血,已经手无缚鸡之力,未曾想他竟然能够在这片刻之间稳住伤势,再度杀来,而且凌厉出招,神勇不失。见他这般,无不亡魂大冒,遍体生寒,哪里还敢与他正面抗拒,纷纷退后,想要逃走。

南风有感,闪至门前,接连三刀,将那几个试图开门逃走的对手砍杀,转而冲天德子等人喊道,“守住大门。”

天德子等人闻言立刻冲向殿门,南风再度冲出,杀向对手。

眼见不得逃脱,天斐天罡等人开始做困兽之斗,集结同伙,亡命反扑。

虎入羊群和虎入狼群还是有区别的,因为狼有反击之力,但南风将借法乾坤所得的双倍修为强行封在体内,灵气刚猛,摧枯拉朽。速度迅捷,电闪风驰,天斐子等人的反击对其构不成威胁,每出一招必有一人丧命,长剑在大力持握之下一直保持长刀形状,砍头断骨,斩腰碎身。

由于封住了神府七窍,便无法感知体内的灵气运行情况,也无法确定肺腑伤势如何。

由于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南风便不敢有丝毫松懈,力求快速,一刻不停,不多时,除了守在门口窗边的天德子等人,整个太清大殿就只剩下南风和天鸣子。

眼见南风看他,天鸣子吓的肝胆俱裂,“此事我毫不知情,事发之后我一直跟你在一起。”

见天鸣子这般说,南风便垂下了长刀,在天斐等人动手之时,天鸣子的确不曾参与。

环视左右,不见对手,南风抬起左手,自解穴道。

穴道一解,灵气立刻上涌,但上涌的灵气并不似先前那般猛烈霸道,只是经大椎上百会,由百会下人中,重归丹田。

察觉有异,便凝神细窥。

天启子受伤颇重,但他关心南风,眼见南风眉头大皱,强忍伤痛,关切问询,“可曾伤得经络?”

南风缓缓摇头。

“伤及肺腑?”天启子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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