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 伟大的山寨(2 / 2)
妳身为天斗剑阁的北斗星主,枱面上剑阁的第二号人物,在燕无双常年不在时实质的一把手,对这个门派是有责任的,明知此行有危险,没把握护住她们,就别带那么多人来,既然把这么多弟子都带来了,就有责任把每个人带回去,不是一拚起来就不顾一切。
如今现场已经看不到半个剑阁弟子,方圆二十里内,也全然感受不到生人气息,最合理的推断,一起下落不明的南斗星主秋艳红姑且不论,其余的剑阁弟子,估计已经被先前的战斗波及,全军覆没,一个都不剩了。
老尚如果在这里,搞不好要为此开心到要摆酒放鞭炮,但自己虽然也对天斗剑阁的颠婆们没什么好感,却依然感到悲哀,替那些被带出来,却没法活着回去的剑阁弟子感到不值。
如果真那么情爱至上,唯情挚爱,大可以抛去剑阁里的所有俗务,天涯海角,孤剑寻人,也没人能说什么,可既然担任阁中要职,就是应当责任为先,不管遭遇到什么,都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与职责,而夏冬暝显然没能做到这一点,甚至包括把一切委托给她的燕无双,也识人不明,有其过失。
现在,都已经是要死的时候,夏冬暝开口说的话,却没有一句是在表示懊悔与自责,丝毫没提起刚刚被卷入战斗而死的门人,就只有对燕姣然的思念与情,或许在其他人眼里,这是一种深情的表现,这种极致的真情值得赞赏和歌颂,但对温去病来说,差点就忍不住要一记毁天霹雳,直接往她面门打下去了。
好在,事已至此,夏冬暝如果还想要替燕姣然解脱,自己就是她唯一希望,倒也不怕她就此翻脸发怒,一拍两散……如果她真是这么深情无比的话……
「你!」夏冬暝闻言怒瞪过来,但随即一声叹息,「还是像当初一样可恶,罢了,或许这就是天意……」
夏冬暝的声音渐轻,不再坚持,主动散去了护身的燕无双力量,身躯一点一点碎裂,却凝出一道闪烁白光,缓缓浮空,化为令牌之形。
「……我真想和她再一同漫步烟雨,共赏……」
「死人骨头啦!」
没有让对方继续伤春悲秋,温去病骂了一声,随手把令牌摄过,本人也恢复了真面目,至于夏冬暝,已经肉身彻底崩毁,化灰消散,徒留一抹执念,散于天地之间。
才抽出令牌,还没来及动作,温去病骤感周围空间被切裂,却是一道道弧形月虹,无声布满周围,暗合天地妙法,狂袭而来。
苍穹六象.月痕!
「该死!」
简短分神,落魂阵的压制稍弱,居然就被敌人找到空隙攻来,又是一式苍穹闪,温去病控制不住暗骂在心,自己宁愿去面对那条高度危险的三色长河,对上能够终结世界的终末之意,也不想对上能压着自己打的苍穹闪,寰宇咒武不愧自家团长搞出来的鬼东西,刑克的厉害甚至比不少大道生克还要强过不少。
月痕一式,奇幻无方,一旦陷入层叠月虹中,基本不可能全身而退,更何况自己还受到咒武刑克,此时简直如同陷入敌人阵法之中。温去病凝力扯臂,如同拉弓,预备以毁天霹雳强势出击,硬拚月痕,闯出道道月虹之困,只求把刑克伤害减到最低,这已是没办法的办法。
「什么鬼?这什么烂招!」
连声怒骂遥遥传来,温去病侧眼一瞥,却看见连绵不断的月痕,不只包围住自己,更长长蔓延至燕姣然身边,将她也包含在内,剑气一动,她竟然与自己同遭攻击,等若她挥剑攻击自身。
这仿佛是初学剑的新手,才会出现的难看场面,不会发生在任何武道好手身上,更别说是堂堂大能,但寰宇咒武的复杂性,不同于寻常武技,刑忌魔公一时间吃不透苍穹闪的招式,仅是透过操控尸骸的残余记忆施展,强发首招星流还可以,上升到月痕之后,立刻出事。
道道月痕,割向神尸,即使本身铜筋铁骨,刀剑不伤,刑忌魔公仍被这出于己手的一击,闹得手忙脚乱,只能另寻他法,三色长河掀动,激荡空间,吞噬月痕,却又被依旧漫天撒落的光羽,伤神散魄,一时间又被困住。
同受月痕攻击的温去病,万分庆幸对方是个白痴,趁着刑忌魔公无暇他顾,毁天霹雳重轰,强破月痕,飙冲飞出,虽然身上多了十余处血痕,染红衣袍,但看似处处是伤,实则仅及皮肉,只用如此小的代价,就从苍穹闪一击之下脱出,可以说非常划算。
「好险!捡到了!」
将令牌握于掌心,温去病再也不敢耽误,生怕刑忌魔公吃透苍穹闪的奥妙,再出几式,干脆的直接化纳,把令牌融入体内,这样做虽然有相当风险,万一到时候借引的力量不受控制,就会直接在体内炸开,很可能会进一步爆毁魔屋,让自己当场殒落,但要借引令牌背后的力量,不把令牌融会于体,是发动不了的,所以此时不用多想,用力一拍,令牌入体。
寄存天阶者力量的令牌,无法强夺,只能由对方主动交出,夏冬暝仅有地阶层次,即使豁命而发,最多也是发挥几击初入天阶力量,可换了自己,那就完全不同了,自己已经天阶三重后段,与大能相去不远,作为载点,就能引导来万古层次的力量,压倒对面的强敌。
令牌入体,温去病立刻确认,内里原本留下了三击力量,全都是大能的层级,已经被夏冬暝消耗掉两记。
「……真是挥霍,这么强的力量,给地阶层次的来用,最多也只能发挥到天阶一重,根本是浪费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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