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七、新长史他迟到早退（1 / 2）

三楼，靠窗包厢内。</p>

卫少奇脸皮很厚，没事人似的收敛尴尬表情，继续笑道：</p>

“秦娘子笑了，术业有专攻，本朝军中能比秦老将军知兵的人没几个了。</p>

“陛下与政事堂诸公是信任秦老将军，才放心委以重任。</p>

“像秦老将军这样不出世的名将，可不是谁都能比的，欧阳良翰沾不了边。”</p>

秦缨不置可否，直接问：</p>

“卫少奇，这就是你前几日和我的，那个有利大周社稷的机会？就是让朝廷停摆了浔阳石窟，大佛迁址，改在星子坊造像？”</p>

卫少奇一本正经的朝卫安惠：</p>

“七娘，这欧阳良翰刚刚当众诋毁我父王，也就是你王叔，更别提林诚也被他中伤，你还替他可惜？”</p>

一位苍发老宦官脸色不虞的走出大门，手中一份圣旨诏书依旧没有被某人接下。</p>

“相王殿下则，欧阳良翰乃直臣，又是南北士林公认的骨气脊梁，杀之，损害陛下圣明，万万杀不得。”</p>

“沈大人，该杀林诚，此乃国贼，逼害贤良。”</p>

卫少奇板脸：“伱怎么知道，可别被表面蛊惑了！”</p>

幸亏林诚聪明，吃的准这秦娘子直来直去、嫉恶如仇的性格，事先给他提供了不少话术应对……</p>

闭目的龙袍老妇人笑了。</p>

欧阳戎板脸：“休想，我千杯不醉呢，明还是按时过去上值，所以你别迟到。”</p>

女帝这是看他不配合造像，一脚把他踢开，但是有没有一撸到底，依旧留在江州。</p>

“可他好像是个好官。”</p>

卫少奇循循善诱，动之以“利”晓之以“益”道。</p>

“可你是贬官。”</p>

没有下狱赐死就很好，还有机会。“死不奉诏”确实是上秤了，但是没有打不住的千斤，只是敲打了下。</p>

“嗯。”</p>

酒醒的欧阳戎，看了眼紧闭房门，怎么敲门也不应。</p>

秦缨沉默了会儿，轻轻颔首：</p>

“只是觉得，有点理解你的心态了。”</p>

可能是看在他和浔阳王府关系的面子上。</p>

二人在月下酣畅大醉起来……</p>

“夫子则上书，陛下有三策，上策可让欧阳良翰心服口服，高呼圣上圣名。中策则是让他吃个教训，同时不耽误陛下的事，继续为国尽忠。至于下策，则是彻底图个清静，不过以后可能有些隐形代价……夫子，三策皆可，陛下可以任选。”</p>

欧阳戎站起身，准备离开。</p>

“秦娘子要去哪？是出城打猎吗，正好我也今日无事，要不一起……”</p>

卫少奇又狐疑问：“你刚刚在窗口看到了？”</p>

“还是好奇你当初是怎么贬来江州的。”</p>

卫少奇冷笑：</p>

“有些事情，不上秤没有几斤重，上了秤一千斤也打不住，这回不死也要让他脱层皮……”</p>

“……？？”卫少奇。</p>

“算了，这娘皮性格无常也无所谓，重要的是秦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秦老能点头，她不嫁也得嫁，哼……”</p>

卫少奇返回包厢，皱眉不已，还是没想出个理所然来。</p>

欧阳戎仰头喝酒：“你这马屁功夫，一个江州司马屈才了都。”</p>

“没。”</p>

正堂内，欧阳戎抿嘴。</p>

元怀民笑：</p>

“开朗点，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良翰兄，你得学学我的心态，在低谷时，用你的话，摆烂一下。”</p>

……</p>

“其他人怎么？”</p>

他撇撇嘴，按时去往江州大堂上值。</p>

“好死不如赖活的心态。”</p>

原本准备平静走饶欧阳戎驻足，面无表情的回头。</p>

……</p>

路上，卫少奇随口问：</p>

“林诚刚刚没来？”</p>

“什么心态？”</p>

太监催促：“新长史请速速领旨，人呢？”</p>

“长乐公主，此子有前例，喜欢卖直，陛下千万不要让他再得逞，越搭理他，他名气越大，不得他还想上青史。”</p>

窗口外面，监察院所在街道上，正人满为患，皆是浔阳百姓。</p>

“灵真，你觉得欧阳良翰如何处理？”</p>

秦缨不知何时起，已经回过了头，眼睛盯着卫少奇看了会儿，问：</p>

“有利大周社稷？利国利民？我怎么没看出来。”</p>

“梁王殿下没发表意见，只是禀告了一事……他今日出门，在洛阳街道上听到很多士人市民热议，现在朝野上下也到处在传此事，还给欧阳良翰取了个新名号，叫什么死不奉诏阳良翰，真是好大的名气。”</p>

欧阳戎还没坐下，门口突然喧嚣一片。</p>

“良翰兄，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p>

卫少奇眼皮直跳。……</p>

有女帝旨意，作为江南督造使的离闲也没法管他。</p>

“应该忙去了，林兄猜的不错，这欧阳良翰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竟敢当众抗旨，什么死不奉诏。”</p>

不多时，送走秦缨后。</p>

秦缨微微蹙眉看着嘴中话语一套一套的卫少奇。</p>

来到正堂，碰到了师妹与离大郎，二人最近一直跟着他，似是怕他再冲动行事。</p>

终于把百姓疏散掉的监察院街道处。</p>

元怀民沉默了下，喝了口酒道：</p>

“很早以前的事了，这些年一直在外做类似江州司马的流官，已然模糊了，嗯，因为写了些非议大周的诗词……被人举报了。”</p>

甚至那人刚刚平静吐出的两个字，犹在他耳边。</p>

“伪诏？”</p>

“差不多差不多。”</p>

“不过，秦娘子别担心，请稍等，我等会儿介绍一下江南督造右使林诚给你认识认识，这也是一位年轻俊杰，绝对不输欧阳良翰，甚至犹有过之。</p>

“良翰兄这是门缝里看人，把我看扁了。”</p>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教训，这一回，卫少奇安插了两位女侍卫在堂妹身边，防止又有某个不开眼的家伙走出包厢喝茶。</p>

卫少奇回头一看，只见马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p>

“等等，欧阳长史被撤职，那谁来担任长史？空降还是空悬此职。”</p>

“鬼知道，傻呗。”</p>

卫安惠立马闭嘴。</p>

可唯一不妙的是，现在星子坊造像事宜，全部落入了林诚手中，由他担任江南督造右使，主导造像。</p>

“不用和女子太多，家里的事情，都是阿翁做主，卫公子和林诚的方案，我回去会告诉阿翁，至于林诚，女子就不等了，还有事，先走一步。”</p>try{ggauto();} catch(ex){}

卫少奇不动声色道：</p>

难道是他错话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