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各聊各的属于是（2 / 2）

她身上有着一种坦然自若的气质。那并非是强装的镇定、或是假装的无辜，而是在非常清楚自己的确没有做任何错事的情况下，完全对威权道途侦测谎言的能力无所畏惧的从容气度。</p>

“你最开始出现，应该就是鹈鹕酒吧那次救下艾华斯吧。”</p>

大守护者一边在本子上写着，一边开口问道：“那次也是你吗？还是说，你出动了影魔，在高贵之红的手中救下了艾华斯？”</p>

“事实上，当时影魔就跟在艾华斯身上，藏在他的影子里。”</p>

阿莱斯特轻笑着，从容道：“只是因为他坐着轮椅，所以才没有被人发现——你们可能不知道，坐在‘轮椅’之类有着踏脚板、尤其是踏脚板与地面不直接接触的座椅上时，影子中隐藏的影魔是无法被侦测到的。”</p>

“……这个我们确实不知道。”</p>

大守护者诚恳的点头，并将这话也记录下来。旁边还标注了一句“超凡知识”。</p>

“他杀死那个皮肤青紫的光头女人时，使用的那种带有阴影伤害的特殊子弹、就来自于我从影魔身上抽取的力量。”</p>

阿莱斯特知无不言，主动说道：“不过那次事件中，影魔并没有直接出手。仅仅只负责了销毁部分证据。”</p>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认识艾华斯·莫里亚蒂这个人的，克劳利小姐？”</p>

“哎呀，那可就早了……”</p>

阿莱斯特抬起头来，陷入回忆。</p>

她思索了片刻，肯定的答道：“三年前吧。”</p>

——这里指她从自己被那位编剧朋友拉入坑，开始玩《衔尾之环》这个游戏的时间。</p>

如果从她觉醒前世记忆，才开始计算的话。那的确是三年前。</p>

烛火微微抖动了一瞬，大守护者看到了。但他并没有直接询问。</p>

他继续问道：“中学时期啊……那契机呢？”</p>

“一位朋友的推荐。”阿莱斯特答道。</p>

大守护者的笔锋突然停顿。</p>

他抬起头来，重复道：“朋友？</p>

“他是什么人？什么职业？叫什么名字？”</p>

“哦，他是一位编剧。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超凡者。也不是星锑人。”</p>

阿莱斯特笑道：“他对艾华斯颇为赞誉，于是我就有些好奇。”</p>

“男人？”</p>

大守护者从词性判断出了阿莱斯特所说的这位朋友是个男性：“他和你什么关系？”</p>

“算是同居的舍友吧。”阿莱斯特轻描淡写的说道。</p>

大守护者轻咳一声，意识到了什么：“哦，失礼了……但我还得过问一下，他现在住在哪里？”</p>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我想他不在这个世界上。”</p>

阿莱斯特轻声说道：“他和这件事无关。毕竟他都没有真正见过艾华斯，我也并非是因为他的话才喜欢上艾华斯的。这仅仅只是一个契机。”</p>

她的言语之中，混杂着真实不虚的哀伤与怀念。</p>

“……唔，节哀。”</p>

大守护者垂下了头，感觉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谴责。</p>

他只觉得不断盘问的自己好像是个坏人。</p>

他整理了一下阿莱斯特的证词。除了“认识艾华斯的时间”这里稍微有些隐瞒、但也不多……其他全都是实话。</p>

“最后一个问题，阿莱斯特。”</p>

大守护者严肃的抬头问道：“你对阿瓦隆是怎么看的？你对阿瓦隆、索菲亚女王、伊莎贝尔公主、艾华斯·莫里亚蒂与他的亲人和朋友们，有任何形式上的恶意，或是未曾被他们知晓又可能危害到他们人身或财产安全的意图吗？”</p>

这才是他真正要问的问题。</p>

如今女王陷入昏迷，无法给出意见。而丽姬娅的意思是“你看着办”。</p>

大守护者反复推敲，才终于敲定了这个最终的问题。</p>

他希望给彼此留下些许余地，至少好好的朋友与合作者不要翻脸成仇人。所以他才没有追根究底把每一个问题都问透。</p>

因为最重要的，就是这最后一个问题。</p>

——我们是不是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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