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旧日交锋（1 / 2）

凭借旧日的位格，“混乱之源”将意识投射到遥远的宇宙深处，尽量避开其他旧日的视线，开始控制某个偏远星球上的所有生物，让它们不断尝试向“源堡”祈祷。</p>

那是属于支柱级旧日“诡秘之主”的源质。</p>

随着那位与“上帝”同归于尽，这份源质现在处于无主状态，会本能响应正确的祈求。</p>

“混乱之源”不知道正确的祈祷尊名，但祂可以一遍遍尝试组合语句。</p>

不断有因为灵性被抽干的尸体倒下。</p>

可哪怕这颗星球死去超过半数生命，这种尝试仍没有要停止的趋势，不过是继续将力量降临到更遥远的星域，掌控住更多生命星球。</p>

失去“秩序”与“支配”权柄的祂，没办法通过构建规则直接连接“源堡”，只能使用这种看起来比较蠢笨的办法，迂回的完成目标。</p>

还好绝对的力量足够赢得奇迹。</p>

覆灭掉第七个星球的大半生命后，正确的连接终于出现了。</p>

在这种联系消失之前，祂动用“永恒”权柄，延续联系的存在时间，又在引发“源堡”的反击前，用“混乱”权柄扭曲祈祷对象的概念，将这种联系反向从外部连接到“源堡”的现实，扭曲为“源堡”连接到罗塞尔.古斯塔夫，那位史前灵体黄涛。</p>

让这位本身就与“诡秘之主”关联的存在安抚“源堡”的躁动。</p>

紧接着，再次动用“混乱”权柄，暂时模糊黄涛与被孕育中旧日之子的信息。</p>

这样一来，外星生物向“源堡”祈祷的现实，就变成了黄涛向“源堡”祈祷，等同于旧日之子向“源堡”祈祷，从而进一步变为向自己，名为“混乱之源”的伟大存在祈祷。</p>

这个瞬间，源质“虚无疆域”借助屏障内的“源堡”间接入侵了现实。</p>

深邃幽蓝，虚幻破败的残垣焦土，在旧日之子的意识中留下烙印投影。166小说</p>

动用旧日位格的加持下，一位属于旧日的神眷者就这样诞生了。</p>

独属于“混乱之源”的神眷者。</p>

这个孩子同时拥有旧日与黄涛的记忆，而本身就具备旧日特质的他，在降生瞬间就会成为“混乱之源”的神灵化身，拥有稳定的神秘联系，同样能影响“源堡”透过最初屏障传递力量。</p>

本就得罪了“堕落母神”的祂，动用源质自然会引起其他旧日的注意。</p>

只可惜，除了被封印的灯神谁也不会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p>

双方的第二次交锋，也就此开始。</p>

只不过双方立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变成了灯神拼命阻止旧日之子诞生，而“混乱之源”却在加速他的诞生。</p>

这场隐秘的争斗同时落在罗塞尔，与将其污染的“堕落母神”眼中。</p>

结果毫不意外的是螳螂狩猎蝉，然后被鸟吃掉。</p>

罗塞尔更加从容的晋升“黑皇帝”，然后如愿死亡，等待着洗掉污染后复活归来。“堕落母神”也向屏障内渗入更多力量，让其掌控的隐秘存在“原始月亮”，得以广泛传播开信仰，引发了一次又一次灾难。</p>

只有“混乱之源”与“混沌之子”双输。</p>

前者容器损毁，再也无法正常降生，而后者遭遇重创，使用“愿望”能触及的极限，直接从神灵位格掉落到天使阶，并让“愿望”实现的结果无限偏向于扭曲和疯狂。</p>

惨烈的损失让双方不得不暂且罢手。</p>

在这个时期，“蒸汽与机械之神”与“永恒烈阳”已经开始投放视线在罗塞尔这边，祂们更不愿意让自己落到这些神灵手中。</p>

这场尚未结束的争斗随着罗塞尔陨落于白枫宫，画下休止符，双方也在罗塞尔的刻意安排下分开。</p>

各自落入无法预料的命运中。</p>

……</p>

亚瑟.古斯塔夫。</p>

就是无法降生的那位旧日之子，为自己取的名字，之所以允许人类的姓氏出现在自己身上，就是为了在神秘学概念上建立联系，强行完成一个存放在未来的交易。</p>

这位全身上下被黑袍罩住的神秘孕妇，是亚瑟现在使用的容器，从罗塞尔某座藏于镜中世界的陵寝逃脱后，花费数年时间亲手打造。</p>

融合“律师”与“仲裁人”途径序列4非凡特性的半神容器。</p>

目前祂就在其中重新孕育。</p>

由于之前被打断孕育遭受的损害过大，导致这次孕育的时间也格外长。</p>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他都是罗塞尔与旧日的孩子，空有高层次的位格，却没有非凡特性的特殊半神。</p>

这百余年，祂在自己这具容器上花费了许多心思，也就是孕育他的这个女人，使其拥有双途径半神特性后，依旧保持稳定的状态，以及更长久的寿命。</p>

并不是担心容器破坏再次影响自己诞生。</p>

而是为了获取更加稳固的人性。</p>

因为真正孕育祂的，其实是女人体内，那件名为“母体”的神奇物品，外面的容器原本就是为了用人性冲刷掉他天生神性里的意识，能更方便被封印的灯神操控。</p>

之前的亚瑟并不在意，毕竟人性对比神性来说太脆弱了。</p>

但当时间被拉长，祂开始发现人性的好处。</p>

人性的存在，让祂从求生与补全自身的强烈本能中得以喘息，能更冷静地思考。</p>

早些年，不能长时间控制残破容器行动的祂，就安静待在镜中世界的罗塞尔陵寝中，躺在水晶棺里，被放置在金字塔顶的祭坛上。</p>

这处陵寝在完成罗塞尔晋升“黑皇帝”的仪式后，就自动进入了这个特殊的镜中世界，介于灵界与现实世界之间夹缝。没有对应这个领域的超凡能力，祂确实没办法离开，只能在这等待摧毁这座陵寝的人来临。</p>

真正重视人性的存在，就是因为这期间发生的一件事。</p>

祂察觉了自己的不正常。</p>

不是作为旧日之子的祂，而是作为“混乱之源”的本体，能诞生祂这位新生旧日的残骸为什么能逃脱“混沌之子”的回收？</p>try{ggauto();} catch(ex){}

还有，“永恒”权柄……哪来的？</p>

那可是在无法追溯的过去，就被“最初”抛弃的权柄，从多次被其他旧日容纳，又很快回归到无主状态，到被所有旧日无视，期间还不到经历一次“最初”苏醒的时间。</p>

而那些容纳过“永恒”权柄的旧日是什么结局，谁也不知道。</p>

这不正常。</p>

让刚诞生没多久的自己去容纳“永恒”权柄或许不难，但在没有完整支柱存在的情况下，要干扰“混沌之子”补全自身的神性本能，就只有极少数那几种权柄才能做到。</p>

这里面大半都在地球上，盘踞星空的旧日中能做到这种事的，祂恰好知道两位。</p>

“宿命之环”和“欲望母树”。</p>

这是陷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