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师徒斗法（2 / 2）

他并不担心审讯会出事，他还有第三道防线。</p>

这些刺客都是死士，空口白牙问，肯定是问不出来的，要用刑。</p>

这刑，公子成蟜懂吗？</p>

书上看到的，别人嘴里听来的，和实际应用是有差距的。</p>

吏员送上第二十一盘水果。</p>

嬴成蟜吃了下去，没吐。</p>

他不感到欢喜，只感到难受。</p>

胃像不是自己的，浑身无力。</p>

好在，不觉得味道刺鼻了。</p>

他拍拍胸口，笑了，对自己的身体说：</p>

“怎么样？还是我说的算吧？”</p>

皮鞭落在人身上。</p>

啪～！</p>

“说！谁派的你！”</p>

“不疼！”</p>

啪～！</p>

“快说！”</p>

“哎不疼！”</p>

就在这样的声音中，嬴成蟜命令吏员去拿一些盐来，倒入少许在壶中，咕咚咕咚喝到底。</p>

补充完盐分，闭目养神，开始休憩，精力慢慢恢复……</p>

亲自行刑的廷尉左监手臂发酸，挥起来的鞭子早没开始那么有劲，刺客叫声也越来越小。</p>

在又一次挥鞭后，廷尉左监停下手，甩着膀子，冲廷尉右监一努嘴。</p>

换人。</p>

廷尉右监心领神会，脱下身上深衣，赤膊上去接鞭。</p>

“等会。”嬴成蟜的声音有些虚弱，但很清晰。</p>

听到窸窸窣窣脚步声的他睁开双眼，笑看左右两监，指着廷尉左监对廷尉右监道：</p>

“你上去再像他这么打，我就砸碎你的脑袋。”</p>

廷尉右监脸色大变。</p>

廷尉、廷尉正的下场就在眼前，他丝毫不怀疑公子成蟜说的话。</p>

“公子的意思是……”</p>

“我只要结果。”</p>

廷尉右监偷瞄一眼吕不韦。</p>

吕不韦微微颔首，不露痕迹，除非一直盯着才能看出来。</p>

廷尉右监放下心。</p>

“拿刀来！”</p>

“唯！”</p>

吏员递上一把一尺短刀，刀面闪亮，刀锋闪闪，一看就是把好刀。</p>

廷尉右监接过刀，走到刺客面前，重拍刺客脸。</p>

“小子，听过凌迟吗？你现在招供，我给你个痛快。”</p>

“呵忒！”刺客吐了廷尉右监一口血痰，在廷尉右监发怒之前，虚弱地道：“招，我都招。”</p>

廷尉右监眸子立时闪过一抹凶狠，握刀手一紧。</p>

“咳。”</p>

身后传来一声虚弱的轻咳，他听出是公子成蟜的声音。</p>

廷尉右监手颤抖，没敢动。</p>

刺客微微抬头，眼皮外翻。</p>

“汝母滋味是真不错。”</p>

“彼母之！我要你有眼无珠！”</p>

廷尉右监怒骂一声，眼到手刀，生剜刺客一只眼。</p>

刺客惨叫。</p>

“说！谁派你来的！”</p>

“婢养子！”(注2)</p>

刀光闪烁。</p>

惨叫相连。</p>

十来刀后，惨叫消失。</p>

廷尉右监冲着垂首刺客狠狠啐了口唾沫，恨意难消。</p>

“公子，这贼子受刑不住，死了。”</p>

…………</p>

【注1：病笃：病势沉重。《史记》：赵孝成王七年，秦与赵兵相距长平，时赵奢已死，而蔺相如病笃。】</p>

【注2：婢养子，女奴养的儿子。】</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