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5章 何以为圣（1 / 2）

人物介绍（本章说内的画像纯属转载，版权归原作者所有）</p>

姓名：二舞空</p>

身高：158CM</p>

信息：曾失忆并被二营长收留，后将他认作哥哥，视为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存在。</p>

寡人的妹妹，二舞空，是个经常犯傻，总是闯祸，却很缠黏我的女孩。</p>

我对她又爱又恨，因为她太爱闯祸，在学校里也闹得教书老师三天两头要我跑学校。</p>

有时候我一气之下，忍不住的时候甚至想赶走她，可想想小丫头又太可怜。</p>

但如果没有她，兴许，我早就悲痛欲绝的发疯死掉。亦或者某天伤痕累累的倒在冰冷的雨水里，不再动弹。</p>

没错，我就是这样渴望死亡的人，有时候，或许我还抱有一丢丢坚持让自己活下去的信仰，但是，当看见无辜的人在我眼前死去。</p>

那一刻，我真希望全宇宙，一切之中……死掉的人唯独是我一个，而不是任何人了。</p>

我说过，我太负能量了。</p>

如果没有人陪着，我大概早就因为杀人过度，自己躲起来孤零零的发疯而死了。</p>

天意弄人。</p>

许多时候，我要救的人最后还是丧了命。不止一次……终于，我怀疑自己了。</p>

如果不是寡人发了疯一般的扑上去，而是别人动手去拯救他们，能否救下？</p>

虽然我从来没看到过还有别人像我这么做。这就是不小的讽刺。</p>

只是，大概我也仅能在最后为他们许多人仍旧遭遇的死亡呐喊，怒吼。</p>

压抑的心情时刻徘徊，我每天像是行尸走肉一样。</p>

我未曾想成为救世主，而仅仅是为死去的生命默哀。</p>

可我的无能毕竟不会因为悲哀而改变，就好像我们有时候只能默默的掩饰和藏住失败，避免被人指出来嘲笑不断。</p>

有时候，我们忍不住就会对自己认为“信任”的人说出来，如果对方能理解，固然是好，但要不能呢？</p>

那么，有可能只会迎来反讽和翻脸了。</p>

或者说……</p>

死掉了，可却是好人？</p>

有的人本来该一世平安，最后无辜受害，也只落得个“可惜”二字。</p>

他们出现的唯一意义，仅是告诉活着的其他人要小心行事。不要乱做好人、</p>

这样一来，实在让人觉得他们死了也白死，白来世上一遭，说善有善报也是假的。本质上，一个人来世上不是来讨债就是来还债的。</p>

但也不用因此悲观。</p>

有些人的魄力恍若大海，千钧一怒，可令天地变色。</p>

那些人能令大地俯尸百里，流血成河。</p>

什么？</p>

二营长，你又是哪类人？</p>

我并不算左右之间的哪类人，我算个想死的人。</p>

我也知道今天死不了，可是，不久前才有个女人在我面前丧命，心里实在无法平静。</p>

你会想到死了以后，如何得知世界上发生的其他事情么？</p>

谁都会想，我死了以后，别人来祭奠我，我能不能对他说话。</p>

你不能。</p>

你甚至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p>

这样的生命只能算无奈之物，我看着别人的逝去，便暗叹他们的一切都结束了。永远都没有后续了。</p>

站在毫无遮挡的家门口足足淋雨三刻钟，我这才掏出钥匙开门。</p>

花篮里的花都被衣服包着，倒是没有湿透。</p>

我回到家以后，舞空趴在厨房的地板上，嘴里正咬着一根糖棍。</p>

『你不嫌脏！』我已经够烦了，冲着她大吼一声。</p>

但她这傻样……好像还听不出我在骂她！？还以为我在对别人说话！？</p>

『舞空，过来，送你朵花。』</p>

『哥哥~』</p>

她满心欢喜的跑过来，一下挂在我身上了。</p>

『你回来啦？』</p>

『花送给你。好妹妹你又趴地上！』我怒极反笑的说道。</p>

『谢谢哥哥~』</p>

她笑眯眯的拿起花，闻了说：『好香哦。这种花能不能吃啊？』</p>

我看见她嘴上咬着糖棍，表情无奈。</p>

『你又偷吃糖，不是说过一天只许吃一个吗？早上你也拿了一个。』</p>

她摇摇头辩解道：『不是的啊，哥哥，有朋友到家里来了，我才请它们吃糖呢。』</p>

『哈？朋友？在哪，你倒是说说看，我连个苍蝇都没见到。』</p>

她指了指里边：『就在厨房墙角咯。』</p>

『…………』</p>

于是，和她一块到厨房去，两人来到墙边。</p>

她好奇的指了指墙角，我看见细微的夹缝里面，时不时有几只蚂蚁进出。</p>

孤才想起来，舞空失忆以后，几年来家中很少看到蚂蚁。</p>

大概她偶尔有时候看到了，也一下没来得及问我。</p>

近来，天炎年年洪水泛滥，因此蚂蚁少了许多。</p>

『哥哥，这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它们要来抱我扔在地上的棒棒糖棍呢？昨天就是这样的诶。』</p>

孤翻了个白眼。</p>

『就是你乱扔糖棍才会引蚂蚁的吧？』</p>

『蚂蚁？它们都叫做蚂蚁吗，难道每只蚂蚁没有自己的名字吗？嘿嘿嘿嘿，就好像我和哥哥这样。哥哥叫二营长，我叫二舞空~』</p>

孤嗤笑了起来。</p>

『就算蚂蚁有名字，你能当面认的出它们吗？你看看，这满地哪个蚂蚁不是长得一样？不给蚂蚁取名字的原因就在这里。』</p>

『呃……』</p>

不过话虽如此，寡人终究认为，等到人类的数量达到百亿，甚至千亿以后，个体还真的就和蚂蚁没有区别了。</p>

『够了，不用管它们，蚂蚁这东西哪儿都有。我也管不了，杀不完。其实危害不大……但你别扔太多糖在这，要不然它们要繁殖到泛滥的。到时候一看到你侵入厨房，一大群一大群的咬你。』</p>

『呃……』</p>

我之所以没杀死蚂蚁，大概也是跟宇宙暂时没灭杀人类的理由一样。</p>

懒得动手，懒得想法子。</p>

蚂蚁会繁衍生息，繁衍无数的后代，可是对我有什么影响？</p>

不管它们怎么繁殖，只是我家里的一窝蚂蚁。</p>

寡人以前幻想过神明把人类和宇宙间的生命当成宠物，想看着你长大或疼爱你。可现在看来当初也乐观的可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p>

洪水火灾，天地雷霆，哪样杀不了古往今来几千万几亿几十亿生民！？</p>

宇宙大发神威，惩罚一切生灵。你好意思说他把你当成家里的宠物那样温柔对待么？家里的宠物饿了，你会喂东西给它吃，可你若在天地间饥肠辘辘，只会死在寒风饥饿之中。</p>

你还指望宇宙期待你繁衍多少后代么？还相信它有什么好生之德么？</p>

人类的出现，绝不是宇宙买了只宠物。而是这件事情连宇宙自己都没预料到，就好像菜园里长了野草那样。它对你是极其冷酷的。活在世上不能靠它，只能靠你，靠你历代的祖宗！</p>

如果实在觉得你是上天的宠儿，恭喜你活在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乃至社会。</p>

而不是我看见的贫民窟里那些血泪流淌，动不动被贵族殴打虐待的所谓“贱民”。</p>

回到此刻……</p>

小丫头安心下来，于是又拉上我往房间里去。</p>

『哥哥，那我们睡觉吧，等你好久了呢。』</p>

『你什么时候可以自己分床睡？大家都老大不小了，睡一块真不好。』</p>

『诶？你刚才说了什么吗？』</p>

她却直接无视了孤的抱怨，倒也无所谓吧。</p>

我习惯了，这丫头就是喜欢打哈哈，每次一谈到她不愿意的事情就是这样。装模作样的想糊弄过去，而咱就是单纯的脾气好，往往也懒得斤斤计较。</p>

刚一上床。</p>

我倒也很疲惫了，因为回来之前已经喝了不少的酒，那眼睛一闭上，就好像被人拿东西压实了似得。</p>

我好像看见了水。</p>

它蒸发啊。</p>

蒸发。</p>

蒸发。</p>

蒸发。</p>

蒸发……</p>

蒸发啊，蒸发。</p>

蒸发，蒸发……</p>

水不见了，我整个人随后便失去了意识。</p>

梦境里面，星辰飞逝，光阴穿梭……</p>

现实极端失意的人，连梦境里都是失去和堕落的。</p>

老是做些噩梦，醒的时候又拔剑四顾心茫然，意志不能有所伸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