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9~2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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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庶盶的人三十来岁,身高一米七左右,王姐刚介绍完就伸出一双热情的手:“欢迎欢迎!虚长你十来岁,就叫我傅哥吧!希望能够对你有所帮助!”白里透红的脸上充满着自信的微笑,三言两语就让庶盶感觉能够从他那里学到很多很多的社会经验。</p>

傅哥先将庶盶带到工地中走了一圈,施工人员正陆续离开工地,估摸着时间在午时十二点左右。傅哥走到起降电动机旁边对庶盶说:“你就是守这个”,继而指着闸阀边示范边介绍:“这是上升,这是下降。你只要记住不准载人,有人在上面的时候不能起降就行了。”接下来再由庶盶随着“升”、“降”、“停”口令操作了几次,“没问题,就是这样操作。”来来往往的人都很随意的与傅哥打着招呼,有两个看来像工头的人,还跟随着谈一些工地上的事宜,庶盶慢慢发觉傅哥就是这偌大工地的老板。</p>

“庶盶,你跟我来,我给你安排吃住。”庶盶被带到工地附近一家挂有住宿饭店招牌的门前,“你就吃住在这里,费用不用你管。这里离工地近,条件也不错,希望你能够吃好住好。”傅哥和店主人做好交接,然后对庶盶说:“庶盶,你吃了午饭可以睡会午觉,下午三点到工地就行。我还有事,就先走了。”</p>

店主招呼庶盶:“午饭很快就给你做好,我先带你看房间。”庶盶随着店主走进二楼,店主边开房门边指向过道另一头说:“厕所在那边。如果开水不够用就麻烦你自己在下面提一下。”店主进屋拉开窗帘,窗边摆着一张三抽柜书桌和一把靠背椅,另一边的床上铺着雪白的床单,被褥、枕套叠放在床上。店主指着床说:“我刚给你换上的,都是全新的!”庶盶觉得傅哥说的一点都不错,就对店主说:“傅哥早就说你们这里条件不错,果真如此。”庶盶心里估摸着,这个房间在省城住一天普遍要超过5元,不知康安需要多少,就问店主“这个房间住一天多少钱?”“这个不要你给钱!”仿佛楼下传来喊叫声,店主说:“午饭给你做好了,先吃饭吧!”一份炒菜、一个素菜汤,庶盶一看觉得吃不完,便对店主说:“份量多了些,我吃不完。”“要等到七点过才吃晚饭,下午还要干活,年轻人要多吃点才行。再说,这是你傅哥这样要求的,我们只有照做的份。”</p>

庶盶见店里没有其他客人,就一再邀请店主一起进餐。老板娘道:“既然这小哥这门热情,你就去陪小哥喝一杯嘛!”店主很快端一大盘油炸花生米,转身又端来两大杯白酒,把其中一杯放到庶盶面前:“来,兄弟,这是你的。”庶盶只好重申道:“谢谢大哥,我真的不喝。”“外面走的人哪有不喝酒的道理啊?”庶盶解释说:“都说商场瞬息万变,我认为喝酒容易误事,所以两年前就要求自己白天不喝酒,加上今天下午还要干活,就更不能喝了。这样吧,小弟以茶代酒陪大哥喝,当不至于得罪大哥您吧?”“行、行!有幸在一起称兄道弟,没啥不行的。”</p>

闲谈中,庶盶了解到:建筑工地的普通工人最高工资2元/天,自己的住宿1.5元/天,生活费2元/天。也就是说,自己在建筑工地干一天,傅哥需要支出5元多,接近三个小工的代价。“哦,兄弟刚才问住一天要多少钱,原来是在算这个账啊?你放心,傅老板说一不二,工钱绝不会少你分文。”“我不是担心工钱的事。小弟只是在算我在这一天,傅老板就相当于额外开支两个人的工钱。”“嗨,连我都听到一些有关兄弟你的一些事。你还不到二十岁,早就在干着轰轰烈烈的大事,只要是稍微有能力的人,谁不愿意帮你一把呢?”</p>

1.22</p>

下午,没有看见傅哥到工地来。守着升降电动机,大概平均数十分钟才开关一次电闸。庶盶感到实在闲的无聊,就去帮着提提灰浆、抱砖块,开初人们都对庶盶说:“不用你做这些”、“把电动机守好就行了”,大概见庶盶执意要做,渐渐也就没人吱声了。两三个小时,庶盶愈来愈感觉两只手疼痛难忍,又提了几桶灰浆发现一只手上的血泡磨破了。一个师傅发现庶盶的手在出血,“你连手套都没戴,遭得住几下啊?那边有冷开水,赶紧冲洗一下别感染了。”“把电动机守好就是了。”庶盶用冷开水冲洗了伤口,掏出手巾缠住伤口,便老老实实守在电动机旁。</p>

第二天,傅哥一见面就佯装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对庶盶说:“你怕我不给你工钱还是咋的?叫你守电动机你就守电动机嘛!”庶盶笑嘻嘻道:“傅哥呢,幸好小弟昨天提了那么几桶,省得今天不提了,这个账我多划算来的啊!”傅哥示意庶盶把手伸过去他看看,他托着庶盶的手“应该不会感染”。“哼”的一声,突然扬起一只巴掌,庶盶赶紧收回手来。“傅哥,我有正事和你商量。”“你说吧!”“我在这里多一天,你就相当于多开几个人的工钱,时间一久恐怕会危及我们兄弟一场的感情。我这里加上王姐给的钱,只差几元钱就能回去了。所以我想后天就回去,你看咋样?”“本想多留你几天,让我们俩兄弟好好聚一聚。我知道,你那边也有不少的事在等着你。后天,就后天吧!”</p>

在工地上最后一天,下午四点刚过不久,傅哥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庶盶面前,他抬起手腕看看表:“买车票还没问题!”然后拿出两张崭新十元的票子递给庶盶:“拿着,赶快去买明天早班车车票,要不然在路上可能会多耽误一天。”“傅哥,我哪能拿这么多工钱呢?”傅哥一下子唬着脸:“叫你拿着你就拿着,是兄弟就用不多说废话。本来,我今晚该陪你吃个晚饭为你饯行,但我确实还有急事要办,你就不要见怪了。”“快去啊,还拖拖拉拉干啥?”庶盶赶紧转身买了车票,回到工地早已不见傅哥的踪影。见庶盶继续守在电动机旁边,不少人招呼庶盶:“该回去收拾收拾,明天要打早赶车!”“这里不用你守,我们谁方便谁拉下闸就行了。”“真的,平常都没有要人守”。庶盶明白,付哥为此共计付出三十多元,纯粹就是没有必要的开支。庶盶守到大家停工,都陆续回去时,恋恋不舍地离开。</p>

走出工地,突然想起自己的路费足足有余,该把王姐的钱还回去,也好顺便道个别。走到科委大院,才知道王姐每天下班便骑车回家,至于家住哪里就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跨进旅店,店主一家齐声问道:“咋回来这么晚啊?”庶盶把去科委找王姐的事说了一遍。“嗨呀,你不想一想,人家既然是给你的,咋可能还要你还呢?”“就算你把钱和粮票还了,你欠人家的情还是还不了的。反正你现在还在困难时期,等二天发展顺利了再来,钱和情都可以还,岂不更好?”“大哥大嫂的话令人茅塞顿开,只是道个别还是必须的啊。”“康安就这么大点,你在科委旁边问过那么多人,你王姐肯定会知道的!”</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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