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回归初始（2 / 2）

萨尔贡会举国抵抗到最后一兵一卒，直到每个地方都被征服吗？这倒是有种惨烈的悲壮感了。</p>

“那你打算怎么做？”史尔特尔问道，她知道李澄不可能因为这个就停止进攻南陆的计划。</p>

李澄笑了笑，快速谈及此事：“有两种方案，第一种就是用核轰炸迫使萨尔贡投降。”</p>

“这样的大国，即便是一万枚核弹也不足以摧毁，我们可能需要扔两万枚，三万枚，直到萨尔贡人彻底崩溃，政府失去合法性，他们的人民选择投降。”</p>

“第二种就是登陆，我们用更加仁慈一点的方案，一路把南陆政府打下台，这样的伤亡可能比第一种方案要小得多，不过死的都是我们自己人。”</p>

史尔特尔思索片刻，钻心的痛苦萦绕在心头，不管哪一个方案，都是令人悲痛的战后余创。</p>

不过很显然，相比于他们死，她更不想自己人去死。</p>

……</p>

风吹过广袤无垠的近东平原，远方的小山包被炮弹轰的高低起伏，灾雪季的料峭寒风尚未完全褪去，坦克停在高地上，一名背着行李的希之翼装甲兵站在山野间，眼神剧烈颤动。</p>

雪雉的手指一直在发抖，拿着那份该死的讣告，还有另外几枚纪念勋章和作战奖章，她忍不住想要放声大哭。</p>

卡蒂娜就那么死了，不幸的是，就在几分钟前，她还在对泰利长官揶揄，战争结束后就可以去坦诚布公了。</p>

“抱歉，她英勇的战斗到了最后一刻，我们为她的牺牲而默哀，瑟尔比战役的胜利归功于第五装甲师的所有人。”</p>

“向勇士们致敬。”</p>

传令兵的嗓子里哝咕了几声，什么事情都跟阵亡脱不开干系，见惯了生离死别，他转身离开，新加西亚的战争气息已经渐渐远去。</p>

“你还打算继续进攻吗？”沃纳苦涩的点燃一支香烟，帽子随意的搭在头上，才仅仅30多岁的年龄，但是脸上却是老气横秋。</p>

“上校知道这件事了吗？”雪雉低着头，把讣告和勋章递给了他。</p>

“我想早就知道了，上校们……大概都清楚发生了什么。”沃纳打量了一眼讣告上的内容，“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卡蒂娜上校的讣告会发到你这里？”</p>

雪雉叹了口气，想起去年六月他们在雷姆必拓分别，从钢铁萝卜城的废墟一路打到卡拉克沿岸的森林，或许在她心里，部队里朝夕相处的战友才称得上亲人。</p>

雪雉把行李固定，走向远处的机场，继续说道：“因为她是我的朋友，我想她是想念泰利上校的，对她来说，我们每个人都太重要了，才会把纪念物也一同送给我们。”</p>

“战争已经结束了，真的，炎国已经对萨尔贡宣战了，接下来乌萨斯的溃败也不会太久远的，我们可能都不会接到进攻萨尔贡的命令，你要留下一枚她的勋章吗？还是把这些留在雷姆必拓？”</p>

沃纳笑道：“那你要干什么去？雪雉，你不留下来，要回炎国吗？”</p>

“不，我要去中陆。”雪雉露出一个不掩悲伤的笑容，“跟我来吧，一起去中陆，那里还有萨尔贡人！”</p>

“我要把那些南陆人全都打回老家，无论在哪里都好，我不想留在近东待命，听说中央本部给维多利亚远征军留了不少坦克兵的名额……”</p>

沃纳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们算是一点假期都不会有，“算我一个。”</p>

远方的营帐内，泰利用手撑着床铺，胸口上佩戴的竟然是一枚金星勋章，他用悠长的目光望向下方的小村庄，耳边时刻回荡起某些模糊的声音，那似乎是来自卡蒂娜，或者早就牺牲的老营长。他们不是走了就是死了，这几年来，他们为大战贡献了青春和热情，却只收获了坟墓和哀伤。</p>

泰利小声的嘀咕着，用力抓紧了胸膛上的勋章，强忍泪水，咬牙道：“你们看着吧，无论是在天上还是在家乡，等到有一天我带着荣誉来跟你们重逢。”</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