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草原(1 / 2)
持枪的看守率先进入室内,两位室友自觉举起双手蹲到了蘑菇旁边。</p>
医生背手缓缓入场,即便是他也很少有到地面上的时间,一直呆在地下没日没夜地工作让他差点忘记正常的世界长什么样子。</p>
他恨不得走慢一点,多享受一会这难得的风景。</p>
直到医生看到了被蒙上被子的实验体,那一瞬间,他都已经想好要在自己的墓碑上刻什么字。</p>
下一秒他才想起自己应该先确认实验体的死活,再来思考墓碑上的字体。</p>
着急忙慌地掀开那层被子,医生反复确认实验体还活着,墓碑的问题顿时有了答案,恭喜自己暂时可以不用死了。</p>
“是谁把实验体蒙上的,想闷死珍贵的实验体吗!”医生呵斥蹲在墙边的三个囚犯。</p>
可没人理会他。</p>
这有损他的威严,医生还想再骂上几句,在这时女人慢悠悠地踏进房间,医生立刻闭上了嘴,连脸上的不满也一同消退,开始帮望月玄检查身体。</p>
这次来的又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医生,半秃顶的男人动作很粗暴,帮望月玄翻身检查时毫不在乎望月玄的手磕到了墙壁。</p>
望月玄没有反抗,维持瘫痪的设定,配合医生的操作。医生检查完背部皮肤将他翻回来,依次活动手臂肌肉、关节。</p>
检查已经过半,医生正在给望月玄的大腿按摩,屋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从自己身上移开,望月玄乘机单手撑床,一鞭腿踢在了医生的脸上。</p>
他考虑过,能在犬舍负责监视的人身份地位都不会太低。</p>
那些持枪守卫一直对这女人很尊敬,再加上这些医生对她的态度,足以证明这点。</p>
挟持她不一定能离开这座岛,但可以给自己更多观察这座岛屿的机会。</p>
刚刚发呆走神的医生这下彻底出神了,双眼往上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p>
守卫的枪口照常指着蹲在墙角的囚犯,没人觉得一个瘫痪在床的家伙会突然暴起伤人。</p>
只有她除外。</p>
刚才还盯着囚犯的女人像是早已发现异常,望月玄还没来得及收腿就被一记横踢踢中下巴。他被踢回到床上强撑着晃悠了两下,最终还是身子一软倒回了床上。</p>
暴动还没开始便已结束。感觉只有几秒,又像是过去了一年,望月玄晃着脑袋赶走眼前的黑暗,等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人反捆。</p>
扭头用衣服蹭干净嘴边的血水混合物,下颌很痛,嘴里发酸发苦,望月玄狠狠咬了几下空气,判断出下巴没有脱臼。</p>
自己从哪里开始露出了破绽?</p>
他不认为女人是纯靠反应力制服了自己,自己突然的袭击,即便目标是望月见一那样的刺客导师也能屡次得逞。</p>
难道她早就在防备自己?</p>
之前见面,女人不是盯着自己发呆就是看着别处发呆,偏偏这次就在提防自己?</p>
望月玄对自身的演技有信心,即便是让自己去审视在表演时的自己,也无法发现异常。</p>
地面上的房间内部一律没有安装监控,这是公开的情报,也被望月玄暗中证实。</p>
这也是他敢直接对室友摊牌的原因。</p>
望月玄看向了自己的室友,大家和平时一样蹲在角落,只是蘑菇和葡萄牙人缩得更紧,明显没有帮忙的打算。</p>
都是兄弟会的,其中两个还是二进宫,怎么会有人去做叛徒?真当了叛徒还会选择继续蹲在这里吗。</p>
“看来你恢复得很好,”女人没有给他更多的思考时间,“进入animus应该没问题吧。”</p>
这不是友好的商量,只是一则通知,望月玄马上被人拽着绳子拖回了地下。</p>
又是熟悉的房间,里面又是上次见到过的七个人,女人只负责把他送到地点,并没有留下。</p>
一周未见的舍费尔心情颇好:“好久不见了21号,最近休息得怎么样。”</p>
“还不错,但如果待在马尔代夫我肯定能休息得更好。”</p>
“如果你愿意乖乖听话,我可以带你去那边修养。”</p>
“呵。”</p>
闲聊到此结束,望月玄被人架上了animus,这次的疼痛感并没有上次那么强烈,咬咬牙就能把声音咽回下去。</p>
显然舍费尔早就选好了节点,无需下达指令,周围的人自觉站到了岗位上启动仪器。</p>
望月玄没有反抗,一是他不想继续再在床上瘫痪一周,二是他很好奇舍费尔选择了哪一位祖先。</p>
随着药物的注入,周围的一切变得梦幻,望月玄看到自己拈弓搭箭,一箭射中了对方的马。</p>
马匹吃痛,嘶鸣直立,将背上的人摔在地上。后面的人勒紧缰绳也无法拉住自己的马,那人死在了自己人的马蹄下。</p>
又中了三箭,敌方杀到了面前,望月玄放弃弓,抽出弯刀,砍杀所有靠近他的敌人。</p>
身下的白马沾上了红,身边认识或不认识的人躺在了地上,双方的尸体混杂在一起,分不清地上留着的是谁的血。</p>
望月玄也被砍中了几刀,却感受不到痛楚,顺带把伤全部还了回去。</p>
“少布,少布,别杀了!都结束了!”有人高喊他的名字,他才发现可以停手了。</p>
不足五十人的战斗结束得很快,对部落的屠杀结束得更快。</p>
少布牵着他的白马站在外围,看着他们收下敌人完好的衣物,带走敌人的牲畜,抢走敌人的女人,欢呼着回归部族。</p>
白马懂得回去的路,不需要他控制缰绳,这位叫做少布的先祖躺在马背上望着头顶的太阳出了神。</p>
“少布,怎么又在发呆。你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太阳,也不怕被晃瞎眼?”</p>
“小主人。”少布坐起身向他行礼。</p>
“少布,你的伤怎么样了,你感受不到疼痛,要注意一些。”</p>
“伤口恢复得很快,已经不再流血。”</p>
对方一点也没有惊讶,显然是早就知道少布怪物般的体质,双腿一夹驱着马往队伍前方走了。</p>
这次争斗的起因是一个小部落的孩子射伤了小主人的爱马,小主人派人让对方首领交出那个孩子,却被一口回绝,并用马鞭抽打了一顿小主人的那可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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