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傀儡兄妹（1 / 2）

“不用躲了，都已经到这里了，还有什么不能挑到明面上说的吗？”司云坐到了身后的祭坛上，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看着我。</p>

“居然是你，这神殿里如此之重的阴气，应该都是你搞的鬼吧。”小鬼突然开口道。</p>

“我们也算老朋友了，不是吗？不过你们对我没必要产生这么大的敌意，我现在不听任何人的摆布。”他叹了一口气，扭头看了看那口还留着嗡嗡的余音的大铜钟。</p>

司云从祭坛上沿着石阶慢慢走到我面前，打量了一下说道：“你这身子骨已经快不行了，要是还一味逞强的话，可要小心变成真鬼。”</p>

“什么意思？”</p>

“他们几个应该和你说了，你现在身上几乎看不到一点活人的气息，要不是六根鬼一直在你身体里，你现在怕是已经和当年的婳姑一样了。”</p>

“这神殿所有死去的人，你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都和你有关系对不对。”</p>

“严格来说，不止是神殿里，那个后来没有被婳姑的计划抹去的瓦瓦萨村，你也可以理解成是我亲手毁掉的。”</p>

“为了给你的妹妹报仇吗？”司云没有回答，而是伸出一只手来放在我的心脏的位置，我本想下意识躲开，结果还没挪动半步，就感觉到胸口一阵绞痛，像是被什么人在一刀一刀地割开自己的皮肤一样。</p>

待疼痛感消失之后，我看到司云的手里已经多了两样东西，一个是我从古城带出来的铜钱，一个是他亲手给我的玉璋。</p>

司云用冷冷的眼神盯着我，说：“我不太喜欢自己的私人闲谈时间被其他人偷听，所以你不要担心，我只是让你身体里那几个小鬼暂时睡一小会儿，不会有什么大碍。”</p>

他把那枚铜钱在手里翻看了一会儿，嘴角微微上扬，便连同玉璋又一起扔给了我，自言自语地说道：“砂纹那家伙，果然和我想的一样。”</p>

“你说什么？砂纹？你怎么会认识他？”我听到这两个字不由得放大了些声音，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p>

“别这么激动，如果我想取你性命的话，你根本不可能安全地从过去的瓦瓦萨村里回来，我只是对你身上的一些事情比较感兴趣而已。”司云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p>

他的手居然没有丝毫的温热，那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散发出的温度，严格来说，不是一个正常的活着的生物能散发出的温度，他的手接触到我肩膀的那一刹那，我感觉一股阴冷从脊背顺流而下直到我的身体里。</p>

怎么会这样？不过回想起来，皮子爷和婳姑的过去也是他告诉我的，如果他真的别有用心，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情呢？为什么要救于恬呢？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以前的瓦瓦萨村呢？</p>

“那个跟着你的家伙相当执着，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一般的孤魂野鬼还真找不到这个地方，你估计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了吧。”</p>

在我的印象里，我从来没有招惹过什么东西，要说仇家，可能老爹那辈有几个，不过也不至于放出厉鬼来要我的命啊。在我消失的那段记忆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我忽略了，但现在我还记不起来。</p>

“那东西很难缠，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怕是在岩洞的时候就已经死了。”</p>

“那会儿？我被暗流冲到神殿，是你救了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p>

“其他的地方我可能管不着，但是在我的地盘，我不想看到有人再死在这里，而且我也和你说过，我并不讨厌你，如果我们不是形同陌路的话，我倒是很愿意帮你的忙。”</p>

“所以，你现在还要骗我吗？”我盯着他的眼睛问道。</p>

“没必要了，除了我们兄妹之外，你已经知道的够多了，我说过，我之所以让你知道这么多，是因为我觉得我已经快压不住她了，我需要你的帮助。”司云这番话说得相当诚恳，就好像我是什么无所不能的狠角色一样。</p>

“她？她是谁？”</p>

“我的妹妹，司画。”司云说完这句话，那口悬挂着的邪钟又响了一声，就像是在呼唤同伴一样，他是在回应天璇珠吗？</p>

我拿出那枚从死尸嘴里取出的天璇珠，问道：“你的妹妹，和这东西是不是也有关系？”</p>

“她想用那口铜钟让映月之夜提前到来，等到那个时候，不管是那些变成怪物的瓦瓦萨人，还是藏在雪山里的壶都会变成她用来还魂的祭品，仪式一旦完成，圣湖就会彻底被毁，所有死在这里的人，不只是瓦瓦萨，还有那些无辜的被献祭的人，都会永远被封在邪钟里，永世被诅咒不得轮回超生。”</p>

司云的这番话听得我一头雾水，他是想阻止他的亲妹妹吗？</p>

“如果那些人的怨魂无法超生，就会再次被邪祟利用？”</p>

“有这个可能，当年害死瓦瓦萨一村人的性命的那个东西，和盯上你的那个东西，有可能是同一个。它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除了和你的恩怨之外，只有可能是再一次为了复生而来。”</p>

“那你妹妹呢？她只是因为不想死，就打算和邪祟合作吗？”</p>

“不完全是。”司云的表情凝重下来，缓缓说道：“自从得知婳姑过去的真相之后，她对瓦瓦萨人恨之入骨，估计是想完成婳姑未尽的遗愿，彻底把那些人打入地狱，但问题是，如果这么做，不仅会波及远在深山里的壶，而且那些因她的仇恨而无辜被献祭的人也会被牵连，况且，婳姑对瓦瓦萨的执念，从不是只有屠杀而已。”</p>

“如果复生仪式完成，邪钟就会锁住所有的冤魂，那当年的小五......”</p>

“也会和那些人是一样的下场。可能正是因为她这样的想法，邪物才会找到她，趁机利用这个机会。”</p>

“但是，仇恨是无法弥补对过去的亏欠的，只会徒增更多的仇恨，那些瓦瓦萨人，虽然利用婳姑的力量玷污了圣湖，辜负这片养育他们的土地，理应受到惩罚，但绝不是用这么极端的方式。仅靠我一个人，阻止不了他们，更何况......”司云转过身去，没再说下去。</p>

“这铜钟......”我话音未落，就感到后面一股阴风直接灌进我的身体，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似乎在奈陀吉古城也遇到过，难道是那个大家伙来了吗？它从一开始就跟着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