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32 仪式者不用眼睛看世界（2 / 2）

罗兰摸了摸挂在自己腰带上的匕首，它插在一个鹿皮缝制的鞘里，是费南德斯给他的。</p>

“我为什么不住到教会。”</p>

“如果要近距离接触「准则」，我想，圣十字教会和审判庭才是最合适的地方？”</p>

费南德斯没看他，随口把问题抛了回去：“你可以想想这是为什么。”</p>

‘附着准则的物品非常稀少，越是庞大、充满力量的，越难以被「影响」…’</p>

这是伊妮德女士刚刚说过的话。</p>

而教会和审判庭，显然同时拥有‘庞大’和‘充满力量’这两种属性。</p>

这就让罗兰有些讶异了。</p>

那幢属于审判庭的黑色教堂，竟然没有「审判」准则？</p>

“所以，你现在明白，伊妮德大人交给你的这把匕首有多珍贵了。”</p>

马车哒哒哒穿过大路，驶向东区。</p>

…………</p>

……</p>

普休·柯林斯今天很高兴。</p>

他做了一桌好菜，等罗兰回来，又殷勤的给他递上擦手巾，帮他掸袖口和肩膀上的灰尘。</p>

反正样子做的十足。</p>

“我给你弄了炖鱼，新鲜的菠菜和玉米，还有腌肉排我的圣父我今天可花了不少钱！”</p>

就连餐具都用上了那套他一直不舍得用的金属刀叉。</p>

看出来了。</p>

不光是肉和菜，单单闻上去，就知道自己这位叔叔没少花钱。</p>

罗兰把装着教服的包放好。</p>

“您有什么事吗？”</p>

罗兰当然知道殷勤不是免费的。</p>

老柯林斯弓着腰，不停搓手：“咳，这个嘛…”</p>

“叔叔？”</p>

罗兰睁大眼睛，歪了下头。</p>

“**（极下流的粗口）…别这么看我。每次你这么看我，我都认为我自己做了多对不起你、多可恶的事…”</p>

他喷着酒气，骂骂咧咧拉了条椅子坐到罗兰跟前。</p>

盯着他。</p>

“…啧，这个嘛，我就是好奇。”</p>

满身酒气的老家伙瞥了眼那个装教服的口袋：“你是不是，是不是成了那个…？”</p>

“执行官？我还不是正式——”</p>

“对，快跟我说说，那些黑乌鸦都是什么德行，是不是会些…”</p>

法术？</p>

罗兰没懂他的意思。</p>

“不不不，我就是想让你帮我托人问问…”</p>

他眼中含着期望：“人死后，会到哪儿去。”</p>

会到哪儿去…</p>

“您是在说‘幽魂’？”</p>

“对！你看你真是聪明，一天就都弄清楚了。我是说，人死后会变成鬼魂或幽灵什么的…这有什么条件？罗兰，亲爱的，请你帮我打听打听，详细一点，清楚一点，行吗？”</p>

没什么问题，这本来也是罗兰之后要学习的。</p>

但当他问起叔叔为什么要打听这些事儿时…</p>

对方变得支支吾吾起来。</p>

最后，吐出一个名字。</p>

“那是您的——”</p>

“我的儿子。”</p>

老柯林斯使劲搓了搓脸，眉毛、鼻子和嘴唇不着调地扭动几下。他半趴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握住只剩了瓶子底儿的酒：“…我想，他一生没干什么坏事儿，死后总该…”</p>

“我老觉得还有机会，没准能见见…”</p>

“总有办法的，对吧？”</p>

“罗兰？”</p>

罗兰想起第一晚在二层见到的那些奇怪的物品和纸上图样。</p>

“我会帮您问的，叔叔。”</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