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70 乌鸦与突然的交手（1 / 2）

马车上的时间就在和扳手闲扯里渡过。</p>

它缠着罗兰改姓，絮絮叨叨，说什么‘柯林斯’是属于邪教徒父亲的，不吉利。</p>

非要让他改成纽盖特或爱德华。</p>

——Newgate？</p>

「要说美好寓愿，这个可比你那马尔斯强多了。」</p>

「就是得小心点，当你有了儿子…」</p>

罗兰懒得搭理它。</p>

肯定又是什么故事里的人物。</p>

「有关家族的那句话，就是他说的。」</p>

哦…</p>

那…</p>

-快给我讲讲！</p>

-我又感兴趣了。</p>

「苏月真是给你养成了一个不好的习惯。」</p>

-快点快点。</p>

随罗兰催促，白色的火花也一瞬间炸开似的飞速跳跃起来。</p>

它没列出太多情节、背景——只是将某个男人的生平写了短短几行。</p>

罗兰盯着浮动的文字，默默读完。</p>

神色恍然。</p>

扳手等了一会，才问：</p>

「怎么样？」</p>

怎么样…</p>

该怎么形容？</p>

罗兰望着最后那几枚形单影只的字符，寥寥数语却能够使阅读它的人擂鼓般的心跳加速，血液激昂。</p>

真是…</p>

-响亮洒脱的人生。</p>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才没那么蠢’。」</p>

-当然不会。</p>

-非常棒的故事，扳手。</p>

-我…</p>

-也想成为那样的人。</p>

「他可是个恶人。」</p>

-跟我有什么关……嗯？</p>

-你到底想说什么？</p>

「哦，我在想。」</p>

火焰斟酌片刻：</p>

「纽盖特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子。」</p>

「罗兰…」</p>

「你呢？」</p>

-我没有儿子。</p>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p>

「切莉·克洛伊也许给你了一场好梦，罗兰。但你踏入的世界，远比你小时候所经历的要危险的多。」</p>

「小时候，你大不了屁股开花。」</p>

「现在，可是脑袋了。」</p>

「我呢，确实承认我有些担……别又突然对着玻璃笑起来。」</p>

-扳手。</p>

-我会好好活下去的。</p>

-不过，在仪式者这条路上能走多远，我说得可不算。</p>

「你理解错了。」</p>

「我的意思是：伱可以不用交那么多朋友。纽盖特如果是独行客，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p>

「管他们去死。」</p>

罗兰：……</p>

-我想…这正是他的魅力所在。</p>

-而且，你的角度怎么总是那么奇怪？</p>

「因为我寄宿在一个疯子的灵魂上…你以为你自己有多正常。」</p>

-我比你强。</p>

「哦，‘啦啦啦，跳呀跳，和月亮一起歌’——」</p>

-闭嘴。</p>

视线中生动的一串‘哈哈哈’也同时燃烧着叉起腰，跳了段踢踏舞。</p>

「真应该让那些夫人们好好看看你夜里抽风的模样。我想，她们没准母爱泛滥，我们下半辈子的生活可有着落了。」</p>

-我讨厌这种说法，扳手。真是这样，我宁愿跟着萝丝小姐干，我至少还能骗过警察。</p>

-况且…</p>

-我现在挣不少钱呢。</p>

「就审判庭每周一镑的薪水？」</p>

-未来会变成三镑的。</p>

「那你每餐都要吃最高级的肉才行。」</p>

-我吃什——等等。</p>

-等一下。</p>

-扳手。</p>

-我一直在怀疑一件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