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惹许诺(大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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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炮竹声声。

新君御赐给王家的府宅,此时已经换上了相府规制的牌匾,门口立着两座石狮子,巨口大张,吞金含玉,气势磅礴。

府门前彩灯高挂,锣鼓喧天。

天还没亮,京中的达官贵人便齐聚王氏相府。

按照大宁朝的礼仪,这天应该先去给皇帝拜年,奈何新君年前不慎染了风寒,此时卧床不起,便免了今日的朝贺,令各位官员自行走亲访友。

而女眷那边,皇后因为一女侍二夫之事遭到了朝臣的非议,也不曾像往年那般召见女眷。

因而今年的新年,便成了大宁朝建国二百年来破天荒的头一个自由的新年。

没想到,这一自由,大家便扎堆来了王氏相府。

有人想蹭蹭这位大宁朝最年轻宰相的喜气,有人纯粹过来巴结,也有人只是随大流走过场,心中却有别的盘算。

这其中便有一位顶顶有分量的大人物,乃是先帝一母所生的胞弟明王。

明王生性风流,至今未娶。原本对江山社稷不感兴趣,只想做个闲散王爷,有酒楼吃喝,有花街柳巷玩乐,于愿足矣。

谁曾想,一朝突变,他的庶弟杀了他嫡亲的兄长,夺了皇位便罢了,连皇嫂和那些皇子公主都当成他自己的了,实在是枉顾人伦、践踏纲常。

自先帝驾崩后,明王便在灵前长跪不起,头七过了才回府,将自己关了起来,谁都不见。

这一关,便关到了大年初一的这一天。

谁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王氏相府,实在是稀奇。

那些各怀心思来拜年的人,便一个个投来好奇的探究的目光。

明王此人生得妖孽,顶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早就习惯了被千万苍生瞩目,因此这么多人盯着他他也全然不在乎。

似一朵高岭之花,带着一身寒气,冷面冷心,亲自来给王德轼拜年。

王德轼受宠若惊,奉他为上座,他却掀起眼皮,冷不丁地去瞧下首坐着的王紫韵。

按照圣旨,王紫韵该在年前便进孙府做妾,奈何她装病不起,因而拖到新年了还留在相府。

她不甘心就这般为人妾室,这几日想了不少的心思,想回了这门亲事,奈何此事是陛下金口玉言的圣旨,便是她的兄长王德轼去求情,也不管用。

无奈,王德轼只能计划着,等过完年便宴饮宾朋,打肿脸充胖子,添上些嫁妆,把王紫韵送去孙府。

此时王紫韵见明王对着自己暗送秋波,那颗躁动的心便有了着落。

她捏着帕子掩面轻咳几声,随即扭着水蛇般的腰身,款款离席。

明王随即明目张胆地跟上,去了后宅。

一路曲径回廊,梅开似艳,那王紫韵,便候在了通往别院的门廊处。

倚门含笑,眼波流转间,一颦一笑皆是引诱。

明王眼神一暗,虽然满脸写着抗拒,却还是这般轻易地主动咬钩了。

一番颠鸾倒凤之后,明王便伸出食指勾着王紫韵的下巴:“够骚,果然不是处子之身了。也好,免得我不忍心。”

他斜靠在软枕上,一头墨发瀑布般泼洒,胸前几缕勾在胯上小腹上,格外的香艳暧昧。

王紫韵软成一滩水良久才爬了起来,白玉似的双臂勾着明王的脖子:“王爷,人家不想给孙巡抚做妾,王爷收了人家吧。若是王爷出面,圣上定会收回成命的。”

明王拿开她的手,将她推搡在地:“呵,你这样的荡fu,便是一日飞上枝头,也藏不住骨子里的狐骚味儿。还敢跟我提条件?你可知我为何找你?”

明王的眼中寒意森然,似一个蛰伏着的野兽,随时准备给人致命一击。

王紫韵不明白,发动眼泪攻势,匍匐在他面前哭道:“王爷,世道如此,我一个女人家,想往上爬没有别的门路啊。王爷可以瞧不起我,可是,何故出言羞辱呢?你若真看不上我,何故来惹我?”

明王冷笑着坐起来,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我来惹你,自然是你对我还有点用处。听着,你去替我办一件事情,若真成了,待你回京之日,我自会许你十里红妆。”

王紫韵本已灰心丧气,听到此处却精神了起来:“何事?若我真可以胜任,自然但凭王爷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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