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世界太小(2 / 2)
相较来说,这梁灌县的菜要比清丰县便宜些的,五菜一汤,加上三人了五碗米饭,一共半两银子。
方蒋氏也怕两人吃多了冷的,给两人带的煎饺并不多。
三个人分分,一人也就能吃四五个。
这饭馆的饭菜味道不算多美味,不过分量却足,都是满满的一盘。
“娘子,点的多了些。”等菜都上齐了,方铮难得有些为难地跟冯轻说。
旁的事他真的算得上是尽在掌握了,只有和吃穿,总是出乎方铮自己的预料。
窘迫的方铮让冯轻觉得可爱,她心生一种豪情,冯轻歪着头笑,“没事,相公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此刻的冯轻颇有一种豪郑千金为相公的爽快。
“好。”被自家娘子养着的方铮温情脉脉地看着冯轻。
娘子什么样他都喜欢。
冯轻最喜欢方铮这个反应了。
这世间男子无数种,冯轻最烦的有两种,一种是理所当然靠着女人,另一种便是靠着女人,却又不甘心。
而方铮也会吃娘子的,喝娘子的,可他知晓自己在做什么,且将娘子对他的好铭记在心,不会觉得这样是扫了他大男人的面子,也不认为娘子养他理所当然。
冯轻一高兴,就开口了,“相公,要不要喝一杯?”
眼底笑意有些浓,桌下,方铮捏了捏冯轻的手指,摇头,“赶路要紧,为夫不喝酒。”
对上方铮带笑的眸子,冯轻嘿嘿的笑,“那咱们喝汤。”
五个菜的确是不少,不过三人也都饿了,这顿饭三人都吃了不少。
吃过了饭,天还没黑,方铮问冯轻:“娘子要不要去逛逛铺子?”
之前每新到一个地方,冯轻总愿意逛一逛绣品铺子,买些针线。
这一趟冯轻只带了金姨送她的各种绣线,及她最常用的几十根针,其他都没带。
“等到了京都再说吧。”冯轻摇头。
发生了上一个镇子上的事,冯轻心有余悸,实在不愿再去街上了。
“无事,娘子想去便去。”方铮心疼地看着娘子,柔声劝。
“相公,坐了一天的车子,我有些累了,不想走,咱们回去休息吧。”冯轻仍旧是摇头,她笑道:“再说了,以后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现在不着急。”
“好。”
正招呼完上一桌客人的伙计听到了方铮跟冯轻的话,他问:“二位这是要去京都?”
不怪这伙计好奇,京都离这里太远,去一趟不容易,若无大事,少有人这么孤零零的去京都。
“是。”
“那是巧了,咱们镇子上有一商户,他们家有车队明日启程去京都呢。”伙计看着方铮跟冯轻二人,笑道:“若是二位想,可以跟着他们一起,到了京都,只要给他们一些护送的银子便成,虽然要花些钱,可也是安全,你们说是不是?”
方铮跟冯轻二人和善,那伙计就忍不住想帮二人一把。
冯轻看向方铮。
这些事情她不懂,也分不清轻重,还要相公决定。
方铮回道:“多谢小哥提醒,敢问那商户的车队是作何买卖?往常可曾常去京都?也会有人跟着一起去?”
这三个问题问出来,伙计就知道方铮是个明白人。
他不由心生敬佩。
这位公子并没有因为安全两个字就冲动下决心,这三个问题足以让他决定会不会搭上车队的人一起走。
“公子放心,江家的车队一年总要往返京都两三趟的,他们车队中还有好几个是练家子,就是为了护住大家,不光是咱们县城的,就是隔壁县城有人想去京都了,都会过来打听,付了钱,跟着一起去。这么多年来来回回,也没出过什么意外,若不是因为如此,小的也不会跟二位提此事。”
“江家?”冯轻从伙计的话里准确地捕捉到了这两个字。
“是啊,咱们县城的第一富户,做的是绸缎生意,他们家是祖传的绸缎庄子,那些绸缎大多都送往京都去的,据说京都许多大家闺秀都喜欢他们家的绸缎呢。”
跟人人都要吃饭一样,人人也都要穿衣,尤其是京都那些官家富户们,绸缎更是必备的,一季总要做许多套,过了季便不会再穿,等下一季又会有新花色,新款式。
冯轻跟方铮相视一眼,冯轻极慢地开口,问:“你可听说过江湘湘小姐?”
伙计先是疑惑,而后恍然,他点点头,笑道:“听说过,那位江小姐的父亲与江家的主人是亲兄弟,江小姐每年都要来县城住上几个月的,还有啊——”
那伙计压低了声音,“据说江小姐容貌过盛,咱们县城好多公子都倾心这位小姐呢,尤其是付家那位公子,如今都追到了江小姐家。”
“那位付公子是不是还有个会拳脚功夫的小厮?”冯轻眯着眼,不善地问。
“这位夫人如何会知道?正是,那小厮叫阿福,是付公子几年前买的。”客栈是消息流通比较快的场所,伙计整天在客人中来来回回,虽然没见过这些人,不过各种消息却听了一耳朵。
不管真假,冯轻都不打算跟江家的车队一起走了。
她看向方铮,问:“相公觉得呢?”
方铮自然也不会点头。
“我与娘子还有旁的事,就不跟江家的车队走了,多谢小哥告知这些事。”方铮朝伙计拱手。
方铮这般客气,伙计对他的印象更好了,他笑道:“没事,没事,二位愿意听,小的也高兴。”
没想到这还是个喜欢八卦的伙计。
两人不打算跟那车队走,自然也不会再打听江家的事,冯轻此时只盼着时间快些走,最好现在就天亮,她就能跟方铮一起离开了。
免得夜长梦多。
碰上这种没有三观跟底线的人,冯轻觉得还是能离多远离多远的好。
大堂内的客人多了起来,伙计两人说了一声,便去忙了。
方铮跟冯轻也没多呆,两人上了楼。
冯轻心里难免有些着急了,她拉着方铮坐在床边,“相公,咱们明天能顺利走吧?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方铮瞳仁变深了些,他握着冯轻的手,没让她看到自己的变化。
声音却仍旧温柔动听到让冯轻耳朵都跟着发麻,“娘子,为夫有个法子能让娘子安心,娘子可要试一试?”
冯轻抬头,疑惑地问:“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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