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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的?”
“哎呀,我好奇嘛,上回随机飞伦敦,下班逛街时带回一份产品目录,翻着翻着就知道了。咱们东方人的尺寸比西洋人小上几号,尤其若是上围不够突出的话,根本没办法把衣服撑起来,塌得是比洗衣板还难看。”资生堂小姐停下描唇的动作,歪着头困惑地问:“你试穿过吗。”
“我……我哪有!”
“那你怎么知道咱们东方人没办法把衣服撑起来?”
倩碧小姐口吃了,“嗯……是我的同事试穿,回来告诉我的!”
“那我得说你同事这回是以偏概全了,那个秦丽细嫩嫩、肉嘟嘟的身材真是好得没话说。”
衣服脱了一半的佟信蝉,在狭小的四方空间里静听好半天,一个转念后,悄然地套回礼服,高跟鞋一蹬,重新拎着衣袋走出更衣间,闷声不响地拖着一袭露了白背的黑礼服往出口走去,留下两个女人继续聊天。
“可不是吗?瞧秦丽把那衣服韵味都穿出来了……”倩碧小姐说到一半,猛地转头往出口望去,忽地又把脖子扭回来,手贴着胸脯,语带惊愕地问同伴,“是不是我眼花了?我好像瞄到一只南极企鹅打我眼角走出去!”
资生堂小姐低倾着下颔,忙碌地将袋子里的化妆品收拾好,眼皮连抬都懒得抬,语带调侃地说:“行了啦,咱们老向学了,在我面前顾左右而言他是不管用的,我知道你试穿过了啦,结果是塌得比洗衣板还难看。”
“哎,不是啊,我刚才是真的有看到一只企鹅啊!”
资生堂小姐将皮包夹在腋下,面对着她,“小姐,我看你醉得差不多了。”话毕,扭身往出口走去。
于敏容从化妆间横撞出来,冷着一张脸,挑了舞场底端的一张空位坐下去,烦躁地摘下面具,冷冰冰的目光不友善地往四周人物梭巡而去;只见男的衣冠楚楚,一个劲地在比阔;女的则是练达世故,一个劲地在比风流。
坐不到一分钟,椅垫都还没热,就有一个不知趣的男上前来邀舞了。
对方将手往她这头一递,问:“小姐,我请你跳只舞好吗?”
于敏容脾气正旺着,连看也不看人家一眼,凶凶地便回绝掉,“对不起,我不会跳舞,你找别人吧!”
对方像是没预料到这种反应,人僵在原地好几秒,不发一语便离去。
于敏容从他扭转脚根仓卒跨步的唐突举动,知道他极度不悦。不悦是他家的事,她没必要去取悦一个陌生人。
过了一分钟,又有个男子趋近她。这回是个金发碧眼的洋人,一看就知道是来台北出差,下班找乐子纵欲的,她当然不会傻得以为这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于是照例用英文挡回去。
( 干城兄的女人(追梦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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