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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被宫女们伺候着穿衣的姜太妃置若罔闻。
“娘!你看我的脸!”静德公主的泪流下来,跟墨水糊在一起,更成了花猫不忍直视。
姜太妃别过眼,“别哭了,快去洗干净吧你,谁让你学个琴都能睡着,你不睡着,洋洋能有机会画你吗?”
静德公主吼:“娘,你怎么还帮着霍朝洋说话!平时在湘太妃和太后面前装装样子就罢了,难不成你还真把霍朝洋当成自己儿子了?!”
姜太妃被她吵得烦,“你闭嘴!”
静德公主哼了声,哭着跑了。
姜太妃叹了口气,穿好衣裳后,去看自己的女儿。
静德公主被宫女们洗干净脸后,一直埋在被子里哭,肩膀一抖一抖,不仅哭霍朝洋整蛊她,也哭自己的母妃不帮着她。
姜太妃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拍拍她的肩,“你是我生的,怎么一点都不像我?这是件很大的事吗,值得你哭成这样?好了,不哭了行不行,母妃抱抱。”
“不要,你走你走!”静德公主哭得更凶了。
姜太妃道:“那我真的走了?”
静德公主:“你走啊!”
姜太妃叹了口气,起身要离开,静德公主立马挺起来抱住她的腰:“娘。”
姜太妃失笑,摸她的头,说道:“母妃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嫁进宫来,离了父母,离了兄弟,离了姐妹,但是母妃从来没有哭过,因为母妃知道,女人的眼泪是最宝贵的,流得越多,越掉了价值,我们要把泪积攒起来,在需要的时候用,泪流出去,花了脸,肿了眼睛,堵了鼻子,流它做什么?孩子,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静德公主哭声小了些,她道:“母妃,我们能不能搬回景福宫去啊?为什么要跟湘太妃挤这个桐荟宫,霍朝洋每天吵死了。”
姜太妃道:“桐荟宫哪里不好,地比景福宫大,位置也比景福宫好。”
静德公主:“可景福宫我都住习惯了啊,我不喜欢桐荟宫。”
姜太妃:“说什么胡话,下月皇上要选秀了,景福宫自然是要腾出来给他的嫔妃住,这个事情你不许再抱怨。”
静德公主瘪瘪嘴,问:“母妃,那思思姐也要参加选秀吗?她是不是可以不用选,直接封皇后?”
姜太妃:“自然要参加,程序还是要走的,她也不例外。”
*
沈平姻要贴身伺候太皇太后,自然分到和喜鹊如意一寝。
如意去给太皇太后守夜去了,次间里只有沈平姻和喜鹊两个人。
沈平姻正要睡着的时候,旁边的人突然冷阴阴地冒出一句:“我劝你认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献殷情献得再热乎能如何,萧南王可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沈平姻一顿。
喜鹊又说:“你连给萧南王提夜壶都不配!”
沈平姻转过身去,“喜鹊姐姐,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喜鹊瞪她一眼,“废话,这屋子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不跟你说,难道还跟空气说啊!”
沈平姻看向喜鹊的身后,“不是,我以为你是在跟你后面那个人说。”
喜鹊:“…………”
此时屋里的灯都熄了,窗户也关着,有风在外面呼呼地吹。
喜鹊怔愣了两息,突然啊地一声叫出来,弹过来贴住沈平姻,“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说实话,沈平姻嘴巴蹦完那句话,自己也吓了一跳,她也怕鬼,哪怕是她自个儿捏造出来的鬼,沈平姻紧闭住眼睛,身子抖了起来,无辜又害怕的声,“喜鹊姐姐,我没骗你,你后面,你后面真有个人,她跟你长得一摸……”
“沈——平——姻!”喜鹊都要打人了。
“咚咚咚”有人敲门,杨嬷嬷在外面道:“你们在里面吵什么呢,别把太皇太后吵醒了!”
喜鹊噤住声,狠狠地瞪沈平姻,身体却很实诚地跟沈平姻挨得紧紧的。
沈平姻道:“嬷嬷,没事,喜鹊姐眼神不好,把袜子看成老鼠了。”
喜鹊:“……”
等杨嬷嬷走了,喜鹊生气地对沈平姻道:“好啊你,长得漂漂亮亮,却满口的胡话!”
沈平姻却突然冷下脸来,也生气了:“你就不满口胡话吗,你说我连给萧南王提夜壶都不配。”
喜鹊:“呵,我说的实话!”
沈平姻声音淡淡的:“我也说的实话。”
“……”
喜鹊又感觉到后头凉嗖嗖的,她不想跟沈平姻扯掰了,盖紧身上的被子。
沈平姻不想跟她挨在一起,往旁边挪,喜鹊却跟着挪了过来。
沈平姻懒得管她了,闭眼睡去。
她得养足精神,等下一次萧南王到来。
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呢。
沈平姻揪紧身上的被子,决定如果萧南王太久都不再来宫里,她就另谋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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