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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您手怎么了?”鸽儿发现她在咬手指,问道。
沈平姻松开嘴,摇头,“没事。”
这天晚上霍朝渊发现他的小瑞妃有点不对劲,把人揉了揉,抬起她的嫩脸蛋来瞧,“怎么了?”
“没什么呀皇上。”沈平姻下意识抠手。
霍朝渊心道,可能是自己多想了,他便专心吃起怀前人儿的耳朵来,沈平姻闭上眼睛,努力挥掉脑海里那股担忧,认真地享受起霍朝游动的唇齿。
殿内安静,只剩下男人吃肉的声音,不多时,有女孩的娇啼。
长安街上,一个迎亲的队伍敲锣打鼓,热闹喧哗,有百姓似乎知道了这位刘姓新郎官要娶的,是那本来要成为国母的前右相宝贝千金倪小姐。
女人发出唏嘘,而男人们十个里有九个艳羡。
骑在马上的新郎官刘子豪脸上挂满了笑容,眉头舒展,只有握住马绳的手在微微地颤,揭示了他的紧张和在乎。
他手心全是汗,却将马绳攥得无比有力。
是喜是悲,怎是由别人去说的,到底如何,只有当事人最晓得。
没有人看见那花轿中,红盖头下的新娘,她莞尔如花,眼底明媚。
倪千思仿佛又找到了最初的自己,她当时嫁进皇宫时,也是这样高兴,这样的对未来充满憧憬。
遇见刘子豪,让她明白,她意难平的其实不是那后位,而是前世没有得到一颗真心。
她更渴望的不是凤位,而是爱情。
什么竹马哥哥,什么萧南王,她都不稀罕了,她只要她的子豪。
那日她只不过是想去栖灵宫看日落,看罢日落,回长熹殿的路上突然遇见了大雨,淋湿了裙子,便不得不暂时到离得最近的小宫殿里避雨。
那个宫殿原是一个太妃住的,先帝死后,那个太妃陪葬,宫殿就一直空置着,但里面还有两个负责打扫卫生的宫女住着。
宫女见她裙子湿了,就问她要不要暂时先换上她们的衣服。
她当时还想,她这么尊贵的身份,怎么能穿宫女的衣裳呢,可衣裳湿漉漉的,她打喷嚏打个不行,经不住自己的婢女劝说,便还是换了。
等雨停了,她们想抄条小路回去,就在这个时候,遇见了刘子豪。
“没看见那边在修路啊,朝别的路走!”刘子豪脾气不怎么好,一上来就很拽,但样貌还挺俊,她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但她从小到大,哪有被这样吼过,心里立马不大舒服,“不能走就不能走,你说那么大声做什么?”
“我哪里有大声了?”刘子豪好像盯住了她看。
除了霍朝渊,还没有哪个男子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盯着她,倪千思脸一红,转身就想快点离开那,她的丫鬟比她更不悦,对刘子豪道:“你知道……”她是谁吗!怎么敢这样对她说话!还没出口,倪千思就知道她要说什么,用力拽了下她,才止住她的话。
她才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倪千思穿过宫女的衣裳。
可那刘子豪竟然拦了上来,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倪千思愣在那,为了打发他,想快点离开,就随便说了一个名字,就拽着自己的丫鬟跑了。
她随便说的名字,便是自己贴身丫鬟的名珠儿。
隔不久,珠儿去太医院给倪千思抓完药,回长熹殿时,在偏门被巡逻的刘子豪看见,刘子豪跑上去来塞了一个用纸包好的肉包给她,说:“麻烦你帮我给那个叫珠儿的,我有朋友在御膳房当差,这是他不久前偷拿给我的,还热乎,让她趁热吃。”
刘子豪说完就跑了,也不管珠儿脸色有多震惊。
“小姐,这个,这个侍卫简直胆大包天!您说怎么办啊,要不要告诉太后去,把他抓起来打板子!”珠儿气愤地说道。
虽然那刘子豪并不知道“珠儿”是倪千思,是对“珠儿”动了心思,可也还是对倪千思动了心思,珠儿觉得自家小姐被冒犯了,那个刘子豪想癞吃天鹅肉?不可能的!
“你确定是昨天那个侍卫?”手里的肉包却被倪千思不嫌弃也不恶心地接了去,她揭开荷叶瞧了眼里面的肉包,对珠儿问。
珠儿点点头,“奴婢没有看错,就是他啊,不然奴婢才是珠儿,他做甚是叫奴婢给珠儿呢,他,他就是对小姐起了心思,简直痴心妄想,胆大包天!”
倪千思又低头看手里的肉包,看得出了神,半晌后,她心里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她,想嫁给这个人。
这个念头自产生了,就在她心头疯长。
犹豫挣扎了好几夜,在她听说霍朝渊将沈平姻封为妃,还给她赐了一个号“瑞”时,她就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前世,霍朝渊给很多女人晋封过位分,可还从未给谁赐过号。
萧南王妃太有本事,连霍朝渊这样冷心冷肠的人都败到在了她的裙下,她好羡慕啊。
她也想有一个人,心里只有她。
于是,她不再犹豫。
但她与这个侍卫身份差距太大,而且不仅是身份的问题,还有她准皇后这个身份……
她便就制造了落水这一出。
等把她救起来,刘子豪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这孩子当时都吓傻了。
世人都以为是皇家嫌弃了倪千思,才不要她。
事实上,太后一开始的意思是给刘子豪一笔钱,将他逐出宫去,然后找霍朝渊好好谈谈。
但倪千思态度坚决地跟太后说她这样怎么也再配不上霍朝渊,说刘子豪看起来挺老实,长得也不错,她愿意嫁给刘子豪,千说万说,太后最终才忍痛给她和刘子豪赐婚。
说没有遗憾是假的,她也很不甘心,可是那些荣华富贵,她前世也都享受过了,那萧南王如果就喜欢萧南王妃这样的女子,就算萧南王妃跟他再无可能,他也会寻同类型的其他美人,多半不会看上她。
她不想费力气了,这一世,简单点就简单点罢。
倪千思认真听起轿外的锣鼓声。
镇北大将军终于归京,举城庆祝,皇上特许卫贵妃回家看望。
沈平姻放下手里解闷的诗经,走到窗边看外面的雪,她好生羡慕卫贵妃可以回家,她也好想回家看看。
可是她得到的已经太多了,父亲如今在翰林院当差,听霍朝渊派去宫外给弟弟看病的太医也说弟弟身子比以前好太多了,有名贵的药养着,好久都没有犯过病了。
起初她有过向霍朝渊讨一次回家的机会的想法,但听见家里没事了,她就把这个念头忍了下去。
既然家中无事,她也无需跑回去看一趟了,哪有宫妃想回家就回家的道理?人家卫贵妃的父亲是英雄,她回家探望是应该的。
沈平姻不再想这个事,她看外面没有下雪了,想去外面堆个雪人。
当晚霍朝渊来太青宫时,就看见院中有两个雪人立在那。
一大一小,两个雪人挨得紧紧的,他的小瑞妃抱着他的手臂走过去,指指那个大的,又指指那个小的,红嫩嫩的嘴瓣道:“皇上,这个是您,这个是臣妾。”
“您看,他们这是挨在一起取暖。”沈平姻又说。
“好像还差什么。”霍朝渊道。
“差什么?”沈平姻脑袋靠到霍朝渊胳膊上。
霍朝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说:“差个孩子。”
“……”
霍朝渊就这样抱着她去造孩子去了。
造孩子的事情做完,霍朝渊抹了下她额头上的汗,对她道:“过几日朕要微服出宫了解民情,你要跟朕一起吗?”
沈平姻愣了一下,抱住他,脸颊往他烫乎乎的胸膛贴,“要,要呀,出宫诶,臣妾真的可以跟皇上一起吗?”
她从进宫的那一天,就想出宫。
只不过现在她的心境变了,如今想出宫,只是想去宫外看看。
在宫里闷久了,谁不想出宫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当然可以。”霍朝渊道,他撸撸她的背,又说:“到时候朕陪你回趟家,去看看你父母。”
沈平姻狠狠怔住,从霍朝渊怀里抬出头来。
“怎么了?”女孩这么看着自己,怪不习惯的,霍朝渊捏了下她粉红的鼻子。
沈平姻什么话也没说,似想用行动报答霍朝渊,她一口就咬住了霍朝渊的唇,将他吻得天昏地暗。
原本霍朝渊思及昨晚要她要得狠,今晚就少一点,可是她一下子这样,他如何会做柳下惠,又和她紧贴在一起。
他听见了女孩的笑声,好像这是第一次,见她这么这么地开心。
“云长哥哥。”他突然听见她这么叫了一声。
云长是他的字。
果然是个最会勾人的小妖精,霍朝渊意识到他愈发陷进去拔不出来了,也不想了。
所幸,这一世他比霍临快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姻姻要和渊哥出宫耍啦
临哥也要被作者放粗来辣,搓手激动坏笑
我发现我的文男女主双箭头好像都蛮快的请牢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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