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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平姻抓了一下身下的床褥,心里更跌到低谷,不管霍朝渊是真的不在乎这个事,还是假的不在乎这个事,但是她自己在乎。

霍朝渊知道了这个事情是事实,她不喜欢他知道这个事,她不要他知道这个事!

沈平姻把头埋进膝盖里,不想面对霍朝渊了。

霍朝渊却捏住她的耳朵,“抬起头来。”

沈平姻没依。

霍朝渊顿时没了办法,他道:“你在怪朕调查你的身世?”

沈平姻抬起头,“不是。”

霍朝渊凑过来吻了口她的脸颊,将她往怀里抱,深眉沉了几分,他道:“早知道朕今天就不要叫你来,朕只是想,”

他将沈平姻抱紧了些,冷毅的下颚就抵在沈平姻葱嫩嫩的耳边,“朕只是想你亲口跟朕说。”

想到女孩自尽的画面,霍朝渊脸色凝霜,道:“朕错了。”

沈平姻呆了好一会儿,抬头看他。

“臣妾配不上皇上。”沈平姻吸吸鼻子,说道。

霍朝渊低头吻她的唇,吻了许久许久,把女孩发白的脸吻红了回去,才松开她,道:“朕说不在乎便不在乎,你再多想,朕不饶你。”

前世,她还是别人的妻。

他怎么会在乎。

霍朝渊道:“朕听了那些话,对你只有心疼。”

“朕应该早点要了你。”霍朝渊咬住沈平姻的耳朵。

沈平姻眼睛发了亮,抱住霍朝渊的脖子,“真的吗皇上?您真的不在乎?”

霍朝渊道:“你要问几遍。”

他又含住她的唇。

沈平姻颤了一下,热烈地回应他。

光是搅舌头就搅了有半柱香的时间。

之后她主动啄他,啄完他的下颚,啄他的鼻翼,啄完鼻翼,啄脸颊,啄完脸颊,啄眉毛,再啄到他的眼窝。

“皇上,臣妾好喜欢你。”沈平姻舔了口霍朝渊的阔耳。

少倾,霍朝渊将她摁了下去。

浓稠的夜晚未至,帐幔却已经落下,龙榻变得凌乱,榻边绣着云纹的暗红色地毯上掉了一件又一件的衣裳。

这日沈平姻被霍朝渊留了下来,方达领着几个小太监去了太青宫拿沈平姻的衣物,晚上,沈平姻歇在诩华宫。

听了她小时候的经历,霍朝渊或许是真的疼惜她,白日那一场后他如往日一样去批奏折了,但天还没黑他就忙完了,跟沈平姻用罢晚膳后,柱子前,垫子上,窗棂前,都是两个人缠在一起的身影。

与此同时,那章妈妈在刑房里不堪用刑,晕死过去。

墨夜冷寂,霍朝渊亲了亲怀里熟睡过去的软人,将她轻轻落下去用被子捂好,掀衣拢身,下床来听焦福海禀报。

焦福海道:“皇上,刑房的人说什么也没招,说她记不起来了,迷迷糊糊的。”

霍朝渊道:“她的嘴会这么严?”

焦福海道:“可是审到现在,什么,什么也没审出来呢。”

霍朝渊披上斗篷,大步往外走,“朕亲自去审。”

焦福海一愣,忙跟上去。

刑房里,章妈妈鲜血淋漓地挂在架子上,脑袋吊着,淹淹一息,一盆凉水忽泼到她身上。

睁开眼来见是皇上,章妈妈眼泪鼻涕一块流,“皇,皇上,看在小雅的份上,求您,求您放过我。”

霍朝渊道:“朕不会杀你,但你要告诉朕,是谁指使你来宫里找朕的。”

章妈妈鼓了一下眼,突然头疼欲裂,“是,是……”

是谁她却如何也想不起来了,一回想就头疼,只记得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

那个身影说:“你只要按照我教你的话跟皇上说,回来后,这两张银票就是你的。”

她道:“皇上会不会要了我的脑袋?”

身影道:“不会,皇上是仁君,从不伤害无辜的百姓,且你对瑞妃娘娘的确有过养育之恩。”

章妈妈张口想把那个朦胧身影跟她说的话复述出来,可话到口边却如何也发不出来,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扼住,她愈发神智不清起来,只能喃喃出口:“记,记不清了,记不清了……”

章妈妈越努力地回想,越呼吸急促,皇上就在眼前,他说了只要她老实交代就会饶她一命,可是她想不起来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章妈妈遽然呕出一口鲜血,头一歪,没了呼吸。

刑头:“……”

“怎么回事?”霍朝渊脸色冷鸷。

小姑娘同他说过,让他不要取这个女人的性命,他都答应了她。

刑头上前探了下呼吸,声抖:“皇上,她,她死了。”

刑头跪了下来,“皇上恕罪,奴才,奴才注意力道的啊,根本没往狠了打。”

霍朝渊踹刑头一脚,“那人怎么死了?”

刑头慌乱地看看架子上的人,禀道:“她这个样子,像……像是中毒了?”

霍朝渊声沉:“宣太医。”

“陛下,她这……的确是中毒了。”太医看过章妈妈的口鼻和瞳孔后,说道。

“什么毒?”霍朝渊蹙眉。

太医道:“一种很诡异的毒,这样诡异的毒老夫十几年没见过了,没想到再见,会是在宫中,她中的这种毒叫噎丧,这种毒会让人缺失特定的一段记忆,让人回忆起这段记忆就会浑身不舒服,最后毒发身亡。”

焦福海道:“怎么这么玄乎?世间还有这样的毒药?”

太医道:“是很玄乎,传说江湖中有个毒王,他什么毒都能制,这毒,怕就是出自他之手。”

“传说?毒王?”霍朝渊眉心轻跳,若说这话的不是元老太医,他定会认为一派胡言。

太医道:“皇上,就是如此,这个妇人是急火攻心而死,诱发她急火攻心的,便是这种诡异的毒药。”

沈平姻翻了个身,被子掉下去一截,冷气灌进来将她冻醒了,迷迷糊糊醒来,却发现旁边的人不在了,以为天亮了,可殿内两盏铜灯里的烛火都没燃烬,外面黑阴阴的。

“皇上?”正猜测皇上是不是睡完她后,就收拾回诩华宫去了,可是入眼的明黄色床帐又让她想起来,这里就是诩华宫,今天皇上宣她来,就没让她回去了。

“枝枝。”她便喊许枝枝。

没有人应她,沈平姻从被子里钻出来,去抓地上的衣裳,刚穿好两件衣裳,听见脚步声。

她一把掀开床帐,见是霍朝渊回来了,可他一身银灰色的斗篷,似乎出过门。

“皇上。”沈平姻跳下床朝他跑去。

霍朝渊眉心一跳,忙把女孩单薄的身子往衣服里包,“怎么醒来了?”

沈平姻娇兮兮的声:“梦里发现皇上不见了,就被吓醒了,没想到醒来皇上真不见了。”

“……”

霍朝渊低头去吻她,搅了会儿舌头,将她打横抱起。

沈平姻被霍朝渊送回床上,用被子捂好。

之后霍朝渊将身上的斗篷褪了下来,他脱衣裳不讲什么君子风度,比较粗暴,衣裳褪下来就随意甩到屏风前的小榻子上,自会有宫人来收拾。

沈平姻忽发现霍朝渊衣角有一处血迹,心顿时缩了下。

等人褪罢外袍上床来,沈平姻滚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从他怀里抬出一颗脑袋来,“皇上去哪了啊?”

霍朝渊揉揉她后颈,“没去哪。”

回答就这三个字。

沈平姻抿住唇,脸颊贴回霍朝渊胸膛,弱弱地问:“皇上,那个……章妈妈呢?”

皇上不会杀了章妈妈吧?

她其实不恨这个人,虽然当初章妈妈养她的目的不纯,可在她无家可归时,是这个章妈妈给她一口暖饭,当时没有章妈妈,她或许会被更坏的人捡去。

霍朝渊道:“丢出宫去了。”

沈平姻闭住眼睛,问:“死了吗?”

霍朝渊垂眸看她,摸摸她轻颤的小背,道:“没有。”

沈平姻松下一口气,可,与此同时,内心却又担心起来。

这个章妈妈被丢出宫后会不会乱说?会不会明日宫外就会传出当今瑞妃娘娘不干净,曾经做过乞丐,还在青楼里待过的流言?

但是这些皇上肯定也考虑到了,丢人出去前,皇上肯定警告过章妈妈,或者给了她封口费。

她不相信章妈妈,可应该相信皇上。

这股担忧就消了些,沈平姻在霍朝渊怀里蹭了蹭,渐渐困意来袭,耷下眼皮。

一颗吻落到了她茂密的眼睫毛上,将她抱紧。

窗外的雪纷纷扬扬,盖住花草树木。

作者有话要说:肥章送上,跳舞,旋转请牢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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