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结案(1 / 2)
陈皇后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沈若皎定定站在一旁,神色淡漠。
“就算皇后一时糊涂,也不过就是处死了个宫人,如何值得闹到皇上面前,惹皇上烦心,沈姐姐这事做得,倒有些小题大做了。”柳贵妃笑盈盈的眸光在两人之间游移,云淡风轻道。
沈若皎蹙眉“柳贵妃是在模糊重点吗?”
柳贵妃面上仍是笑着,眼神却冷了下来“好大一顶帽子,只是妹妹承受不起,妹妹只是一心为皇上着想罢了。”
“若你一心为皇上着想,何故收买宫人,企图祸水东引?”沈若皎音调拔高,“我起初以为,是陈皇后想要借机给梅七子一个下马威,可她身为后宫之主,要惩治一个后妃,不必如此刻意。真正杀害景纯宫宫女檀花的凶手,想必就是与你有主仆旧情的花嬷嬷,而皇后之所以有这些令人生疑的举动,当然和出谋划策的大宫女晴初,逃不了干系,而晴初到底是谁的人,不若让她自己说说?”
沈若皎语毕,冷眸扫向一直低垂着头的晴初。
晴初大惊失色,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皇后娘娘明鉴,奴婢忠心耿耿,绝不敢有非分之想!”
陈皇后却不肯再信她,花容震怒,毫不留情地一脚将晴初踹倒在地“你个狗东西,本宫何曾亏待过你,你竟然存了如此歹毒的心思,要加害本宫!”
说罢,又泫然欲泣地看向白禛“皇上,就如沈贵妃所言,臣妾就是被恶奴欺瞒,被心狠手辣之人陷害,请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柳贵妃冷哼一声“沈姐姐这番推论真是好精彩,可是命案不比话本子,沈姐姐要指证我是凶手,还请拿出证据来,否则,圣驾之前,可容不得你儿戏。”
“柳贵妃所言极是,花月下手干净利落,自然不会留下证据,但花月和晴初,可是最有说服力的人证。”沈若皎瞥过还在地上趴伏着的晴初,冷然道,“欺君罔上,可是诛族灭顶之罪。”
被踹倒在地的晴初打了个冷颤,她缓缓抬起头,额边被磕出了血印子,她谁也没敢看,一边将头重重地磕向坚硬的地面,一边哭喊道“是奴婢鬼迷心窍,认为梅七子对皇后大有威胁,都是奴婢的错,和皇后娘娘无关,奴婢为了让皇后娘娘高枕无忧,劝娘娘借题发挥,又担心连累娘娘,所以才收买侍卫,都是奴婢一个人的错,奴婢愿领死罪,但奴婢绝对没有背叛娘娘!娘娘,您要相信奴婢啊!”
晴初每次抬起头,额头上的血印就更大一圈,等她说完,额头已经肿得发紫,血迹顺着她的鬓角滴入地面,看得人触目惊心。
沈若皎看向柳贵妃,柳贵妃对眼前这一幕视若无睹,嘴角噙着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她如何也想不通,晴初到底有什么把柄在柳贵妃手上,哪怕背上欺君之罪,也不肯招供柳贵妃。
那么花月又会如何呢?
沈若皎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像是映证她的猜测一般,德永的声音在殿外响起“陛下,司刑局送来了花月的认罪书。”
白禛长袖一挥“呈上来。”
德永双手捧着血迹斑驳的白帛,径直走向白禛。
行至沈若皎身旁时,白禛凉凉道“让沈贵妃替朕过目吧。”
德永应了声是,转身毕恭毕敬地将白帛举过头顶,呈给沈若皎。
沈若皎心一沉,接过白帛,不经意间,和白禛目光相接,她蹙眉,将视线转回手中白帛之上,缓缓将白帛摊开。
“奴婢和宫女檀花私怨已久,失手之下误杀檀花,情急之下,想借旧主之名脱罪,如今牵连旧主,奴婢罪该万死。”沈若皎念出白帛上的字,察觉到了异常。
不是失手误杀,花月事先调动了景纯宫的值守安排,又将宫女婉儿送出宫,这分明就是早有预谋。
她沉声道“我还有问题要问花月。”
一旁的德永有些为难,弓着腰回道“启禀陛下,启禀娘娘,罪奴花月,已在司刑局,畏罪自杀。”
死无对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