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真是个胆小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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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真是个胆小鬼

“墨倾池,你一定在隐瞒我什么?”躺在墨倾池怀抱中的木婉清忽然推开面前的男人,站立得笔直眼神清澈得令人心颤,凝视着灵魂深处隐藏着不少晦涩难以见光阴暗秘密的墨倾池。

“真是一个不可爱的敏锐女人。”墨倾池心中轻叹了口气,不过面上去展露出一个优雅迷人的微笑,问道:“一个愿意将最厌恶的生命长度秘密都告诉你的男人,还有什么秘密会在你面前隐藏呢?”

此时的木婉清展开了绝佳的洞察力以及很少在人面前展现出来的聪慧特质,她开口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正如同没有人更了解你的剑一样,墨倾池我不希望未来的我生活在你进行构造的谎言世界中,即使那再美好再幸福。”她拉着墨倾池的手,眼中流露出不可拒绝的凛然与深情:“虚构世界后面的现实往往残酷甚至惨烈,但正如你言语那般,唯有苦难折磨痛苦才是情感的基石。”

墨倾池没有言语,他保持着沉默。不过他也很清楚沉默对于其他女人来说或许有作用,但对于面前这个他再了解不过的女人来说起到的作用却是微乎其微。

两人静静在园中对峙。

作为豪气干云的大好男儿,乔峰早起了离去的心思,可奈何紫荆花走廊下的情侣却一直并未有离开的意思,因此躲在走廊上方屋檐上的他也只能双手双脚贴着瓦片,半点也不敢动弹。虽说以他的武艺就算惊动了墨倾池也有至少五成把握可以离开,但身份却一定会就此曝光。

师傅汪剑通病逝、副帮主马大元身亡以及他是契丹人的身份,种种事情堆积在丐帮身上就足矣令丐帮上下手忙脚乱了,他绝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丐帮才稍微在武林之中巩固起来的声望又走下坡路。

四周冷风萧瑟,沉默了半晌的内院终于响起了声音,本身恨不得封住听力的乔峰本不愿意再听下面那对情侣的窃窃私语,柔情蜜意,不过才听上几句话乔峰不由神色肃穆起来。

“客人已经在书房等了很长时间了,我派人先给你安排房间住下,晚上或明日我再和你继续探讨这个话题吧。”墨倾池一副不愿意再与木婉清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的意思,起身就想离开。

木婉清虽外表清冷孤僻,但聪慧灵巧,因此他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对墨倾池进行纠缠,而是非常顺从的为墨倾池整理因刚才的一番动作而有些凌乱的青白长袍。

墨倾池很满意木婉清的举止,懂得适可而止的女人才会得到男人的钟爱,在若一味胡搅蛮缠,即使再如何国色天香再如何痴情痴心亦会遭到男人的无情抛弃。在他看来,显然木婉清并不是属于胡搅蛮缠的女人。

此时他望着木婉清的神色更加温柔,慢慢靠近一旦他近身就流露出扭扭捏捏小女儿神色的女子,他没有对面前这个痴情的女人动手动手,仅仅作出了女人最底线的动作,轻轻闻了闻女人的发香,在女人耳畔轻声细语道:“我一直以来都认同女人聪明了,男人就要费神了这句话,现在还是非常认同,不过我却喜欢上另一句话:遇上一个聪明的女人,这个男人即使在费神费力都是快乐的,你就是这种女人。”

情话?墨倾池可从不缺少。

望着从满眼弥漫而后很快转至眼神如一汪春水的木婉清,墨倾池暗自叹了口气:或古或今或仙或神或人或魔或妖或鬼,她们或许有诸多不同,但唯一相同点:只要她们还是女人就拒绝不了蜜语甜言。

木婉清呆呆望着即将快消失在他视线中的潇洒优雅身影,眼中闪过一抹坚毅神色的她双手放在嘴上呈喇叭状喊道:“墨倾池,我不问那个令你感觉为难的问题了,我只想你告诉我一件事。”

墨倾池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头,道:“什么事?”

木婉清轻轻咬着红唇,道:“这次丐帮大会上面发生的事情是你的计划吗?为什么?”

明显一阵沉默,但墨倾池开始回答了:“婉清,当我知道自己只有十年寿命的时候我就开始为自己已知的生命长度设置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生命宽度,一切事情都在我的意料之中,除了你之外。”

木婉清呆呆望着那个身上忽然多了一股庄重神圣气质的亲切身影,她沉默了半晌,才慢慢开口道:“在有限的时间中开辟浩瀚的生命宽度,墨倾池,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选择拒绝我,你的计划实在太需要时间与精力的支持了,容不得半点分心。”

屋檐上的人身躯僵硬,脑海中回忆着和走廊上那人同样的言语,一连串的为什么出现在脑海,一连串的疑问表现在面上,他的眼中光芒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炙热。

风中的树叶发出一声比起刚才更响亮的声音,一只手慢慢拂开充斥着浓郁生命力的绿叶,手捧着一杯珍品毛尖茶的王语嫣非常淑女非常端庄站立在书房门口,面上带着任何人都会生出好感的温柔笑容,她含笑望着扒开树叶,右手绑上了至少有二十几层纱布,看上去比起左手粗壮一杯的英俊男人,轻声道:“恰当的时机说恰当的言语,墨公子,你似乎忘记了昔日对我的提醒了。”

男人一点也不奇怪王语嫣可以知道他的事情,他一边想着王语嫣走了过去,一边用左手解开包裹上了一层有一层纱布右手,口中非常平静回应道:“或许吧,但王姑娘,上次和你下棋的时候我曾说过:弈棋如弈人生,棋落无悔,棋心万变,棋路自可变化万千。”

王语嫣笑了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你早就已经知道房檐上有人。”她将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为眼前这个她有些忌惮的男人绑上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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