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燕十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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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燕十三

宇文无敌并非是没有感受到这一剑,只是这一剑速度实在太快,而且这一剑发出的时候,他竟然没有从这一剑上面感觉半点寒意,仿佛这一剑本就是小孩过家家的游戏,仿佛这一剑的出现就如日月星辰运转一样非常正常不过的事情,当他已经感觉这一剑的危险的时候,这一剑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下一刻即使他想要闪避或回击,这一剑却也在瞬息之间要掉了他的性命,他一点动作也做不出。

黑色的夜行衣碎片般狂乱飞舞,鲜血如一阵忽然急促而下的大雨,飘洒在甲板上。

此时此刻甲板上还有一个卓立的人,一个头带竹斗笠,手持异域风情宝剑鹤立鸡群的女人。

傅君婥绝对是一个非常高傲的女人,可今日她却不能不低下高傲的头颅,她难以想象倘若刚才这一剑杀的人并非是宇文无敌,而是她,那她会如何?

当时她和宇文无敌交手,剑气出现在宇文无敌面前她也才感觉到那仿佛已经和天地万物融为一体的剑气,因此倘若那一剑要斩杀的人是她,那她岂非也和宇文无敌一般也没有任何反应动作的机会,就会直接倒在那一柄铁剑剑气之下。

思忖到这里,从未有流露出畏惧与忌惮神色的她抬头望着卓立在船帆上那一袭仿佛如黑暗融为一体看不清容貌全身上下流露出死亡气息的男人,眼中既畏惧又忌惮的同时闪过一抹叹息神色:师尊果真没有说错,中原武林果真是高手如云。

立刻,她就收回了视线,抬头仰望着船帆上那已经和这夜色彻底融为一体的男人,她不敢有任何动作,她不敢有任何分神,她发现一件虽然她不愿意接受但也不能不接受的事情:“倘若她若有片刻分神,这个剑术超卓的男人绝对可以取他性命在瞬息之间。”经过刚才那一剑,她已经难以揣度这个人的剑术已经臻至何等境界,甚至她也不知道在他心中简直如同神祗的般的师尊倘若和这个人交手究竟有几成胜算。

现在她陷入到一种极其被动的局面,她不能动,也不敢动,因此她只能等,除了等以外边不可能再做其他的事情了。

宇文成都立在小舟上,这是一次在他眼中绝无可能失败的计划,可这次计划中却频频出现了以外,计划中出现了傅君婥这个不安分的因素已经令这次计划彻底破产,然而随后出现的一名修为奇高的黑衣高手瞬息之剑就杀掉了他的兄弟宇文无敌,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既冷又恨。

他已经攥紧了拳头,可此时此刻他还有什么办法呢?倘若杀掉宇文无敌的人是那个高丽女人,他一定毫不犹豫登上东溟号和那人交手,决出胜负。可杀掉他兄弟的人却是那个他一无所知的人,那人仅仅一出手就杀掉了和他武学修为相差无几的兄弟,因此他还能做什么呢?

宇文成都性情冲动易怒,这一点他和宇文无敌一样,不过他还并不蠢,他知道面对傅君婥还有胜算,可面对那位黑衣剑客他是绝对没有半点胜算的,因此此时此刻他除了走还能干什么呢?他深深瞧了东溟号一眼,而后划过小船,转身离开。

“此时计划彻底失败了。”河岸,张仕和面上也已经没有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恢弘气度了,只余下苦笑,他轻声叹道:“没有想到东溟派内除开东溟夫人以外竟然有如此超卓高手。”

傅君婥没有动,她不敢动,她也不知道立身在甲板上已经有多长时间了,他的手中依旧握住着剑,可他的全身上下都笔直而立,没有任何动作。

终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冷漠的声音在她的耳畔慢慢响起:“你和他几乎是同时间上得这艘船,你可知为什么死得人是他,而不是你。”

傅君婥心中暗暗吸了口凉气,他眼中闪过一抹决然,随机一手持剑拱手道:“晚辈不知。”这是一个看上去非常简单的动作,可她很清楚一旦在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这位剑法超卓的黑衣人却可以抓住这瞬息之间的机会如对付宇文无敌一样斩下她的脑袋。

她是绝对相信这个人是有这个本事的。

黑衣人没有动,他依旧高高在上如同天神一样立在船帆上,一双眼中没有半点人类的情绪,只是冷冷望着傅君婥,并没有半点动手的意思。

“你在这个船上没有杀人,他在这船上杀人了,这是他死了的唯一理由,只不过你没有死却并非仅仅因为这个理由。”

傅君婥不明白,但没有开口,她只是用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望着船帆上那眼中唯有晦涩与死亡气息的眼睛。

黑衣人不笨,自然是明白这个女人在无声间向他询问,可他没有开口,他的视线已经望向了远望。

傅君婥只能抬头仰望着这个如同死神一般的人,现在她除了望着这个人还能做什么呢?她明白一个她非常不甘心但不能不接受的事实,这个黑衣人有本事可以在瞬息间如同宇文五敌一样杀掉他,不管在她有没有准备的情况。

而他也明白,这个黑衣人的眼中并没有她,她在这个黑衣剑客眼中只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而已,她还看出这个黑衣剑客在等人,等一个或许是为什么冷酷无情的黑衣剑客继续让他存活下去的人。

墨清池站在船头,他的全身上下没有流露出任何气势,可他面上那一抹淡淡的笑容却足以让他在这个小船上鹤立鸡群了,此时此刻望见不可一世的宇文无敌一剑身死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惊呆了,唯有墨清池面上还没有一丁点表情,他岂非是鹤立鸡群?

清秀的女人回过神来,他深深瞧了一眼远处立在船帆上的哪位黑衣剑客,又望了望墨清池面上的笑容,她轻轻拉了拉这个男人的衣袖,问:“他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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