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四章 连根拔起(第二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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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

几名士兵抽出佩刀,小跑过去察看云蒯生,翻了翻,一人跑回来,单膝跪地:“那贼子差点伤了将军,属下该死!”

差一点就死在刀下,王大陆铁青着脸,咬着牙道:“把那贼子给老子宰了!”

“”

那军士迟疑了一会,崇拜的看了眼萧然,小声道:“鼻间已无气息,估计被那位壮士一脚踹死了”

王大陆深吸一口气,看怪物一般看着萧然,一脸感激地抱拳道:“感谢这位壮士”

萧然站在顾北身后,回手拱了拱,俨然一副高人风范。

云老太爷闻听三儿子死了,怨毒的瞪着顾北,咬牙切齿恨声道:“好好!刚老夫就不该顾及老二的命,下令将你擒杀才是”

顾北微微一笑,双手背在身后,“现在才后悔?呵呵,你家老二早就没命了”

云老太爷闻言,张了张嘴,喷出一口血,仰头跌倒。

云蒯活悲呼一声:“父亲!”

片刻之后,都司援军、济南府衙的衙役捕快齐齐赶到,不少官员也相继来到。

云家这些年一心结交官府,府衙上下几乎没有没拿云家好处的官员,此时闻听消息急匆匆赶来,想要缓和一下云家跟顾北的冲突,却不料面对的是这样一副局面。

以往钟鸣鼎食、往来皆富贵的云家,此时却是哭嚎满天,鸡飞狗跳,后宅那些花容月貌的女眷,被一众军士驱赶出来,各个吓得瑟瑟发抖,惊慌失措,尚要忍受这些兵痞上下其手的占便宜,俱是缩成一团,哭的梨花带雨。

云家的男丁则被分别羁押,戴上镣铐,稍有迟疑,便是拳打脚踢。

这些军士直接隶属于都司,济南府衙的官员根本插不上手,只能在心底感叹——云家算是完了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云家大门前,看着被军士押走的云家人,对其指点的民众,顾北莫名想起了这句话,这句话喻示着曾经轰轰烈烈的云家,一生筹谋,一生算计,一生追逐,最后还是一场空。曾是济南风光无限跺跺脚都要抖一抖的大户云家,最后还不是落寞成尘埃过客。

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云烟。

不过云家也不值得他同情,云家既然短短十余年间崛起于济南,背后伤天害理之事也没少做,有此结局也是必然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当初云老太爷没起贪心?可能云家又是另一副光景

顾北想起一事,对身边的王大陆问道:“王将军,那些龙袍啊龙椅啊书信到底怎么回事?”

起初他命家将拿着白家的信物和一封信件去找济南府都司指挥使包守仁大人,请他出手相助,这是出门时老公爷特意命洛诗交待的。

老公爷对顾北此行很是上心,生怕孙女婿到济南府惹了什么祸事吃亏,破例给以前的老下属书写了一封信带着,信中交待包守仁对顾北照顾一番云云

但顾北自作主张,命家将给包守仁送信的时候加了一句:准备一些证物,栽赃给云家,告他一个谋反之罪!

可是看王大陆的神情,那些赃物好像不是他准备的?

王大陆奇道:“顾公子不知是怎么回事?”

顾北无语

他知道为什么还问?

“虽然尚未审问,但是云家同白花教绝对脱离不了干系!”

“白花教?”

顾北恍然,原来这云家是跟白花教有勾结,有百花教扶持,难怪云家能发展这么迅速,想必济南府官员也有白花教的耳目吧。

“这岂不是一不小心立了一个天大的功劳?”顾北震惊了。

他只是想把云家彻底打倒、永绝后患而已,谁想到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只是那些出现的龙椅,龙袍是怎么回事?他们只是跟白花教相勾结,为什么准备了这些?”

王大陆沉声道:“这些要审问后才知道。”

同王大陆分手,顾北知道包大帅最近会比较忙碌,便不再上门叨扰,请他向包大帅传达谢意后,顾北回到了白家,又是一场告别。

与来时的看轻,不以为然想比,此时白家上下的态度,彻彻底底的转变。

不转变不行啊,送葬路上,让人一刀剁掉云老二的胳膊,导致那家伙失血过多死亡,虽然不是顾北指使,萧然擅自做主,顾北也不好言明。然后单枪匹马独闯云府,居然将云家上下连根拔起

白崇文、白崇武两兄弟佩服得五体投地,又是钦佩又是感激,纷纷出言挽留,被顾北委婉的谢绝后,只好作罢。

顾北同来时一样,轻车从简,连夜踏上回返的路途。

一行人策马急驰,比来时还要急促,一路上每人两骑,风尘仆仆的赶路,每日都是赶路到半夜才寻找歇息之地,清晨天不亮便再次上路。

如此匆忙,只因一个原因顾北想家了,想那个可人了。

顾北踏上回返的路途,济南知府陈文泽却是在府衙后宅摔了茶杯、踹了茶桌。

听闻云家被顾北将云家一锅端了,陈文泽很是气恼。

分明是不给本官面子,明知道那云家每年给他送不少银子,白白损失了大笔银两。

不久传来消息,云家居然跟白花教有勾结?

陈文泽先是不可置信,接着心头一喜,继而忧心忡忡起来。

这云家既然跟白花教有瓜葛,那云家每年送他一笔银子,岂不是白花教送他银子?

这特么不是也要把本官一网打尽么?

陈文泽气得直咬牙,他就明白了,这是顾北在报复,报复他当日拿祖坟之地要挟顾北交出天香露配方。

天可怜见,顾北一点都没有报复他的想法,只是不想被人惦记在心,才把云家连根拔起。至于后续他也没多想,如果陈文泽能走出困境,当初的约定继续有效,如果不能只能怪陈文泽最有应得。

本想着捞点银子,现在倒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想到云家跟白花教有勾结,陈文泽吓得面如土色,这几年捞的银子不但要吐出去,说不得还要赔上一家老小。白花教扶持的云家在自己的地盘上潜伏着,每年还收了那么多银子,谁会相信他没责任,只是单纯收银子不办事?

陈文泽都想哭了。

顾北赶回应天白府的时候,已是傍晚,天上挂满星辰。

这一路纵马奔驰披星戴月,整个人都累成了狗

下马的时候双腿一软,一腚坐倒在地,唬得门口看门亲卫上下一阵慌乱,七手八脚的将顾北抬进府里。

其余萧然、晴儿等几个家将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个咬着牙关苦苦支撑,现在到了地头儿一泄,从马背上滑了下来坐倒在地,只剩下晴儿端着马上维持该死的形象。

几大杯白开水灌入肚中,顾北才算是缓过点劲儿,由白洛诗和一名丫鬟搀扶着,进了卧房,脱去衣物,泡进盛满温水的浴桶。

“呼,舒坦”

不冷不热的温水浸泡着肌肤,好似丝丝缕缕的从毛孔渗透进去,满身的疲惫一空,舒服极了,顾北忍不住长长的呻吟一声。

白洛诗玉脸羞红的把丫鬟指使出去,自己身着轻纱织成的透气长裙,站在浴桶外边打散顾北的长发,尽着妻子的职责用细嫩小手轻轻的搓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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