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1 / 2)
汽车一路行驶,中途经过一次短暂的停留后,在一处平整的草地停下。
天彻底暗了下来。
车门打开,孟青率先下车,她目标明确,径直朝对面的赵意走去。
随后,安枫和司徒亦一前一后地离开。
盛喜蓉没动,她目光平视前方,面上还算镇定,实际紧张地心口直跳。
余光中,有人将篝火升起,橘黄色的火光遥遥传了过来。
叶开停车的地方和许又凡停靠的皮卡车有着一定的距离,远超出夜晚两车之间的安全范围,透过车窗,盛喜蓉甚至无法分辨出篝火旁聚集的她人身影。
这种过远的距离让她内心升起不安的预感,想偷瞄他又不敢。
叶开一直没有出声,车内没开灯,昏暗中,他赤|裸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身旁的女人。
他的目光向来比旁人锐利一分,这一刻更像是一把年长日久的刮骨钢刀,熟练地手起刀落刮去紧贴女人皮|肉生长的那一层薄纱。
盛喜蓉微微抿唇,最终,她无法继续忍受这种压抑的沉默,朝他看去,试探着轻声问:“...不下车吗?”
“谈谈。”
“谈...谈什么?”
盛喜蓉紧张地一颗心跳到嗓子眼,就怕他问出什么她不敢回答的问题。
可命运从不会眷顾她,她越怕什么,老天爷就越来什么。
身旁,叶开凉凉地笑了一下,话中的内容直白地让盛喜蓉头脑一炸,耳朵顿时嗡嗡作响起来。
“不是说没跟着桑明吗?”
说话间,叶开将手搭在副驾驶的座椅上,身体微微前倾,离盛喜蓉更近了一些。
这是一个更亲密、也更具有压迫性的距离。
盛喜蓉忍住朝后躲避的念头,僵硬地挺直肩背,无力地解释道:“我...我后来没和他在一起,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只是...和他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
“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室友?还是其它关系。”
叶开的声音像是暗夜中鬼魅的影子,不紧不慢地追着盛喜蓉的解释。
他记得高斐质问盛喜蓉时说过的一句话。
‘你是我的女人不是吗?’
作为男人,他很清楚这句话的实际含义。
叶开的目光倏地暗沉下来,咽喉发紧,朝盛喜蓉伸出手去。
下颌被人死死捏住,盛喜蓉顺着这股突如其来的强悍力道微微仰头。侧脸微热,却是遽然逼近的叶开在若有似无地贴着她的耳畔说话。
“盛喜蓉,你知道孟青吧,她是干什么的你应该也清楚了。”
“桑明死了,她现在巴上赵意,你要不也学学?”
男人声音低沉,没有一丝温度。
盛喜蓉条件反射地朝后靠去,却触碰到他早已伸在身后的手掌。肩头被这人死死扣住,他复又贴了上来,在她耳畔轻声说道:“你懂我这话的意思吧。”
-
叶开的呼吸适时地粗|重起来,粗粝的指腹重重擦过盛喜蓉的下颌。
盛喜蓉抿唇,不由自主地想要朝副驾驶的角落缩去,寻找一种并不存在的安全感。
叶开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转过身子面对自己,同时,上半身前倾,附身朝她吻去。
在那极为短暂的一瞬,盛喜蓉想起了高斐在不久前说过的话。
‘因为他也可以照顾你,还是说,你又喜欢上他了?’
‘你现在选他,是觉得他会对你更好吗?’
可很快,盛喜蓉没有办法在继续思考下去。
在车内缠绵暧昧的光影中,叶开双手紧紧地抱着她,埋头亲吻着。盛喜蓉无措地抓住他的手,不自觉地后仰躲避,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叶开皮肤表层的温度很快升了起来。
盛喜蓉唇齿间溢出几声微弱的喘|息。她感觉自己被两双强硬的手臂困住,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叶开...”盛喜蓉挣扎起来,沙哑道:“你...”
唇瓣再次被人用力封住,未宣泄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很快,叶开的吻像一张密集的网,铺天盖地而来,将盛喜蓉牢牢困在其中。
盛喜蓉的头脑一片混乱,刚刚整理好的思绪再次被强烈而霸道的情|欲打散,一时间被逼的眼角泛红。
突然,叶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贴在她的耳畔,呼吸变得沙哑起来,喷出的热气打在她的脸上,“不想|做?”
说话间,他那如刀般锋锐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巡视着她面上的每一寸表情。
可在盛喜蓉还未给他回答时,他已松开握住她腰肢的手。
一切戛然而止。
叶开姿态优雅地坐正身子,伸手拭净她唇瓣可疑的水渍,贴心地将她被弄乱的领口理顺。
盛喜蓉被迟来的羞耻感包围。可叶开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她一时,便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了?
打在车窗上的斑驳光影微微晃动,盛喜蓉迟钝地发现
......有人来了。
她猛地抬头,朝叶开看去。
叶开是进化者,反应比盛喜蓉敏锐上百倍,他早在这之前便发现了安枫的走近。
他没有理会盛喜蓉抗议的目光,隔着车窗玻璃和安枫对视一眼,拉开车门,长腿一迈走了出去。
叶开一走,盛喜蓉便如同入水的鱼儿般重新拥有了被挤压逃散的活力,她开始恼怒起来。
刚才如果不是提前察觉到安枫的走近,叶开是不是不会停下!
这个王八狗皮混子。
盛喜蓉现在仍旧能察觉出胸前的疼痛,显然方才他下手不轻。
车外,司徒跟在安枫身后,因为被安枫的身影阻挡,他没有瞧见车内男女交|缠的一幕。
见叶开走近,也不知和安枫说了什么两人便一道朝另一处无人的地方并肩前行。他眉头紧蹙,须臾,又垂下头默不作声地跟在两人身后。
安枫停了下来,回身看他。
司徒抬头,也不说话,只眼巴巴地望着她。
安枫不为所动,平静道:“你不要跟过来。”
司徒憋着一股劲,眉头死死下压,气的呼吸都不顺畅了。但他仍旧没有作声。
他知道,这话...安枫不会说第二遍。
月色下,对面的女人如同一汪死水,无法泛起任何一丝涟漪。她沉默地看了司徒一眼,目光甚至算不上是冷淡,便利落地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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