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 墨家风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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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公输鱼手上拿着的,是刚刚凭空飞出从而改变了小石子方向的神秘物件儿,也是昨晚在对付雨针时意外没有爆裂的那颗檀木香珠!

瘦高男子说:“对于一个擅使机巧之人来说,没有什么会比自己手中的机巧突然失控更加恐怖之事。你一定想知道它没有正常爆裂的原因,所以,我便帮你收着了。”

公输鱼微挑眉角,心想她早就知道了这珠子未爆的原因,但人家一番好意,也没道理不领情的,便叠手给礼道:“兄台所言极是,在下多谢兄台。”

瘦高男子微叹出一丝无奈,“此等小事,你又何必言谢。昨晚若非你于紧要关头,阻了我自绝的念头,复又暗中打开亭内机关,瞒过众人耳目,将我藏匿于地穴,恐此刻我也没命站在这里与你说话。”

公输鱼暗中撇嘴诽然:这人,端的是正统刻板得紧啊,啰嗦许多,一个“谢”字就真的那么难以说出口吗?在救命恩人面前,还端着架子,是害羞还是自觉有愧呀?

“兄台言重了。在下也只是觉得,兄台不该那般平白求死,便耍了些小伎俩阻拦。说句不恭的话,在下以为,兄台实在是过于迂腐了即便湘王狠辣寡情,你完不成任务,他必不会饶过你,那你只管逃了便是,天涯海角,去哪里不成,何须以死谢罪?兄台若真就那么死了,如何对得起自己这一身的好本领?又何如对得起先祖的殷殷期待呀?”

先祖的殷殷期待?!听到这句话,瘦高男子浓黑的眸子里掠出一线惊电,随即手中刀起,锵然一声,再次架于公输鱼的脖颈之上!

那刀锋凛冽,汇聚着肃杀之气,恍如隐秘的幽冥鬼魅,从不愿被人探究,一旦有人胆敢僭越,必要以弑杀之血方能慰之。

瘦高男子拧眉厉声叱问:“我的先祖?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公输鱼侧目看了看架在自己肩上的钢刀,又抬头看了看瘦高男子因急怒而显得越发煞白的脸,扯了扯唇角,说:“兄台拉不下面子来跟我这无名小卒说声谢谢也就算了,竟还一次又一次地以利刃对之,是不是有失你名门望族的礼数呀?再说了,兄台若真想弥补昨晚的遗憾,再次以钢刀断我脖颈,也得看看自己是否还有力气举得起这刀再说吧?”

她话音刚落,瘦高男子竟是脚下一软,险些栽倒于地,手中的钢刀也随之倾落。

“哎,兄台小心。”公输鱼忙伸手扶住了瘦高男子,让他靠着岩壁,慢慢坐下。

细密的汗珠从瘦高男子苍白的额上一层层渗出,无声地划过他线条硬朗的脸庞,最好地诠释出了一个极为坚毅隐忍的年轻男子。

公输鱼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青玉瓶,倒出一粒药丸来,塞进了瘦高男子几乎已无血色的嘴巴里,随即轻点其颈下穴位,助其将药丸咽下。

这人,遇事只会硬撑着逞强,竟连个弯儿都不懂得转。昨晚逞强冲开被我封住的穴,不惜伤了自己的经脉今日明知自己伤势未愈不能动气使力,却还是要逞强运功提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宁折不弯?年纪轻轻,怎会如此迂腐刻板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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