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三章 一字曰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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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药?成玦听到这句话就头疼,不想看见那人,更不想看见那人手里端着的药碗,便不理会也不回头。

影较才不管成玦想不想,自顾地追转到其身前,直将药碗递到了其嘴边,“主子,您若是不肯喝药,那属下可就不替您守秘密了,这便去告诉先生,昨夜您回来后嘴唇发紫,不知是否因此才不肯喝药,让先生亲自来与您把脉看看嘴唇如何?”

嘿!威胁我?成玦一怔,“本王何曾说过不肯喝药?与我嘴唇何干?你平白地啰嗦这许多作甚?”说着,他一把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嘶……苦味钻骨,如根根冰凉的尖刺一般,穿破着、延伸着、侵略着,沿着血管、骨缝,瞬间扎入四肢百骸,眼耳口鼻一时皆凝,覆了所有感官。成玦不禁闭目拧眉,“享受”这独属于他的红尘之苦。

影较看了看那只空碗,满意一笑,再看成玦依旧发紫的嘴唇,又不高兴了,“话说回来,主子,昨日您在宫里吃什么了?该不是中毒了吧?为何您不许我告诉先生?”

“若是中毒,本王还能站在这里听你啰嗦废话吗?无非是淋了雨、生出些许寒气罢了,三两日也就褪了。眼下大事当前,先生自有重负操持,何须以此无谓小事让他分神?”

影较眨了眨眼睛,“主子,以往你只会说不许,从不跟属下解释为什么的,今日是怎么了?竟解释这许多?薇姐姐说你变了,倒是真的?啊!该不会是先生在最近的药里又加了什么新材,影响到你的脑子了吧……”

这般清奇的思路,直听得成玦满额黑线,不过,影较自以为是的自问自答,倒是省去了他再去费心作答。

朝阳懒懒拥着晨霭。影较的碎碎念渐渐融进了背景中。成玦将视线投向一片清明的苍穹,千条思绪只指一人,那个令他在不自觉间生出了许多改变的人公输鱼。

小木匠,昨日令你筋疲力尽,可已歇回来了?别怪本王那般戏耍与你。改灯翕、杀鹂妃、探密道,那些是戏耍,更是考验与试炼。若非如此,怎能知晓你是否敢于坦诚你手里掌握着本王多少秘密,又怎能知晓你究竟有多大本事,是否可以继续留着你为本王所用。

好在,你这颗充满变数的棋子,终究是未让本王失望……

与此同时,学子厢房里。

正是晨阳高,轩窗犹掩,梧桐影婆娑。

公输鱼醒来后,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给自己时间赖在床榻上发了一会儿呆。本以为会睡到天荒地老,没想到这便醒了。脑子里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夜一头扎进班九怀里那个节点,之后,一片空白,竟是连一个梦的痕迹都没有。

被那狡猾的美男蛇戏耍了一整日,真真是筋疲力尽啊,不过

公输鱼唇角一翘:若非假装中计,一次次那般“无奈”地被他戏耍,改灯翕、杀鹂妃、探密道,完成他的考验与试炼,又怎能让他知晓我敢于坦诚我手里掌握着他多少秘密,又怎能让他知晓我有多大本事,从而可以继续留下来“为他所用”、继续有机会接近他、继续挖掘这永成朝更多的秘密……

回想昨日宫中之事,鹂妃的死,可以令皇帝遭受重创降麟宫门前的特定幻象,可以令皇帝想起曾经亏欠过的人。但这绝不会是成玦的最终目的。他费尽心机谋划这一切,想要的定不会只是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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