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脊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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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斌拍了拍江北的肩膀,满眼的醉意挡不住他内心深处的惊喜。

作为一个演员,他平日里不是在拍戏就是在对剧本,或者在应酬。

老了老了总算清闲点儿了,他也有空照顾照顾自己的家庭。

而若说到他个人唯一的爱好,那可能就是拿着相机东拍拍西看看。

人越老越想返璞归真,自然风景最能吸引他。

“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能有这么深厚的人生体悟,不简单!”李长斌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心里的赞美词汇。

江北笑道:“您这么夸奖,真让我情何以堪,更何况这次比赛之所以能够获奖,和我一个朋友的帮助分不开。”

“听说了,是个女娃子,是她给你的启发。”

江北和身边的张厚风都同时黯然,吴雅也低下了头。

李静妍的事儿是一道疤,深深的刻在他们的心里。

尤其是江北和张厚风。

一个被李静妍深深的喜欢,一个深深的喜欢着李静妍。

李长斌没有多留:“行啦,你们好好聊聊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张厚风自然不会如此不懂事,连忙叫来了李亚鹏,让他开着车去送冯导,自己则去送李长斌。

王后军和段宏都自带了司机,所以不用送。

“陪老爷子聊聊,我一会就回来。”

张厚风没让江北和吴雅离开,把两人推了回去。

江北等张厚风出去后,轻车熟路的带着吴雅来到了偏房。

冰棍儿和巧克力正在屋里憨憨睡着。

当他推开房门的一瞬间,冰棍儿无比警觉的竖起了耳朵,巧克力则还在和糖宝蜷缩在一起。

“过来。”

江北朝着冰棍儿招了招手,傻货蹭的一下便跑了出来。

虽然只有短短二十多天没见面,但能看的出来,冰棍儿很想这个不太靠谱的主人。

摇头晃脑的冰棍使劲儿的用脑袋蹭着江北,尾巴不停的摇啊摇,还是不是激动的在原地打转。

没一会功夫,沉睡如猪的巧克力和糖宝也被它吵醒。

相比于冰棍儿的热情,巧克力可要没良心的多,漆黑的毛发下藏着的双目眯着,打量着自己的铲屎官和铲屎官夫人。

“喵~”

江北走过去伸出手掐着巧克力的后脖颈,将它拎了起来。

“喵呜什么?没良心的家伙,见色忘主人!”

巧克力满脸都是不屑,一喵不发,直勾勾的看着冰棍儿,似乎对它的热情有着强烈的不满。

都是宠物,你丫怎么就不敢有点骨气?咋就不敢咬这个家伙一口呐?

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好兄弟被人家掐住命运的后脖颈?

冰棍儿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摇头晃脑的傻狗模样。

笑话,它早都受够了这暗无天日的生活。

巧克力每天和糖宝腻乎,独留它一个人吃双份狗粮。

你小子是有母猫为伴,老子可还连母狗的毛都没看到呢……

冰棍可谓在极短的时间内,把自己的毕生所学都用了出来。

撒娇卖萌,装傻犯贱,摇头晃尾……无所不用其极。

整个狗心只有一个目标,求江北带它脱离苦海。

吴雅摸了摸冰棍的脑袋瓜,然后对江北说道:“大叔,别那么拎它,多疼啊!”

“猫不怕这么拎,你看那些大母猫不都是这么叼着猫崽子的吗?”

“一看你这个就是伪科学,人家那是在猫小的以后,巧克力都多大了?”

说着,吴雅将满脸嫌弃的巧克力抱到了怀里。

“我都这么拎它好几年了……”

江北头晕晕的,说着说着眼睛都要闭上了。

看得出来,他有些困,也有点儿累。

在韩·国只呆了十几天,但经历的事情似乎多的像一年。

除了在济州岛享受了几天悠闲,其余的时间都在陪着李静妍。

吴雅扶着江北做到了偏房的靠椅上:“大叔,眯一会吧。”

“嗯。”

江北嗯了一声,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京城的春天悄然来临,路边的杨柳已经偷偷抽出新枝。

哪怕是晚上,温度也不再寒冷。

窗上也不再会因为屋内的温度高而蒙上雾气。

吴雅抱着巧克力怔怔的看着窗外,冰棍儿把前爪子搭在了窗台上,和吴雅一起朝着窗外使劲儿的瞅。

京城的霓虹永远都是五彩缤纷,仿佛从来不会累,也不会停歇。

“张大叔!”

吴雅心里想着事情,直到张祥林走进屋子这才发现。

“看来年后这段时间,这小子有点儿忙啊!”

张祥林瞥着熟睡的江北笑道。

吴雅点了点头:“去了趟首尔和釜山,参加国际摄影大赛,然后有个朋友突然去世了,江北一直跟着忙前忙后,的确折腾的不轻。”

张祥林叹了口气,抹了一把脸:“小风这次去那边,也是为了这个人吧?”

“我和那人不是太熟,不过听江北说起过,应该是。”

“这事儿怨我,非要干扰小风的感情,那孩子走的太突然了,以后小风的心里肯定会留下窟窿。”

张祥林自己就是承受了多年的丧偶之痛,他最深爱的女人离开了他,阴阳两隔的滋味有多难受,他无比清楚。

虽然张厚风和李静妍之间没有确立任何关系,但作为他的父亲,张祥林非常清楚自己儿子的脾气。

尤其是在面对感情的问题上,张厚风完全就是年轻时候的自己。

“老了老了,成了自己当年最讨厌的那种人,年轻时最不想自己的感情受到长辈们的干扰,可到现在自己成了那个干扰晚辈感情生活的武断长辈。”

江北悠悠转醒,把这段话一字不拉的听进了耳朵。

“张叔叔,您来了……,您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说说他吧,今天回家之后他就不太对,没有怪我,没有和我吵架……”

张祥林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心中有数,所以如果张厚风对自己发发脾气,他倒是不会这么担心。

江北摇了摇头:“他没有怪过您,也没有怪过任何人,更不是对感情啊婚姻啊死心。”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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