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软黄金换真白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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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黄金换真白银

蟹粉制作成功,红枣开始了苦逼的剥蟹生涯。前世红枣剥蟹只自己吃,一般视螃蟹大小,一次剥一、两、三只而已。

但现在,李满囤将卖蟹粉视作一条财路,偏他白天要忙农活兼抓螃蟹,王氏白天要做饭摘枸杞,所以,红枣就不可避免地被抓了童工,剥蟹粉。

以红枣的性子,原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范,但这次,她因想着攒钱进城,所以也就捏着鼻子认了,认命干活。

红枣原就能干,现加上认真,这剥蟹的水平便即就分新时异,嗖嗖地往上涨––不过两天,红枣就把

那一筐螃蟹剥完了。

晚上,王氏将红枣剥的蟹肉做了三十斤蟹粉,装了家里上梁席面上喝光的空五斤酒坛,整六坛。

蟹粉制成,李满囤便决定明日一早进城。

一夜无话。

早上,红枣听到他爹娘堂屋说话,一骨碌爬了起来。

“爹,”红枣抱住李满囤的腿:“我也要去。”

正准备出门的李满囤见状一愣,他家红枣还是第一次跟他提进城。

李满囤还未说话,王氏已经拉着了红枣。

“红枣乖,”王氏哄红枣:“你爹进城是干正事。”

红枣最不喜欢王氏将她当孩子哄的语气,立反驳:“爹进城干正事。”

“我进城也是正事!”

李满囤噗地笑了,他最喜欢红枣这有理说理的性子。他幼年过得苦,五岁就继母手下讨生活,不敢行差踏错,极其羡慕其他人家爹娘宠着的孩子。所以现为人父,李满囤便即特能包容女儿的任性。

“成,”李满囤点头:“爹带你进城,干正事!”

“当家的,”王氏还想阻拦:“红枣还小,进城得十来里地。红枣,她走不动。”

“没事,”李满囤呵呵笑着又拿来一箩筐,把红枣抱放进去,然后套上扁担,一哈腰,把两个箩筐挑起来,掂了掂,笑道:“闺女,坐好了!”

“爹挑你,进城去了!”

第一次坐进箩筐,红枣好奇地四下张望。

箩筐离地的高度,比红枣的腿还短一点,于是,坐在箩筐里的红枣发现她视角变低了,她更看不到远处了。

视觉受限,加上箩筐随着李满囤的脚步似摇篮一般晃得让人发昏,没一刻,抗不过睡意的红枣便即就睡着了。

瞧见女儿睡熟,李满囤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

红枣醒过来的时候,李满囤正站在一家酒楼前,和小二说话。

“这位小哥,”李满囤极客气地跟最近门的小二请教:“请问掌柜的在吗?”

做小二的都机灵,见状立刻回笑道:“掌柜在的。只是,客官,您有什么事”

“我自家制了些”李满囤正愁怎么跟小二描述自家做的猪油熬八爪鳌酱,能既保密,又形象,便即听到刚睡醒的红枣接茬道:“黄金酱。”

“小二叔,我家做的黄金酱可好吃了。”

李满囤……

黄金酱这是什么第一次听说黄金酱这个名的小二虽然心里狐疑,但嘴里却不怠慢。他对李满囤说:“客官,你且等着,我去跟掌柜的说。”

等待的功夫,红枣抬起头看见酒店门头上的牌匾“四海酒楼” ,心中一喜。这里的文字,她确是认识的。

自打有记忆来,红枣便一直留心文字,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成了文盲。红枣最先见到的字,是铜钱上的字,但悲剧的是上面的四个字红枣一个也不认识就算了,字形还方不方,圆不圆的,与红枣前世学过的中文方块字、英文字母文字,都不一样,让红枣备受打击。甚至为此消沉了好一段时间。

后来过年,家里接灶,红枣看到腊月二十八傍晚叫花子送来的灶神像上的对联“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方才重拾自信。

不过,庄户人家,没有书本,家常能见的也就这十个字。

再后来,李贵雨十岁,进了江家村的私塾识字,李高地珍重地拿出两本书送给李贵雨,说是李满囤、李满仓当年念的,一本两吊钱呢。李贵雨把两本书当宝贝一样,谁也不给碰。以致,红枣至今只看到过书外面的布质包皮,连书名都没见过。

好了,现在进了城,红枣确认自己不是文盲了,这匾上的字,她都认识。

哈–哈–哈–,红枣心里乐开了花。

等了没一刻,小二跑出来把李满囤和红枣给请了进去。

酒楼的一楼是大堂,现已坐了三五桌的客人,正在吃包子、面和馄饨。红枣禁不住皱眉:这酒楼消费水平不行啊,竟然卖包子、面条和馄饨。

他爹搁这儿卖蟹粉,能卖上价吗?

“爹,”红枣拉拉他爹的手:“这就是县城最好的酒楼吗?”

结果李满囤还没回话,前面说领路的小二已经回头答应了。

“当然了,”小二骄傲地说:“城里几家酒楼,就数我们四海楼生意好!”

生意好和酒楼档次又没关系,红枣心里吐糟,但也知道他爹只有这份见识,实没法埋怨。

小二领李满囤红枣进了后院的一间厢房,见到了掌柜。

“客官,”小二一哈腰:“这是我们的许掌柜。”

李满囤闻言赶紧拱手。红枣则在他爹身后偷偷打量这个许掌柜。

这位许掌柜看着四十岁左右,身材不高,面容微胖,一身的蓝布袍子,虽是布的,但浆洗的笔笔挺挺,瞧着极是体面。

分宾主坐下,又待小二敬上了茶,这位许掌柜方才问道:“两位客官,刚小二说两位有黄金酱,还请拿出来,让我见见。”

红枣瞧这位许掌柜并不轻看自己,不只小二上茶有自己的份,说话也有自己份,称呼自己“客官”,心里大为受用。

红枣自箩筐里拿出王氏装与他们做样品的盐罐子,交李满囤打开。

许掌柜低头瞧那盐罐子,虽是粗糙,但其内容,黄澄澄的油层下红黄似金,洁白似玉的固体,确是未曾见过。

“请问,”许掌柜问:“这黄金酱由什么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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