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李家村(1 / 2)
在清音阁内待了数日,终于到了离开的日子,今日一大早,刘敏便是叫醒了易小天,简单地收拾过后,便领着易小天往西去了,不用多说,温又儿自然也是一路随着。
易小天从刘敏口中得知,自己将要去往的地方叫李家村,位于清音阁西面山上十五里外一处叫洪椿坪的地方,据说当地猕猴成群出没,颇为扰人,峨嵋派内清修弟子便是都不愿去到此处居住修炼,仅仅有七八户山民聚居,又因多数姓李,故名李家村。
出得清音阁往西走了几里,山道便是曲折陡峭起来,入得一处垭口后,两侧高山便是陡然向中间紧靠,将那蜿小路硬生生挤得仅剩四五尺宽度,刘敏在前,易小天紧随其后,温又儿则是屁颠颠跟在最后兴奋地蹦跳着。
同温又儿在一起,又缝生平第一次见得如此景色,易小天也是十分兴奋,一路走走停停,到处观望。
先看那下方峡谷,一道湍急流水蜿蜒曲折,水色青黑,白浪翻卷,从不见尽头之处来,流往不见尽头之处去。再望那头顶天空,进入峡谷之前的开阔明朗已然不再,只剩得两面险崖绝壁,如同巨斧劈开,斜插云空,透过疏藤密蔓、枝梢叶尖,仅仅露出蓝天一线。最后再观那脚下栈道,仿佛悬浮于水天之间,沿途两岸瀑布轰鸣,怪石峥嵘,沿着溪流峰回路转,随着山势宽窄变化,行至极窄处只得二尺,仅容一人侧身而过。
“黑……龙……飞澜,青冥……一……线”,易小天正自停脚一处峭壁之前,对那壁上模糊不清的两行字刻倒是颇有兴趣。走在前面的刘敏便干脆招呼二人停下稍作歇息,自己则是背过身去仰头望天,不去看那石刻文字,半晌,慢慢讲道:“那下方溪流便是黑龙江,此处峡谷名叫白云峡,也就是俗称一线天了。”言语之中似乎夹杂着些许复杂情愫,也不知是讲给易小天还是温又儿?抑或根本就是自言自语罢了。
一路上山势起起伏伏,三人一路爬坡下坎,行至正午时分,攀上最后一小段陡峭阶梯,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只见此处地势平坦,翠绿草坪延伸至目力所极之处,不远处,数顶青瓦房顶聚集在一起。
踏着泥巴土路走进村口,一位樵夫打扮的精装中年男人已然等在村口,腰间一把黑乎乎的砍柴弯刀,将一根扁担搭在两捆木柴中间,坐在上面。见得三人走近,中年男人赶紧笑呵呵地站起身来,微微弯腰抱拳行礼道:“有劳刘敏仙姑专程跑上一趟,来来来,赶紧随我回屋里,先吃饭,先吃饭。”
刘敏点了点头,向着易小天、温又儿招呼一声,随着中年男人入了村去。村内一共只得七八间青瓦土房,于土路两侧排成两行,行至最里面一间,中年男人扯着嗓子吆喝一声:“老婆子!仙姑到了!”便是丢下肩上木柴,推门请刘敏三人进了房去。
“刘仙姑快请坐,哟!瞧这俩娃子多俊俏!饿了吧?快坐快坐,婶婶这就去给你们热饭来。”中年女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易小天脑袋,慈眉善目呵呵笑着招呼刘敏和俩孩子在饭桌坐下,忙活半晌,便是将一大盆柴火烧鸡用木盆装了端上桌来。
五人一桌乐呵呵地吃了起来,尤其温又儿与易小天二人吃得更是狼吞虎咽,想必是吃腻了清音阁内清淡饮食,吃起这烧鸡来犹如饿虎扑食。刘敏也是难得呵呵笑着,向两孩子介绍道:“小天、又儿,别就知道吃,还没先谢过李叔李婶呢,呵呵。”原来这中年男人姓李,在这李家村里颇有威望,村里人家多以种地打猎为生,唯独这李叔李婶,尤其擅长酿酒,平日里也是常常往峨嵋派内送些酒去,换取些许铜钱购置生物物什。
“不打紧,不打紧,娃儿吃得香就好,好啊,好啊。”李婶笑得合不拢嘴,不住往易小天和温又儿两人碗里夹着菜。李叔也是嘿嘿憨笑着,倒上两碗自酿清酒,递给刘敏一碗:“仙姑且尝尝今年新酿竹酒可喝得习惯。”
刘敏端起碗来呷上半口:“甚好,甚好,李叔这酒,入口微苦,回味却是淡淡的竹香萦绕,久而不散,的确不凡。”
李叔笑更乐,些许得意地说道:“仙姑的确酒中行家,我老李家祖传十道酿酒秘方,其中九道,老汉我皆已熟稔,仅剩最后一种椰子酒,却是苦于不得原料,无法圆满啊。”这李叔祖上原本居于南海,爷爷一辈时却阴差阳错迁徙至此,成了峨嵋山民,自然便是与那椰子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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