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满城血雨(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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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善勇此刻坐与忠义堂高位之上,眼前空无一人,他不禁有些唏嘘,唏嘘这十年来的变化,唏嘘这那些“山贼,土匪”一个个加入黑风寨,一个个又死在这片陌生的国土上,谁都不知道这十年来,这些将士承受的是什么,谁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有怎样的故事,而今日,却是将这个谜题揭晓的时候

不过杯茶地功夫,忠义堂便陆陆续续进来不少人,此刻的他们却是与往常不同,一名名山贼此刻皆是穿着各色战袍,其胸口皆有两字,或长林,或烈武,或楚团或天问大楚七团皆有身影在此,为首六人安然入座,望着眼前地杨善勇等候他下令

杨善勇此刻却并没有急着答话,而是望着身前那些将士不由地在眼眶中闪烁着泪花,没人比他更了解,这十年来的日子是怎么过的,这十年来的苦又是怎么扛得,一个个背井离乡,放弃自己的本性,做着那以前最为鄙弃的事,谁的心里没有那一块块石头堆积?谁的心里不曾憋着一口闷气

他缓缓地站起身子,举起一旁早已备好的烈酒,高举过头,大喊道

“兄弟们!十年!十年了!我们潜伏在这座黑风山已经十年了!这十年来,我见过一批批人从楚国秘密来到我黑风寨落草为寇,这十年来,我更见过一批批兄弟,死在异国他乡,终生埋名,十年啊!”

说完这话,场下之人无一不低头,眼中带着泪花,世人只知这黑风山山贼肆虐,暴乱横行,可谁知这其中隐结在何处?世人只知这些土匪杀人不偿命,动则屠城,可谁知在山寨里却并没有好的日子,不少人穿着的衣服还是十年前的那些单衣,那怕雪天执勤,到现在仍有人手上长满冻疮十年啊!他们本是保家卫国的战士,却并没有死在沙场上,而是成了土匪来到这黑风山一封家书不得寄,一封家书不得收这便是大楚的将士

“今日!却是了结时候到了!多的我也不说了,我也不清楚,你们眼前这些人有多少能活下来的,或许一个都没有,我也不清楚,你们剩下的路到了那里,这黑风山后山那些忠骨以后的下场会是怎样,我什么都不清楚,我只清楚,我们要去做我们自己的事,以我们最开始的身份去做,以我们自己的身份去做,这一刻起,你们便是大楚的将士,不必在隐姓埋名,不必在做那龌龊不堪地事,今日黑风寨所有人只有一事!”

杨善勇并没有把话说完,而是留着点时间让他看看他面前的这些楚国儿郎,就像他说的一样,这事,注定必死,那里有什么活路,但他们必须得去做,也不得不做,只有他们能做!

看到杨善勇此举,在座六大领头纷纷颔首,其中坐与第三交椅地弑天此刻却是站了起来,看向身后地兄弟们,不由地大声喊道

“我楚国将士可有怕死之人?可有怯战之人?可有上阵脱逃之人?”

听到这话,底下所有将士纷纷大喊道

“没有!愿为大楚舍生赴死!”

听到此话杨善勇没在犹豫,举起手中的大碗烈酒便大声喊道

“喝!!”

所有人听到这话,无一犹豫,纷纷拿起身边地烈酒一饮而尽,喝完皆是转身而去,上了那早已备好地战马,今日,这黑风寨改名,只求死,不求生视为陷阵营!

望着那一群群整装待发的兄弟,杨善勇不由地挺起脊梁,他看着他们,不由地想要再去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是不知如何开口,此时忠义堂内却是冷清了些,杨善勇走在大厅之上,却是看到了那人

“不在多说点什么?这一去可就回不来了,多说两句话,壮壮胆也是好的”

听到眼前这个把自己全身包裹在衣服里,从未出面的二当家,杨善勇只有轻蔑地笑意还有那句

“既然决定上这战场,那说再多又有什么意思?我楚人,生来是战,死了是魂一辈子难得一场清梦,可谁都不想让自己子孙后代也是如此这大楚,你不懂!”

说完这话,杨善勇已经看不到人影,唯独这斥候,这神秘极致的二当家此刻却是背靠在大柱之上,不由地叹息道

“这么多年了,也有点感情了,看着你们死,还真愿。可你们不死,我焰国咋办?”

说完这话,斥候转瞬之间便又消失在忠义堂内,此刻的忠义堂略显冷清,但唯独那忠义永不会冷清

青衣赶到太初那边时,眼前地太初已经是一个血人,只见他侧靠在街道地墙壁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呼着气,而他身前赫然是一堆黑衣人地尸体,还有那把已经破碎地石剑唯独那剑柄还完整地插在太初的身上

“大块头!你怎么了?”

看到太初的伤势,青衣心里不由一紧,急忙想要上前替太初止血,却是没想到那奄奄一息地太初听到青衣地呼喊,却是用力地嘶吼着

“别!别过来!”

只听太初说完这话,一口鲜血便从他口中吐了出来,浑身地无力感充斥着他的身体,那一丝丝留下的血液,正带走他的生命,但他没有什么想要畏惧地,只是似乎还有心事没有说出口,整个人用手撑扶在地上,望着眼前地青衣,却是摇着头

看到此景,青衣那里还会顾得上什么劝阻,急忙跑到太初身前,却是没想,这刚一到他身旁,一支冷箭却是突然起来的出现,青衣急忙躲闪,可就在他后撤的同时,一道影子从他身后划过,那一瞬很快,饶是青衣反应及时,背上也挨了一刀,但那个影子却是也倒在了地上,当场毙命

青衣落地之后,没有立即做出反应而是在观察,观察那放冷箭之人,对面既然拿太初当诱饵,那么肯定杀手不止眼前这两人,只是还没等他观察多久,第二只冷箭却是转瞬即至,只不过这次青衣却是发现了他的踪迹

只见那冷箭快要刺入青衣面门之时,青衣一记铁板桥,身体弯曲下坠,冷箭刚过,却又复而站起,而此时的他手中却是早已备好了一粒石子,朝着释放冷箭之人弹射而去

黑夜中只有突然升起的一捧血雾绽放,青衣只是用余光瞄了一眼,便没有在继续看下去,而是快步的跑到太初面前,可这刚走两步,却发现那暗箭又再次射将出来,而这次的暗箭比起之前那两次却是高明了许多,甚至角度也刁钻了不少,但对于青衣来说,玩暗器他就没怕过谁,只见他身形挪转却是用脚轻点墙壁两下,整个人身位不由移开好几步,总是那暗箭角度在刁钻,也触及不到他分毫

只见他同样的招式再次用起,手中的石子朝着那人砸将过去,此刻却是一招毙命,那箭手也从房檐之中被打了下来,在地上不由地滚了两圈,却是当场毙命,解决完这刺客,青衣却是没有在浪费时间,而是直接跑到太初身侧,想用掏出自己怀里的伤药先帮太初止血,却是没想到这手还没将药拿出,太初便一把推开了他

“你干嘛!你要死的!”

看到此举,青衣不解,不由地大声冲着太初喊道,而太初此刻却是对青衣地大吼大叫没有理会,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重重地点在自己心脉处两大穴位上,却是不由地再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神色萎靡,却已经是强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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