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元凶(1 / 2)
后半夜,云素安睡在床,呼吸平缓。黑暗中,有一人悄悄拉开窗扇潜入,摸黑在屋中翻找好一通,却遍寻不见要找之物。
犹豫片刻后,他蹑手蹑脚往云素的床边摸去。刚靠近床角,不防突然踢到个东西,差点绊倒。
那人惊得赶紧往云素床上看去,确认床上之人毫无动静后,才按捺住快蹦出嗓子眼的心跳,蹲下身摸索到绊他之物,乃是个方形木盒。
他无声地长舒一口气,忙哆哆嗦嗦打开木盒。借着隔窗透入的些微月光,隐隐可瞧出是个瞪着白眼的人形娃娃。他不敢用手拿出来仔细确认,料想无误,便直接将盒子扣好,正待起身离去。
就在此时,忽然有几名侍卫自房梁无声无息地跳下,那人还不待反应,就被侍卫们一把按在了地上,挣脱不得。
本应熟睡的云素利落起身,双眼清明,毫无困意。有侍卫点燃烛灯查探后,对云素道:“此人乃是二夫人手下心腹,老夫人与师太所料不错,二夫人狗急跳墙,果然派人来偷这邪物。我们即刻将此人带下去审问,便不打扰云素师太就寝了。”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王婉玉从巫师那里得到“魇镇之物必须由施法之人解除诅咒,才不会伤及受益者”的答复确是实话。
但云素并非此间凡人,就算如今身无修为法力,这等凡人制出的邪物对她而言,也不过是拙劣的雕虫小技。即使是凡身,她也完全有能力将其净化销毁,而不伤到相系之人。
其实云素早在离开陈徽泽院子回屋之后,便将这鬼玩意的诅咒联系斩断净化完成。当时在陈徽泽院中之所以那般大声昭告,都是她和老夫人商量出的计策,只为引蛇出洞。
王婉玉一夜未眠,心焦意乱等待至天明,都没等到偷鬼娃之人回来复命,便猜出所派心腹行事败露被抓,自己怕是也已经暴露。然而她焦灼难耐地等到日头高升,也未见有人来拿她问话。
邻近午时,忽有老夫人的贴身侍女前来传话:“请二夫人的安。昨日大公子院中搜出了害他这段时日重病不治的罪魁祸首,老夫人特请云素师太于今日午时做法销毁,命全府家眷务必去老夫人院中观看,以示威慑。”
最后那句“以示威慑”被侍女说得意味深长。王婉玉颓然坐下,料想老夫人早已问出全部真相,却不顾铎儿的性命执意要销毁,定是大怒。
然而老夫人如此威胁,是不是想引她自投罗网,并非真狠下心要害死铎儿?但她不敢拿儿子的性命作赌,为今之计只有自己揽下一切,才能尽量保住儿子的性命与声誉。
想至此,王婉玉急急动身去找老夫人,便看到陈徽铎正垂头跪在满面怒容的安平侯与老夫人面前。
王婉玉扑到陈徽铎身边跪下,大声痛哭道:“侯爷,老夫人,给大公子施术都是妾身一人的主意,与铎儿无关啊!妾身如此全是为了我家铎儿,就因为铎儿是庶子,即使他再优秀也不得侯爷老夫人爱重。
若是铎儿当不上世子,这么好的孩子往后得多苦啊,妾身就是太为铎儿忧虑,这才一时猪油蒙了心。妾身并未打算害大公子性命,只是想稍稍窃取些他的才气......”
安平侯气得满脸通红,将陈徽铎交出的符箓狠狠摔到王婉玉面前,怒斥道:“这害人的符箓,这段时日可是由你的好儿子日日贴身携带,你还敢说此事和他无关?泽儿差点因此病死,你还有脸说不是要害他性命?”
老夫人冷笑道:“王氏,你怕是还不知道吧。昨日我便派人盯紧了你,跟着你的人端了那巫师的住处,他可什么都招了。说什么偷取才气只是幌子,你要求的是将泽儿的气运、生气等等一切有利之物全部转给你儿子,并且无声无息地害死泽儿,真是好贪婪好歹毒的心思!你还有何可狡辩的?”
“是,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但铎儿却并不知这符箓会害人性命,只以为是保佑考试顺利的普通平安符,是受妾身蒙骗才收下的啊......”王婉玉哭得脸上的妆容都花了,昔日的精致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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