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拒徽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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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徽泽一脸“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承认”的微笑:“云素师太莫要开玩笑,此等精妙的佛理......”

手中佛珠转溜得快要飞起,云素赶忙细细澄清:“佛理的确是贫尼写的,不不,是贫尼打的草稿,然后供静淑小姐誊抄......”

气氛立马陷入尴尬的死寂,晴日全部隐去,雪花开始飘飘,北风突然萧萧。陈徽泽的笑容冰封,无处话凄凉。

“贫尼怎知,静淑小姐写信竟会不落款,这才造成此等天大的误会。”云素连连道歉:“罪过罪过,都是贫尼的罪过。当初静淑小姐对陈大公子一见钟情,求着贫尼出主意,贫尼便想出这写信传情的主意,没成想却是好心办坏事。还请陈大公子莫要责怪静淑小姐,要怪便怪贫尼吧。”

陈徽泽的眼圈刷地红了,宛如一只委屈巴巴的红眼小白兔。他一把夺过信,直接就着茶炉的火烧起来。

“可不怪你吗?”陈徽泽羞恼万分,不愿去看云素,死死盯着火炉,深蓝眸中晶莹泪珠将落未落。

云素:虽然这样太恶趣味,但看见你这委屈巴巴的小可怜样,我真的好想笑怎么破!

用力抿住唇,却还是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接收到陈徽泽爱恨交织的眼刀,云素赶紧亡羊补牢地捂住嘴,但还是有“噗噗”喷气声透过指缝不间断传出。

少年的脸刷上愤怒的火烧云,云素拼命吞下笑,纤纤素手为他烹了杯茶,“真情实意”地劝慰道:“阿弥陀佛,陈大公子啊,男子汉大丈夫的,不过被人骗了一下而已,有什么好哭的?再说人家静淑小姐并不是出于恶意,皆是因爱得深沉,才造成这般善意的谎言啊......”

云素的劝慰起到了非常好的反作用,陈徽泽越听越糟心。面前丹唇就如带刺的玫瑰,粉嫩美丽,令人向往,一张一合舒展身躯间,却将他刺到体无完肤。

素手递来一杯新茶,陈徽泽夺过后往桌上重重一放。热茶溅到手上虽疼,却远远不如心伤之痛。

“你的手......”看见少年如玉的手被烫出红印,云素扶额,自己就给陈徽泽倒过两次茶,怎么次次都能把他烫着呢?!

“你懂什么,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陈徽泽头一遭,对着敬爱有加的云素师太发了火。

呦呵?小样,还敢和我发起火了?

云素站起身,欲去叫小厮拿烫伤药给他敷上,口中却忍不住要数落几句解解气:“是啊是啊,贫尼可真是费力不讨好。陈大公子自己留在这儿品茶赏雪吧,榆木脑袋便不待着碍你眼了。”

陈徽泽见她生气要走,顿时急了眼。身体反应快过大脑,他直接往前一扑拽住云素的灰袍,茶水打翻,弄湿前襟和袖口。

“师太莫要走,我还有话没说完呢!”陈徽泽急急哀求道。

云素被死拽着走不动,只得倒回去坐下。陈徽泽这才意识到自己举止有失,慌忙低头摆正桌上的茶具,擦拭打湿的袖口。

“抱歉,是贫尼失言了。”云素无奈叹气道。

精心准备的告白歪了个十万八千里,再这般拖下去,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都要消耗殆尽,良机难寻。

陈徽泽决定单刀直入,双手又快又准拉过云素的右手牢牢握住,语无伦次地开口道:“云素师太,云素,之前我,我曾说我心里有人。你难道一点都没察觉出......我爱慕的那人就是你啊!可是你却不住地撮合我与静淑表妹,往我心口插刀。你究竟是真不知我的心意,还是故意装作不知?”语声渐渐哽咽。

云素只觉一道雷轰轰烈烈地劈下,直接将她轰成了一根黑炭梨木。

“你你你你你你,你怎能对贫尼开这种玩笑!”云素感觉自己舌头都吓得打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贫尼乃是出家人,是绝对绝对不会做这等破戒之事的。陈大公子,贫尼劝你回头是岸。世上好女子千千万,为何要把心思浪费在我一介秃头尼姑身上......”

“你莫要拿出家人为借口搪塞于我。之前端午那晚在茶楼,你听着那折《思凡》直说好,可不说明你也和里面那尼姑色空一般恋慕红尘,想还俗找情哥哥吗!”陈徽泽大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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