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蹊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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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人,何用客套!”

司马白一至跟前,免了封进下马拜见,兴致勃勃邀请道,

“我营中恰有好酒,正当与二郎痛饮!”

“不急,不急喝酒,我实有急务在身,殿下...”

封进心里门清,喝了司马白的酒必然要助拳打架的,谁有那功夫?

他心里焦急,只想尽快南下,边说边望向阿苏德,盼他周旋一二。

阿苏德瞧见封进投来求助眼色,便靠近司马白,耳语了一番。

司马白噢了一声,竟是神情雀跃,只听他好言说道:

“二郎你带的人太少,小贼一藏,漫山遍野的往哪里去寻?让阿苏德带弟兄们助你一臂之力,罢了,我也同去。”

司马白不待封进拒绝,转头招呼身后一个鲜卑小将,兴高采烈道:

“阿六敦,吹号!让弟兄们出营聚阵,咱们帮封二爷捉贼去!”

“别!殿下!”

封进大急,大队人马若出营列阵,后面马队不知就里,还不当是机密泄露?

一旦强硬冲杀过来,两方厮杀,不论司马白,还是那支马队,都是祸福难料。

而自己,却是板上钉钉的小命休矣!

正要劝阻,那叫做阿六敦的鲜卑少年已吹响了角号。

“呜...呜呜呜...呜”

看似人马散乱的营帐内,片刻之间竟飚出二百余骑,转眼呼啸而至。

封进见状吓的魂不附体,暗叫殿下祖宗,你这是作死啊!

而他身后那支马队不明状况,终于忍耐不住,已缓缓列成冲杀阵型,锋矢所指,正是谈笑无人的司马白。

封进一时进退维谷,情急之间也很是豁的出去,扯着嗓子回头大骂:

“何人起的骚乱,没事捣乱,可当得起后果!”

这语意双关一通高声喝骂,那支马队总算一停,安静了下来。

封进急忙向司马白解释:“属下那些军汉见殿下意欲援手,一时高兴忘乎所以,让殿下见笑了!”

“哦...”

司马白和阿苏德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这封二好反常啊!

司马白面上不置可否,眼睛却是瞟向了数十步之外的那支马队。

夜已全黑,对面又没打火把,一片漆黑看不清状况。

但司马白却天赋异禀,目力极好,尤其是冰白左瞳,白日里百步之遥亦能见那蚊蝇振翅!

只是他怕人嘲笑自己是个妖胎,便从未告诉谁人,平日里也一味扮作与人无异。

司马白朝那黑暗中的马队扫了几眼,只见人影马匹不断晃动,虽看不真切,却也瞧出了几分蹊跷。

那马队分明便是冲锋的模样!

他不禁纳闷,平州境内,竟有人敢与我寻茬打架?!

但他也不点破,只是嘿嘿一笑:“二郎家里当真招了贼?堂堂封家,还管不好几个奴婢?”

封进连连点头:“确实如此,丢人了,丢人了!”

司马白却皱起了眉头,盯着封进,诧异不已,这封二何时换了脾性?

去年他心爱小妾被人拐走,他引以为奇耻大辱绝不容人议论!贺赖跋堂堂世子之尊取笑了两句,他亦要翻脸!

如今传家宝玉被刁奴盗走,他竟不问自招?

眼下这支人马避人耳目,趁夜急行当真是为了拿贼?

那支马队方才竟还想同我打架,似乎不像平州兵马,该不会另有隐情吧?

司马白素来热心肠,便起了相助之心,关切问道:

“二郎,此间仅有我等,有甚难处不妨直说,我与你做主。”

封进虽是感动,但岂能坦白相告?他满心期盼只是司马白不要再多管闲事,尽快放自己南下。

“殿下,我家中事难,事关紧要,犹忌声张,求殿下切勿置千金之躯于此等俗务。”

封进焦急之下一语双关,已是言辞恳切。

“哦?”司马白眉眼上挑,似有所思,忽然嘿嘿一笑,

“二郎真个不识好人心,罢了,你速去拿贼,我也还有要事。阿苏德,阿六敦,咱们在此安心候乐格勤前来,喝翻那赖皮狗!”

封进闻言大喜,如蒙大赦,稳住心神回道:“待我办完急务,定然回返此间与殿下助拳,不论沙场酒场,赴汤蹈火!”

司马白言笑晏晏:“速去,速去,容后再看二郎身手。”

封进终于将司马白应付过去,心中落下一块大石,哪敢再多说半句废话,快马回返了身后马队。

孙伏都立在马队前头,神色极为不善,已是耐心耗尽,怕是封进再不回返,便要率队强行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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