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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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余碧云的肯定回答后,乔仁仁还稳稳当当的吃完了一碗饭。

期间问清楚了是奶奶以为他迷路,加上觉得他长得好看,主动和他搭的话。

看奶奶还在赞叹莫渊样貌的样子,他应该没有对她发什么神经。

乔仁仁纹丝不动的在饭桌旁坐着奶奶吃完饭,自个收了剩饭剩菜,手脚麻利的刷碗刷锅。

她擦着手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余碧云还在客厅里看电视。

“奶奶,我出去散步了,”乔仁仁说,未曾露出任何异状。

乔仁仁套上了羽绒服,将工作室里的铁锤裹在里面,沉着脸,以鱼死网破的架势走出了门去。

死魔头怎么对她都可以,不能招惹奶奶半分!

天已经黑透了,莫渊还在路边。

他依靠着路灯站着,一身黑袍,低垂着头,无声无息,若不是特别注意,会很容易忽略掉他的存在。

乔仁仁一步步的接近。

背对着她,莫渊不曾回头,忽得轻笑:“你来了。”

乔仁仁紧紧盯着他,按住了怀中铁锤,张口:“什么?”

停顿之后,她继续道:“您怎么还在啊?”

语调诚惶诚恐,鼓起了天大的勇气般,尾音还带着颤声。

乔仁仁踩着小碎步绕到莫渊身前,手心出汗,几乎要握不紧铁锤。

说真的,一个锤子能给深渊领主造成什么伤害?

她不过是拿着它多些底气,过来试探一下莫渊的态度罢了。

他既然认清了自己不是圣女,为何还在周围徘徊?

难道,他无处可去……?

猜测刚冒头就被乔仁仁按了下去,她无法把那种无助的形象和莫渊联系在一块,深渊领主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因为他想,哪里用得着什么理由。

不曾想,莫渊斜睨她一眼,道:“无处可去。”

乔仁仁:……

两次见面,莫渊都和不稳定的炸/弹一般,此刻夜色笼罩,周边安静无人,他的情绪稳定了不少,使得乔仁仁的手哆嗦减轻了些。

“你要请我去做客吗?”他虽然嗤笑,好歹是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对话了。

乔仁仁自然不敢接话,转而道:“我听奶奶说看到您在这里……”

她试探的望着莫渊,斟酌着语句:“她不知道您的厉害,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包子很冷吗?”莫渊打断她,认真询问。

乔仁仁先是莫名其妙,后是忍不住想叹气。

经过他这一打岔,她的惶恐不安暂且渐退,胆子越来越大,终于说出了目的:“我奶奶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较弱,心脏又不好,请您担待一些,不要和她讲话。”

说完,她在心里连呸了三声。

老太太的心脏好得很,走起路来比她都快。

莫渊眼皮一掀。

乔仁仁心脏骤紧,用力的握住了铁锤。

“哦。”

兴致不高的应声过后,乔仁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纯粹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边退边说 :“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莫渊斜倚着路灯,绿眸没甚情绪的望着她离开。

倒着走出十米后,乔仁仁转身回家,步伐越迈越快,到最后小跑起来。

寒冷的冬夜里,她因急速奔跑而大口喘气,哈出层层白雾。

在渐渐缓和的心跳中,她抹去额头冷汗,只觉得刚才是在走钢丝。

刺激,太过刺激。

***

接连三天了,余碧云总是在路边看到那个比明星还要好看的男生。

每次遇见他,他都是在同一盏路灯下站着,也不知道在干嘛,垂着脑袋好像化作了一尊雕塑。

怪让人心疼的。

余碧云想,浮现出诸多关于男生情况的猜测。

她不是没试过上前问两声,看看有什么能帮他的事情,奈何最近三天总是被孙女盯得死死的,不让她和男生搭话。

是的,桃仁儿最近和送小朋友上幼儿园一样的家长般,送她出门坐公交,又接她回家。

导致她每次经过男生身边时,总有桃仁儿在身边挽着胳膊,拉着她快速走过去。

余碧云不是没有提出过抗议,不明白孙女此举何意。

桃仁儿说:“奶奶,他是神经病。”

“不要随便和他说话,”她脸都发白了:“不要理他。”

看孙女紧张兮兮的模样,余碧云倒也按下了好奇,拍拍她胳膊安抚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果然从此再不看莫渊一眼。

奈何乔仁仁的焦虑并未因此退却。

深夜,趁着余碧云陷入睡眠,她再次扒在家门口往外探头。

奢望成空,莫渊还在路灯那里。

风一吹,黑袍就飘飘荡荡,化作寒夜里的一抹暗影。

乔仁仁在不出预料的绝望中缩回了头。

这几天,她是吃不好也睡不好,天天琢磨着莫渊这是什么意思,头发都比以前掉的快了许多。

但深渊领主不搭理她就是好的,她也没有胆量去赶他离开——马路又不是她家的!

顶着诺大的两个黑眼圈,乔仁仁没精打采的回了卧室。

她还是把铁锤放在床边,在被窝里睡得极不踏实,稍有个风吹草动就会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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