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六章:拂柳春风,吹皱池水(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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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郑夫人望着沉沉入睡的楚王,起身步出寝宫。在这之前,先点燃了一支,据闻乃是齐楚友好之际,送来予楚王挥解解闷,或者解解乏的燃香之物。

离去之际,郑夫人郑袖,还试探着摇晃了楚王挥的胳膊,但见其人睡得愈发沉,遂安下心来,出了寝宫。

举目四顾,便见一阴暗处,午柳正小范围的挥动着手,示意郑袖过去。踱步过去之前,再度四下张望一眼,见四周空荡荡,无人在此,遂才安心。

郑袖小声问道:“午柳大人,可是那位曲七大人,还有别的吩咐?”

午柳轻点头,道:“那位曲七大人需要你相助,救出秦国丞相。声言只要夫人肯相助,便会劝阻秦王送美人来楚地。

宫人无美人,自然也无人分走王对夫人的喜爱也。”

两人相视一笑,个中意味耐人寻味也。

恰在此时,响起一道脚步声,二人一惊,齐齐回头,便见庚辛在不远处。

郑袖眼波一转,计上心来。

暗中塞了一物予午柳,后者会意,拔腿便跑,庚辛根本来不及追,也脱不开身去追。因为郑袖居然冲上来,抱住了他。

庚辛愣怔间,便听得郑袖大声呼喝道:“来人呐,捉贼啊。”

庚辛不过是听得此处有动静,见得郑袖与午柳的在此,心下颇有疑,哪里会想到遇见此事,再是如何迟钝? 也明白自己定然撞见了不得了的事。

可是那郑袖此时的力气? 却是大得出气,嗓子也是前所未有的响亮。待庚辛反应过来? 欲挣扎之际? 已是为晚矣。

宫中巡禁的侍卫,本是听得他处有动静? 是以,都追了过去? 哪里晓得? 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遂又举着火把齐齐涌了过来。

本身侍卫不多,却因火把的光,充斥着天地间? 教人以无所遁形? 自然让人众人将这个中情形,瞧了个正着。

郑夫人拼命挣扎,这才勉力逃开,只是衣裳带着凌乱,另一人则是郑夫人口中的贼人? 众侍卫定睛一看,竟是庚辛。

这教一干侍卫犯了难? 庚辛乃是侍卫统领,平日都是他们听命行事? 今次却是统领犯事,且犯的事? 估摸着不小。君不见? 近来楚王宫最受宠的便是这位郑袖夫人。

平日里瞧着无欲无求的庚辛? 未曾想到夜里竟变得如斯孟浪,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一众侍卫暗中腹排。

侍卫呈圆月形,将两人团团围拢,却是近不得远不得,正当为难之际,两道身影由远及近,顷刻而至。却是那去而复返的午柳。

另一人衣裳都来不及着,只披了一件厚实的外褂,便匆匆往此地行来,侍卫见状,主动闪开,让出了一道缺口。正是楚王挥。

见得郑袖与庚辛的情形,楚王挥整张脸像是将夜幕倒挂在其上,让一干侍卫,都没忍住,担忧被惦记上,暗中挪了一下步。

庚辛尤为实诚的上前,道:“王,方才我是听得此间有动静,这才上前来查探,便见得郑夫人与午柳在此密......”谈。

一个谈字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楚王挥呵斥停止,不管今日来的是何人,皆是颜面扫地之事。更遑论,午柳方才一直在宫外。

乃至听得这厢静动,得自家吩咐,方才一道过来的,从未想过,庚辛心中竟存了这些心思,随意攀扯他人。

当初二人一齐助他返回楚国,午柳不得重用,是以,对庚辛偶有酸言酸语,庚辛也从未表现过在意,两人之间不曾出过大事,未曾想庚辛竟一直记恨在心。

今夜若非他及早醒来,望见外头焦急的身影,又不敢入内的情形,岂非是误信谗言,冤了好人耶?这般想着,便见午柳一副委屈,却不忍反驳的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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