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书墨心意评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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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布褂或小木箱置在了书案上,而后取出了一册书卷,摆好了砚台,将笔搁在了笔山上,大伙儿眼下可都在酝酿着呢。

姜禛这妮子倒好了,两手一摊便是赖上了,不是有路台嘛,他不是自己的伴读先生嘛,那这儿砚墨,开卷,净笔的事儿,自当交给他才是。

人家是伴读先生,可不是书童,再瞧瞧姜禛这懒散的样儿,可是没半点女儿家的贤惠。

路台伸手擦拭去了额首上的一滴汗珠,这会儿子书案上的文房四宝可算是置好了,如此,便也齐活了。

“姜禛姑娘,都好了,能开始书墨了。”路台说道。

“不急不急,燥个什么稀罕劲儿呀,不就书几个大字嘛,不急不急。”姜禛往后一仰,小脚一翘,便是躺在了地席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雨过的天儿倒是不错的,夜穹之上万里无云,倒是乐得瞧见这满载的繁星,姜禛自顾自的说道:“一闪,一闪……”

趁着众人书墨之时,正位上的文王亦是没闲着,身前的酒案早是撤了下去,换上了一席书案,置好了笔墨纸砚,待他执笔泼墨一番。

轻轻地擦拭去了,怀中仕女唇边的一抹朱红,而后询道:“你可会书墨?”

“回文王的话儿,贱婢小时习过一阵,且算是略懂一二。”仕女如实回道。

“单单只是略懂吗?”文王的声音依旧不露悲喜,也不知他这是在责怪呢?还是寻常的询问呢?甚是扰人。

他人尚不得知晓,在文王怀中的仕女亦是如此,依旧诚惶诚恐道:“贱婢愚笨,无心败了文王雅兴,还请文王恕罪。”

“本王说过,不论你今夜说了什么,本王皆恕你无罪,你忘了吗?”文王询道。

“没,没有,贱婢未曾忘过。”仕女这心儿可是忽上忽下的好一阵了,忐忑不已,可未停歇过。

“既你不熟这书墨,那便由本王领着你吧。”文王将仕女的手轻轻抚到了案上,落在了她的手背上,点在了她的指缝中,十指紧扣,入触倒是绵软的。

“莫要生颤。”文王命道。

仕女这会儿子可还燥着呢,自己何德何能呀,今儿个竟是被文王如此宠幸,遥想自己昨日尚在浣衣局做着苦力呢,这便是扶摇了吗?

“是……是……”仕女努力地束着手脚,尽量让自己不要发颤,可莫要扰着文王了。

一墨点出,好巧不巧地歪了,眼下瞧瞧这字,似醉酒的赖汉所书的一般,歪歪扭扭的,仕女瞅着脸都绿了,忙不歇地歉声道:“文王恕罪,文王恕罪。”

仕女可是记得清楚,文王只讲过言语之上不会降罪于她,那举止之上呢?这丑陋的字迹可全因了自己方才如此的。

“你老是乱动可是不妥的。”文王的声儿终是见着起色了,只是这色儿可着实冷了些。

“是,是,贱婢该死!贱婢该死!”仕女惶恐道。

但见文王不紧不慢的,又是握住了仕女的手,笔墨轻点之下亦是开始了书写。

偶有喘息声交替而过,仕女的面颊亦是红晕了些许,她的左手正抓着自己的裙裾,攥的很死,或是希望以此令自己冷静下来吧。

横竖撇捺,点提折勾,一番书墨而后,这回儿倒是像样了许多。

“月下笔墨,花畔羞女,红潮一线,惹人怜惜。”文王自书卷上如此写道。

虽不曾见着仕女的正容,可她的神色,估摸着文王亦是知晓的,倒是羞涩了这仕女,自己这番的难堪,可是有失女儿家的矜持。

“这诗本王赠你。”文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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