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水利之法惹怀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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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衡,雍州城的风光果真不俗。”

“这次匆忙,走的都是山道,若是进了城怕惊动了官员太过繁琐,日后等有机会再带你逛逛。”秦司衡撑着伞,一只手扶着她的背。

钟容儿看着原处的侍卫太监们都在忙着整理行装,喂马的喂马,烧火的烧火,只有她们这两个富贵闲人在这谈情说爱呢。想到谈情说爱就想到马车里那一幕,她抬眼看看秦司衡,不由得有些脸热。

“等有机会你叫我骑马吧。”钟容儿突然来了兴致,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

“泰山行宫里就有养马场,等祈福祭天之事办完了,我就教你。”秦司衡伸出手刮刮她的鼻子,“不过,你到时候可别哭着赖着不肯上马。”

钟容儿觉得有些丢人,不由得辩解,“我可不会。不过西北还是未降雨吗?往常也会这样吗?”转念一想到这两天也多少听了一耳朵关于泰山祈福的事。

秦司衡正色道,“西北时长有干旱,往年也有,日头毒了田里的庄稼幼苗容易晒坏,便是种些耐寒的番薯,也得度过了幼苗期才能耐得住旱的,解决之法多半是派士兵们用上水车水桶什么的浇灌,尽量抢救,但也终究不过三分之一。等到了冬日里,时长需要朝廷补贴运送粮食。祈福不过是为了安民心罢了。”

钟容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拉起秦司衡的手就跑了起来,“我给你画个好东西,你快来。”钟容儿上了马车,就让林守德备好了笔墨,及其投入的画了起来。

秦司衡坐在一旁看她画的奇奇怪怪的,也不催促她,只看了看自己被她牵的手,嘴角上扬,约莫两盏茶的功夫,钟容儿这才画完了,还写了好些小字在旁边做注解,等她终于落了笔,方觉有些口感舌燥,也不顾的就拿起秦司衡喝过的茶杯胡乱喝了两口。

钟容儿坐了近了些,把画的东西摊开来,一一和秦司衡说了开来,“士兵们浇灌无非是用水桶之类的,这种方法见效慢,还需拉水,极费人力,我这个呢是一个可以自动喷水的,只是建起来有些费力,你瞧在田地里挖些小沟,然后做些管子,管子有阀门,可以打开把水放在水沟里,或者是做些延伸出竖起来的类似淋浴的喷头,这些地上的水管子四通八达,但都连着一根主管子,主管子通到远些的湖泊,这样的话只需士兵将水从主管子引入,就可以顺着这些其他的水管子运到田里,等把这个小阀门一开,这个喷头因为有压力的缘故,就可以自动喷出水来。不过你们这个做管子的材料可能要找工匠费些心思了,可以是银管子或者是铁管子这种的,木管子是不成的了,时间长了要腐烂的。还有还有喷头要大一些,这个浇灌的面积才能大。”

秦司衡原以为是她画了玩的,后来越听越认真,不时拿笔在画纸上做些标注,又或者是添上几笔,每每秦司衡添上几笔,钟容儿就越发觉得清晰明了。等钟容儿讲完了灌溉之法,端起一旁的茶水咕咚喝了个干净。秦司衡又照常倒了一些晾在茶碗里。

钟容儿又抽出另一张纸,“除了灌溉,还可想想蓄水的办法。”

“蓄水?”

“是啊,”钟容儿咬了咬笔头,仔细想了想该怎么说,“就好比一杯茶倒在地上很快就会干了,但是一缸水放在外头却不容易被晒掉的。我们可以建一个比缸大很多倍的蓄水的地方,利用高低差,把雨水多的地方排到雨水少的地方,比如在水源多的地方,挖一条大河大江之类的。这样既能解决雨水多的地方的洪灾涝害,又能解决西北的干旱。”

秦司衡听到两眼放光,眼前似乎已经想象到了情景,又拿笔把重要的东西一一添到了纸上。

“不过,我想的不很周全,你有很多臣子,他们应当能把这方案完善的更好,而且这也非一日之功,最起码眼下暂时还办不到。”钟容儿有些苦恼地说出了现实。

“你的法子很好,不过,你怎会这些的?”秦司衡很快冷静了下来。

钟容儿心中警铃大响,“我不是爱看写杂书野史话本子什么的吗?可能受了些启发吧。”她有些心虚,心中懊恼,钟容儿你个大蠢驴。

“杂书中还有教授灌溉之法吗?是哪本书?”秦司衡放了笔正色道,他心中仍有些犹豫的,她与从前确实不同了许多,他有些不敢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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